趙氏站起走向李氏,仔細的看了一眼,忽然發現手上有個白玉鐲子十分搶眼,一瑕疵都找不到,頓時眼睛一亮,暗道天賜良機啊。
“這是什麼?”
趙氏直接抓住的手腕抬了起來,李氏要躲沒能躲過,大著肚子有些不方便,也不敢太大作害怕摔跤。
“我怎麼瞧著這鐲子這麼眼呢?”
趙氏直接從李氏手上把鐲子給擼了下來,反復查看著,轉過頭非常憤怒的瞪著杜昭,怒罵道:“杜昭你還是人麼?拿著我小姑子的陪嫁去哄你的外室,你連畜生都不如!”
“你莫要胡說,李家是商戶,缺什麼都不缺錢。難道我還買不起一個鐲子麼。”
杜昭也十分生氣,他什麼時候過媳婦的陪嫁送李氏了,再怎麼樣我也不至于這樣干吧。買一個我也買得起的,我為什麼要啊。
他氣的臉都鐵青了,心里有些許責怪李氏,莫名其妙跑來干什麼,簡直事不足敗事有余,說到底終究是個商戶,確實不如大家之懂事。
“不是,這是我的東西,不是夫人的。”
李氏著急的擺手申辯,秋水般的眸子含著水,淚水含而不落,額頭的汗水都冒了出來。邊的小姑娘拉著的襟不敢松手,被大家吃人般的眼神給嚇的直哆嗦。
“呵呵!我楊家的東西很多都有記號的,這個鐲子是當年太后賞賜給我楊家的,是宮造的,里面有記號的,一查便知道了,你們可以檢驗一下。”
趙氏轉手將鐲子遞給了周邊離自己最近的一位婦人,恰巧這人和娘家關系不錯,一直有往來,怎麼樣也不會幫襯杜家說話的。
馬太太接過鐲子對著仔細的看著,并用手指出了記號的位置,“你們看,這里確實是宮廷造的記號。
這個一查就知道了,確實做不了假,我有一個宮里賞賜的金鐲子,和這個記號是一樣的,但編號不同。”
“對對,我也有,你們看,對比一下,是不是標記都一樣的,這就是宮里的東西。”
另外一位夫人取下頭上的簪子,將兩樣品放在一對比給大家看,宮里的東西有明顯的編號,是可以查證的,這是留底做賬的緣故。
杜靜芙也愣住了,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前世也沒這出好戲,是真不知道,冷冷的著杜昭,聲音輕輕地卻帶著不敢置信的神。
“父親,怎麼會有母親的東西,李家是商戶出,怎麼可能有宮里的東西,便是我娘也沒有幾件這樣的首飾,嫁妝單子上應該有吧。”
靜芙聲音輕卻含悲傷和絕,讓聞者落淚。
眾位夫人看了一圈,最后異口同聲認定了鑒定結果,這個鐲子的的確確是宮里造的首飾,再不會錯。
杜昭也不敢相信,他確實沒有過媳婦的嫁妝,這件事絕對可以保證。
“不是我送的,我沒有拿過夫人的首飾,怎麼可能呢。”
杜昭愕然的回答,著李氏眼神都多了些沉之。
“說吧,杜家誰送給你的。”
趙氏著杜家老太太,表不言而喻。
杜家老太太沉聲哼了一句,“我老太太可沒過兒媳婦的嫁妝,我杜家雖不是大戶人家,但也不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李氏,說,誰給你的,敢說一句謊話,你知道下場的。”
咬牙切齒的瞪著站在前面的李氏,心里是止不住的恨,誰給的東西,心里約有了猜測。
應該是馬嬤嬤打著自己的旗號故意欺負了兒媳婦,要不然不會引起孫這麼大的恨意,敢手殺了的人,這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思來的。
想到這幸虧自己還沒決定拿下兒媳婦的嫁妝,還有些猶豫,不然今日可就說不清楚了。
李氏嚇得一個勁著腦袋,表害怕又惶恐,摟著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臉上的汗水太多導致妝都花了,顯得十分狼狽。
“說。不說就打掉你肚里的孩子。”
杜老太太暴怒,狠狠拍了茶幾一掌,在寂靜的廳堂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李氏噗通跪了下來,哆嗦著向前爬了過去,跪在杜老太太腳下,“姑,您就看在我肚里孩子的份上饒了我吧,這是馬嬤嬤給我的。”
杜老太太心中大恨,“這麼貴重的東西自己不留下,為什麼要給你?”
“說這是宮里造的不能賣,就讓我拿了去刺來,豈有此理。”
杜老太太也氣得腦袋發暈,信任了一輩子的陪嫁丫鬟,竟然是個背主的玩意,簡直是天大的諷刺啊!
底下一群人都在細細索索的小聲議論,無非都再說杜家后繼無人了,家里的規矩越發松散了。
竟然出了杜昭這樣的兒子,簡直丟盡了人,楊家是瞎了眼才結了這門親事吧,真是……
“你們家的破事我們才懶得管呢。既然說到這了,我覺得你們杜家不能看管好我楊家的嫁妝。
原我們也不想說這事,在家里是就商議好了,小姑子的陪嫁留給我外甥的。可如今看來這陪嫁我們要帶回楊家,待將來靜芙出嫁之前在于傍更為合適。”
趙氏適時話引導輿論的方向,表明了楊家的態度,趁機索要嫁妝。
杜老太太沒吭氣,此時完全沒有臉面說不給了,無奈的嘆氣。
杜昭也抿著沒說話,雖然撇清了自己人陪嫁的罪名,但養外室也沒好到哪里去,臉也是黑如鍋底了。
杜恒這時看了眼族長使了個眼,眼中含著懇求之。
族長站了起來親自給楊老爺子鞠躬,“楊大人,我是杜家族長,我代昭兒和他娘,給楊家給您賠罪了。
當年是我帶著昭兒去求娶楊家,那個時候我還記得自己是多高興啊,楊家姑娘是個好閨,這些年對杜家是一心一意的,還給昭兒生了個聰敏的兒。
我杜家能娶到這樣的媳婦是我們高攀了的,是昭兒對不起楊家,是我杜家對不住孩子呀。
我沒臉跟您說這些,奈何他爹走得早,這孩子犯了錯,我這個族長有責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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