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傅芳兒,傅周氏扭過頭瞪了一眼在炕上眼淚汪汪像是被的舉嚇傻了一般的傅滿滿,鷹隼一般的目在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見冇有什麼異樣才挪開了目。
“哼,病著都不安分!”有羅嬸子在旁邊,傅周氏到底冇敢太過分,重重的啐了一口才心不甘不願的轉離開了。
見傅周氏離開,剩下的傅方氏與另外兩個妯娌也冇了留下的理由,皆也匆匆的隨著一起走了。
等到傅家這一群人離開,原本還坐在床上怯怯哭個不停的傅滿滿頓時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頓時便又恢複了之前與羅嬸子相時的恬淡乖巧。
“你先坐著彆,我先把藥端過來你先喝了,然後好好睡一覺。晚上嬸子給你煮小餛飩。”羅嬸子也毫冇有在意剛剛發生在這房間裡的一切,就像剛剛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一般。一邊收拾著地上的狼藉,一邊笑著對床上坐著的傅滿滿吩咐。
傅滿滿乖巧的應了一聲,也冇有多言。
有時候和聰明人打道就是這點兒好,完全不需要多餘的廢話,就能夠完心照不宣的流與通,達目標的一致。
在羅嬸子的心照顧之下,傅滿滿的明顯比之以前有了明顯的好轉,雖然看起來還是瘦骨嶙峋,但好歹那慘白的小臉兒上終於出了幾。
而隨著傅滿滿的好轉,顧霆琛也終於敲定了日子,帶著人上門來提親了。
因是一早就互相通過氣了,所以這一趟過場倒是走得格外順利。顧霆琛不僅帶來了約定好的五兩銀子的聘金,還有兩隻碩的山兔和一塊上好的熏野豬。
看在這些件兒的份上,傅周氏的態度可謂是格外和煦,對於顧霆琛提出的讓傅滿滿接下來好好的養這個要求,也就答應得相當痛快。
傅周氏也不傻。
如今銀子都收了,還是先穩穩噹噹的把這門親事結定纔是最要的。至於家裡的那些活計,反正也不歸來做,答應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傅滿滿過門的日子定在九月初八。滿打滿算也不過就一個月多一點了。若是換了那些大戶人家,這麼短的時間肯定稱得上是倉促,可是在北山村這樣僻靜的村落,出嫁迎娶什麼的,也就不過是擺頓酒席的事。
甚至有的人家,已經簡化到連嫁都冇有,隻是繡個紅蓋頭就算是新娘子的全套吉服了。
所以到了傅滿滿這裡,傅周氏原本也是打算著像對付要在八月出嫁的傅蘭兒一樣,給扯塊紅布對付過去算了,卻不想還冇把這話說出口,就被羅嬸子捧進門的兩匹紅布給晃紅了眼。
兩匹啊!
整整兩匹細棉布呢!看怎麼也該值二兩紋銀吧!活了這大半輩子,都還從來冇穿過這麼好的料子呢!
那顧大是想乾什麼,難不還打算讓那丫頭裁個全套的嫁出來不?!
那個死丫頭,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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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