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朝樓梯的方向看去，此刻早就看不到人了，唯有掌心留下的刺痛在提醒，剛剛發生的一切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剛剛那一掌打出去時，留下的爽快猶在心頭。

楚千塵又道：“要不要去看看？”

“要！”靜樂想也不想地口而出。

姑嫂倆起了，留下琥珀結賬。

伙計慢了一拍，才遲鈍地想起送客，里喊著：“兩位夫人慢走，小的送送二位。”

等把人送到大門口時，伙計就看到了被江沅一腳踩在地上的盧方睿，表更復雜了，連原本要說的話都給忘得一干二凈。

多寶齋外面的街道上，已經圍了不看熱鬧的路人，里三層外三層，全都對著盧方睿與江沅指指點點。

有人說這幾個大男人怎麼還打不過一個流之輩；有人在好奇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說是不是該報呢；也有人對著盧方睿指指點點，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肯定是他不好，所以人家姑娘忍無可忍，才會手……

喧嘩嘈雜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盧嫻靜站在一旁花容失，臉難看極了，簡直就要往祁安菱背后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放……啊！”倒在地上的盧方睿掙扎著想要起，可江沅腳下稍微一使力，他就彈不得了，里發出殺豬似的慘聲。

倒地的人不止是盧方睿，還有盧家的兩個家仆，全都摔了個四腳朝天，哀嚎不已。

靜樂看著灰頭土臉的盧方睿，手又挽住了楚千塵的胳膊，心更暢快了。

冬日的暖下，的眼眸越來越明亮。

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曾經畏懼的男人其實不值一提，原來也能過得這麼痛快。

相比之下，楚千塵的眼神則是平靜無波，沒有一漣漪，仿佛盧方睿本就不了的眼似的。

楚千塵輕輕地拍了拍靜樂的手，含笑道：“沒什麼好怕的。”

“宮里要是不讓和離，就見他一次，打一次，豈不是開心？！”

靜樂盲目地頻頻點頭。

看著楚千塵的眼神是那麼專注，近乎虔誠，對來說，只要是楚千塵說的，那就是對的。

就在這時，街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陣凌的馬蹄聲，接著，就有幾人扯著嗓門喊了起來：“兵來了！”

喊聲七零八落地傳了過來，一些圍觀的百姓畏懼府，趕往街道兩邊讓去，給策馬而來的兵讓路。

盧嫻靜見狀，如蒙大赦，那惶惶不安的眼眸中也有了神采，想著等差來了，一定要讓他們制服這個出手傷人的小賤婢。

就是京兆府的衙差不敢對宸王妃出手，但只要他們能拿下這個小賤婢，事后，他們盧家也可以以此進宮狀告宸王府縱奴傷人的！

盧方睿的眼中也燃起了一希的火苗，惡狠狠地瞪著江沅。

“得得得……”

馬蹄聲漸近，來人的形貌也漸漸清晰。

一看來人的制服，就知道了這十幾人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為首的青年披一件霜白的斗篷，他下的白馬奔馳時，那斗篷恣意飛舞，襯得來人宛如謫仙云游。

盧嫻靜扯著嗓門，對著來人求救：“這位大人，我們是東平伯府的人，這個賤婢竟然對我三哥手，大人快把這賤婢拿下！”

盧嫻靜氣急敗壞，惱得失去了理智，連“賤婢”之類的詞都掛在上了，又引來圍觀者的一陣。

這不是蘇慕白嗎？江沅看著白馬上的青年挑了挑眉梢。

蘇慕白也看到了腳踩駙馬的江沅，兩人四目相接，接著，他就瞧見了站在多寶齋外的自家王妃與靜樂長公主。

蘇慕白拉了拉韁繩，在距離江沅與盧方睿兩丈余的地方停下了馬。

以他的聰明才智，就是沒人稟明前因后果，只是看看在場的這幾人，約莫也能猜出個八九，再看靜樂那一副“以王妃為尊”的做派，基本也了解了九九了。

他心里琢磨著，等他回府后，要跟王爺提一句，別惹著了王妃，他們王妃既會打人，又會調教人，不是靜樂長公主那等白兔子。

蘇慕白越想越覺得他當初是替王妃背了黑鍋，明明就是王妃自己愿意嫁給王爺的。

蘇慕白看也沒看盧嫻靜，角一勾，宛如三月春風吹過這冰天雪地的街道。

“江沅，打完了沒，要不要幫忙？”蘇慕白含笑著問道。

盧方睿：“……”

江沅似笑非笑地瞥了被踩在腳下的盧方睿一眼，一邊收回腳，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打完了。”

周圍的其他圍觀者也全都跟啞了似的，傻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看著打人的丫鬟服侍的主子上了馬車，看著那輛馬車堂而皇之地在五城兵馬司那些人的護送下離開。

－－－－－－題外話－－－－－－

今天更一萬，二更在1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