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平復自己的緒,覺到邊人的抖,反手抱住陸承頤,小手安地拍著他的脊背輕聲道:“沒事,他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往日人,雖沒了但也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更不用說他還是自己的小叔子。
宋清晚悠悠嘆口氣,只希陸景墨能平安回來。
陸景墨失蹤的事并沒有出去,陸家嚴防死守,只說陸景墨出遠門,不日將回來,暗地里卻派了大批的人去尋找,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
連續兩個月都沒有堵到陸承頤,即便是好脾氣的穆勒也發了火,直接給總長府的人下了最后通碟,要是再看不見陸承頤就直接通知銀行停止放錢。
當然這句警告并不能嚇到陸承頤,他們現在已經不缺錢了,甚至還有富余,但畢竟要給他們一個面子。
陸承頤陪宋清晚用過晚飯才悠悠閑閑回家,見到等在客廳的穆勒,挑了挑眉,“穆勒先生怎麼會在這里?”
穆勒皮笑不笑地看著他,“陸,見你比見到上帝還要困難。”
沒有接他的話茬,他出聲問道:“臨寒舍,穆勒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穆勒同樣沒有心和他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陸,什麼時候能完你答應我的事?”
陸承頤恍然,“穆勒先生說的是合約嗎?很抱歉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沒顧上,穆勒先生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一定滿足。”
“那麼陸,請讓你的人離開,我想我可以開門營業了。”
“穆勒先生說笑了。”他聲音冷淡,“我并沒有派人阻止您開門,反而是有些宵小之徒一直企圖送違品到您那里,若是穆勒先生在南平發生意外,我也沒法與大使館代不是嗎?”
“不不不,陸放心好了,并不會有壞人想要毀掉我的生意。”穆勒連聲否認,“另外,陸,我想我需要你出令將我的人從新澤接過來。”
陸承頤高高挑起眉,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穆勒先生,我想你該知道新澤是西北軍的地界,我怎麼能將人從新澤接過來?”
穆勒擰起眉,“那陸,被你扣押的那批貨......”
“我接到舉報,那批貨有大量的軍火,所以先行扣押,等查明后自然會給穆勒先生送去,穆勒先生稍安勿躁。”打斷他的話,陸承頤滿臉可惜,“我自然會支持穆勒先生在南平的生意,只是我要按照規矩來,所以先委屈穆勒先生,等查明真相,定親自登門恭賀穆勒先生。”
穆勒被他的話一堵,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但見面前的人一臉誠懇,實在是挑不出病。
三言兩語送走穆勒,趙副這才上前,“那批貨里裝的都是最新的片,而且館也發現了量的片。”
陸承頤扶著額頭,半闔著眸子,角勾起一抹冷笑,“意料之中。”
這麼大的餅他怎麼可能會完全放下,合約上雖沒說是什麼生意,他自然可以歪曲是正經生意,片這種東西定是不能在南平城出現的!
“其他老板已經表態,名下的商鋪中,絕對不會出現片的。”趙副又說。
自從查到片,陸承頤就讓他去敲打南平的商販,若是再從他們的上鋪查到片,就會連整個鋪子都燒了。
不過以目前南平的狀況,能掏錢吸食片的人又有多?
不過陸承頤若是真的讓他將鋪子坐起來,損失的還是南平,南平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行了,這件事給你去做,搜查到的所有片,必須銷毀!”
“是!”
公館。
穆勒面沉的仿佛要滴水,狠狠地拍響桌子,“***究竟想要做什麼!”
合同簽了,錢給了,所有的事都已經準備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宋靖穿著紅的氣泡,肩上披著針織披肩,素若無骨的小手覆上他的,“穆勒先生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睨了眼,穆勒沒有冷冷地問:“什麼時候去找你的妹妹?是否不想要宋公館了?”
神一僵,也沒了勾引他的興致,坐在一旁說:“我去找過了,宋清晚在左嘉良那里,左嘉良恨毒了宋家,自然不會讓我見,而且左嘉良還是西北軍的將軍。”
“西北軍?”穆勒眼神一,“你是說陸的夫人與西北軍有關系?”
宋靖點頭,“如今宋清晚養胎,被說靠近,就是見一面都很難。”
何嘗不想將宋清晚碎尸萬段,可奈何邊的人太多,本沒法近,所以一直才擱淺到現在。
穆勒沒有接話,眸微閃似乎在計劃什麼。
然而他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幾天后,陸承頤當著南平所有百姓的面燒毀了他‘忽然’搜查到的片,嘔的他差點吐出一口。
其他提前知曉消息的商販神麻木,已經給不出任何反應早知如此的,當初還費那麼多辛苦干什麼?臨頭虧的都是自己。
所有商人不僅拒絕見穆勒,就是無意中見面也對他沒有什麼好臉。
為此,穆勒幾次闖進總長府見陸承頤,都被他以各種借口搪塞過去。
商鋪開不,所有貨被,即便是外國大使館出面,陸承頤也只是說查驗幾日,說是幾日,眼瞧著半個月又過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穆勒再去找陸承頤,見到的卻是趙副,后者面無表地說:“穆勒先生,總長近日有要事理,請穆勒先生不要再來總長府。”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話已帶到,穆勒先生請自便。”趙副說完,轉頭離開,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想多說。
吃了閉門羹的穆勒,一氣之下離開再沒來過。
而另一邊宋靖派出去的下人也匆匆跑回來,站在面前說:“二小姐,陸夫人一個時辰前匆忙離開了公館,回了陸公館。”
“匆忙離開?”宋靖擰眉,“你確定真的離開了左嘉良那里嗎!”
得到肯定答案,沒有再問,心下不安,敏銳的覺到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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