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聽琴臉狠狠一凜，想也沒想便要甩蘇桃一個耳，卻被人半路截胡了。

“啪！”

另外一聲清脆的耳聲響徹了空間。

蘇桃在一邊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又震驚地看著沈長卿，自從進了厲家，這丫頭的行為舉止愈發地乖順起來，都快要忘了沈長卿最真實的一面。

“怎麼，說的不對嗎？”沈長卿一只手穩穩地抓著白聽琴的手腕，另一只剛剛了白聽琴耳的手緩緩地收了回來。

“沈長卿，你現在還敢打我，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人整死你。”白聽琴左半邊臉被打的紅腫起來，那雙瞪著沈長卿的眸子滿是被強行制住的怒火。

“你睡我未婚夫，還想欺負我閨，怎麼，這一耳打的不應該？”沈長卿淡定自若地甩了下自己已經有些麻木的手掌，表無比淡定。

“你真以為你是誰，沒有厲凈琛，你什麼都不是！”圍觀的人漸漸地多起來，更有人認出來就是當紅的明星，拿起手機開始拍照。

白聽琴只覺得自己面掃地，直接惱怒了，沖上去便要將這一耳還回去。

沈長卿還沒有來得及躲，那一耳便生生地揮了過來，正在沈長卿咬牙要接下這個耳的時候，一道黑的影子突然出現，擋住了眼前的。

“.......凈琛？”白聽琴驀地收回手，臉刷地變得慌起來。

“滾。”厲凈琛沉著一張臉，線條深邃分明的五此刻匿在燈下，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白聽琴心上了，不由地往后退了幾步，目頓在厲凈琛臉上幾秒，倏然冷笑。

“厲凈琛，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畢竟.......我姐還在天上看著你呢。”

說完這句話，白聽琴轉疾步離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沈長卿怔了怔，那聲姐在心上再次狠狠地擊打出一個深坑。

“厲凈琛，今天的事，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沈長卿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

他一襲黑風下，是浴袍。

剛剛白聽琴穿的也是浴袍。

厲凈琛轉過來，那雙眸子沉而腥紅，全然沒了平時那雖然冷淡但是也可以裝滿星的模樣。

他沒有說話，拉著沈長卿的手便大步往前走去，也不管是不是跟得上，和肚子里面的寶寶。

沈長卿跌跌撞撞地跟上厲凈琛的腳步，用力地想掙開自己的手，卻始終都是沒有毫作用。

“厲凈琛，你瘋了？放手！”

手腕都掙扎的紅了，厲凈琛的鐵鉗一般的手也沒有松半分，直到沈長卿幾乎要跌倒，他眸中的冷漠才黯了黯，厲凈琛放慢了腳步。

嘭的一聲，門在自己后關上，沈長卿被厲凈琛帶進了一家房間，一眼便看見床上糟糟的，而床頭柜上的那個圖案，和自己在白聽琴發來的那張照片上一模一樣。

沈長卿突然很想嘔吐，事實上也的確吐了，沖到洗手間便瘋狂吐了起來，二十分鐘才用冷水沖了把臉，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那雙眸子里面滿是失。

在這全程，厲凈琛便一直坐在旁邊冷眼看著，全然將當了陌生人。

努力平靜了下緒，沈長卿深吸了口氣，往外走去，厲凈琛正坐在客廳，沉著臉，人揣測不出他此刻的心。

“說吧。”沈長卿在厲凈琛的對面坐下，自然知道他一路拉著自己來房間，是還有話對說。

可是明明自己才是被出軌的對象，如今他卻了害者一般。

呵，真搞笑。

“終于想明白我不可能是白聽夏的替代品了是麼？”見厲凈琛不說話，沈長卿角多了幾分冷冷的笑意。

是被白聽琴年輕的喚醒的麼？

“你沒有資格提。”聽見白聽夏的名字，厲凈琛冰冷的神出現幾裂，倏地看向沈長卿，像只隨時都有可能發的野。

“是，我不過是個替代品。”沈長卿閉了下眼睛，將快要洶涌而出的淚意回去。

盡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厲凈琛親口說出來，竟然比想象中要傷人幾千倍。

“怎麼，現在知道心痛了？”厲凈琛從沙發上站起來，落在沈長卿上的目像是淬了臘月的寒冷。

“難道我心痛的資格也沒有？”沈長卿沒有安全地在沙發里面，現在很累，只想睡覺，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逃離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總是能夠做到將從天堂打地獄，又從地獄帶天堂，如此反反復復，累了，如果這是一場游戲，棄權。

“你當初打掉我孩子的時候，怎麼沒有心痛？”厲凈琛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沈長卿，他垂著眼瞼，人看不見他眸子里面那不斷翻涌沸騰的痛苦。

“孩子，孩子不是沒事嗎？”沈長卿腦袋翁的一聲，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小腹，瞬間沒了任何意識。

孩子.......

他還是知道？

“你還想騙我多久？”厲凈琛從一邊的屜中出一份資料，狠狠地甩在沈長卿桌前。

指尖抖，看著那幾張薄薄的紙，第一次知道什麼才做絕。

怎麼還會有自己打胎的檔案記錄？難道不是早就黑進那家醫院的系統，將所有的資料都刪掉了嗎？

為什麼會這樣？

“沈長卿，你憑什麼打掉我的孩子？”厲凈琛幾乎是在嘶吼。

“那個時候我營養不良，醫生說.......”沈長卿腦袋一片空白，卻仍然努力地組織著解釋的語言，但厲凈琛卻是不給機會了。

“你還想狡辯麼？”他彎下子，直接用苦口扼住了沈長卿的臉頰，讓無法發出一個音節。

看著眸子里面迅速積聚滿淚水，最后毫無懸念地掉落，厲凈琛心上狠狠一痛。

“沈長卿，真虧你騙了我這麼久。”他冷冷一笑，松了手，往外面走去。

每一步，都像在心底上挖出一個坑。

沈長卿怔怔地看著厲凈琛離開的背影，反應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要跟過去，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卻發現這個房間的門被人鎖住了。

“厲凈琛，你開門！”嘗試著拍了兩下門，大聲道。

然而回答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安靜。

順著門板落到地上，沈長卿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但無論怎麼哭，也無法緩解的絕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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