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笑呵呵的說道：“老夫人那個案子早就撤了，您還不知道？”

“早撤了？”杜若很驚訝，澄澈的星眸微微瞪大，心里很是疑。

看出不敢置信的神，中年警察和藹的解釋道：“是啊，傅親自打電話撤銷的，您不知道可能是傅太忙忘記說了。”

“那，您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下意識的發問。

視線微揚四十五度，中年警察手托腮幫子仔細想了一下：“應該是周日，我記得前一天晚上天很不好，晚上連個星星都沒有。”

綜和他所提供的信息，杜若猛然想起那個被傅亦琛帶回家的晚上，那日將從醫院接回家就是天氣很不好，因為周一要開會，所以第二天他走的很早。

也就是說他那天晚上聽了的解釋便相信了，所以第二天就撤銷了訴訟。

杜若臉上浮現出俏麗溫婉的笑容，想到什麼后，那笑容又漸漸淡去，那他為什麼不早說？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那陳子明……”

“訴訟撤銷那天，我們就把他放了。對了，老夫人現在怎麼樣了？”中年男人有些阿諛的分。

對他這副臉有些厭煩，杜若不失禮貌的笑笑：“謝謝您的關心，的正在恢復中，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攪了。”說完立刻轉。

隨即后便傳來中年警察討好的話語：“太太慢走，記得替我向傅帶個好。”

杜若加快腳步迅速離開，走到路旁掏出手機給陳子明打了電話，為了表達歉意，邀請他共進午餐。

……

中餐廳雅間。

杜若同陳子明都是在國外待過的人，所以對中餐有種莫名的偏，知道這一點，為表誠意，特選在一家古古香的中餐廳。

廳房設計典雅古樸，出清新雅致的氣息，團云圖案的吊頂配以時尚的流蘇花燈，大氣不失尊貴，香檳豎條暗紋的墻壁上懸掛著極書香氣的字畫，更添韻味。

幾日不見，陳子明似乎消瘦了許多，溫和的外表多了些許文弱書生的氣質，和此刻房間的裝修風格竟然和諧相融在了一起。

雖然今天他戴了一副裝飾用得無框眼鏡，可是杜若還是注意到他眼中倦怠的神，毫沒有被那過于華麗的眼鏡帶走注意力。

“學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杜若愧疚的有些說不下去，明澈的眸子泛著點點水汽，兩只藏在桌下的小手胡的攪在一起。

陳子明溫的笑了笑，聲音還是像般暖心：“這怎麼能怪你那？人的確是我失手推下去的，接調查很正常的。”

“如果不是因為我，這件事也許本就不會發生，你也不用被拘留，都是我不好。”知道陳子明是為了保護，所以更加愧疚。

“杜若，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愿，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好嗎？”陳子明倒了一杯茶，輕輕推到面前。

他的不是擁有，而是守護，這是他渾渾噩噩過了這幾天總結出來的。

“學長……”

“這是我買的新茶，我特意讓服務生泡了一壺，快嘗嘗味道怎麼樣？”他自顧自拿起一個茶杯抿了一小口，舌尖瞬間傳來苦的味道，就像此刻他的心。

……

陳子明癡的看著低頭品茶的杜若，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幾天前。

那是傅亦琛撤訴的第二天，手機上突然閃現了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不是別人，正是傅亦琛。

兩人約在南都娛樂城的一個包間見面。

“你來了。”坐在皮質沙發上的傅亦琛晦暗不明的黑眸冷冷的凝著剛剛進門的人。

高應該比他矮了那麼幾厘米，氣質弱弱很像他家小杜若，溫和的眸子卻偏偏看向他的時候多了幾分沒什麼威懾力的敵意。

修長的雙自然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欣長的臂展淺搭在沙發背上，傅亦琛桀驁不羈的笑了笑。

他妖冶的眸閃過一抹冷冽，睨了一眼旁的位置，聲音攜帶懾人的氣勢：“坐吧。”

陳子明睨了一眼茶幾上擺著的數十瓶已經開封的紅酒，不懈的笑笑，大大方方坐在他邊：“找我有事嗎？”

“喝酒。”傅亦琛優雅遞給他一杯倒得滿滿的紅酒，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微揚下將手中一樣多的紅酒一口氣喝完。

他將空杯子倒置，在陳子明面前晃了晃，冷聲道：“該你了。”

見陳子明猶豫，傅亦琛故意笑著激他：“怎麼？不敢？”

一向斯斯文文的陳子明，笑了笑，豪爽的一飲而盡。

之后兩人又連喝了兩杯，有些微醺的陳子明首先開了腔，笑著嘲諷：“傅亦琛，你不是說要讓我牢底坐穿？為什麼放我出來？”隨后拿了一瓶紅酒將兩人酒杯斟滿。

傅亦琛意味深長的勾淡笑，幽幽沉沉的眸子閃現一抹寒，疊的雙自然打開，聲音森寒，問的隨意：“我想知道，你那天為什麼說我可憐？”

“你不可憐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陳子明笑著反問，一揚脖，滿滿的一杯紅酒又灌進肚子里。

喝的太快，紅的酒從他的角落在他潔白的襯衫，殷紅的刺目的像，溫雅氣質的他此刻卻多了幾分邪肆。

“你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人，為什麼？”傅亦琛出奇的沒有發火，平平靜靜的說完將杯中酒喝個，酒作用覺有些熱，扯下領帶，隨意的解開襯衫上的兩顆扣子。

沉默片刻，陳子明深帶著挑釁的口氣說道：“傅亦琛，我喜歡杜若。”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他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對傅亦琛說的，“我喜歡杜若，很喜歡，很喜歡。自從在新生開學那天見到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因為沒有勇氣表白，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被一個又一個男人表白。”

“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嗎？”陳子明蹙眉，聲音帶著濃濃的憾和痛苦。

傅亦琛角溢出一抹苦的笑，云淡風輕的說道：“應該和我看你第一眼時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