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椅子上，楚淺淺看著穆寒，醞釀了一會兒，有些的吐了自己的心聲：“我來這里，是想謝謝你的。”

“雖然今天的事是因你而起，可車禍時你護住了我，我很激，如果不是你，那個時候進ICU 的人就是我了。謝謝你，穆總。”

說這話時，楚淺淺一直低著頭沒有看穆寒。之前和穆寒的關系并不好，現在說的這一番話讓臉紅了。越到后面，說話的聲音就越小，最后的那句“謝謝”更是幾不可聞。

好在穆寒的聽力不錯，并沒有錯過的那句“謝謝。”他的角勾起明顯的弧度，恍惚間，竟讓人有一種他很溫的錯覺。

穆寒沒有說話，楚淺淺也沒再出聲，靜謐的氣氛在兩人之間默默流轉著。

看著穆寒雖然蒼白但仍不失俊逸的臉龐，楚淺淺有些恍惚的想道，這可能是和穆寒第一次這樣和諧的相。不是上下級，也沒有關于包養易的談話，這樣和平的相，真的是來之不易。

沉默最終還是被穆寒打破了，“這次的事，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的。”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冷清，可楚淺淺卻有些愣住了，穆寒他這是，在向我道歉？

許是眼里的疑問表現得太過明顯，穆寒清咳一聲，解釋道：“我這次的確是故意現，想釣出王家的人馬。不過我沒有想到，王家的人會這麼瘋狂，為了對付我，可以不顧他人的生死。”

說到后面，穆寒的眼神已經完全冷了下來，王家真的是太猖狂了，如此目無王法，真當自己不會到法律的制裁嗎？

雖然已經離開軍隊三年了，但曾經的軍旅生活還是給穆寒造了深刻的影響，他最不待見的就是王家這種仗著權勢草菅人命的行為。

“王家？是A市那個王家？”敢對穆寒下手，有這個能力而且又姓王的在楚淺淺的印象中只有A市的那個王家，可是，王家的勢力不是在A市嗎？穆家的勢力大部分還是在B市，王家怎麼會對穆寒下手？

“嗯。”想起楚淺淺在國外留學幾年，近幾個月才回國，對A市、B市的勢力分布都不太清楚，穆寒沉了一聲，決定把楚王兩家的恩怨和說清楚。

“王家雖然在A市勢大，但他的基其實是在B市，早些年，王家在B市甚至可以說是一家獨大。”

穆寒的目有些悠遠，他想起了自己被家人強行從部隊里回來，接手那時尚是小的楚家時的經歷。

“那是四年前的事吧，那時候在B市，王家，楚家，蘇家，這三家是盤踞在B市里的三巨頭。”

“楚家？”楚淺淺有些驚訝，之前還在楚家的時候，養父母并沒有和說過楚家還曾經在B市發展過，一直以為楚家就是A市的老牌勢力。

“嗯。”穆寒點點頭，繼續道：“這種平衡并沒有持續太久，大約一年吧，王家就對蘇楚兩家手了，先是挑撥離間，再是惡意潑臟水，綁架要挾之類的手段也沒用。”

“后來蘇楚兩家功的斗得兩敗俱傷，被王家撿了便宜，王家也因此迅速的在B市一家獨大。那段時間，因為王家人太甚的手段，B市里的中小家族的日子都很難過，公司破產老板被得跳樓的案子都有好幾起。”

楚淺淺眼睛都瞪大了，想起今天遭遇的事，心里直犯惡心，怎麼會有王家這樣的存在？就算商業上的事也不能把人命牽扯進來啊。

“那時候穆家在B市也屬于中小家族那一層，家里的況因此非常不好，我父親去世的早，爺爺實在支撐不住，就把我從軍隊里了回來。”

“后來我努力發展穆家，隨著穆家勢力增大，我也被王家盯上了，今天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穆寒的眼神平靜，語氣也是云淡風輕，可楚淺淺卻沒有錯過他出來的那些令人心驚膽的信息，被人暗殺竟然已經習以為常的一件事了，不敢想要穆寒這幾年是這麼過來的。

看到楚淺淺慘敗的小臉，穆寒語氣一頓，知道定然是腦補了很多。他抿住，猶豫了一秒還是決定不告訴楚淺淺自己當過兵，即使退出軍隊也還是有不朋友幫忙，王家的很多手段都奈何不了他。

“王家涉足的灰易不，后來我通過一些手段抓住了王家的把柄，把王家出了B市。A市的王家曾經只是B市王家的分家，被出B市后王家就把中心放在了分家上，這就是現在A市王家的由來。”

“而楚家在王家獨大的那段時期創頗重，無奈之下只能從B市撤離，在A市從新發展。”

“那蘇家呢？”不知怎麼的，楚淺淺對“蘇家”有些在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聲。

“破產了，蘇氏夫婦也都相繼自殺了。”看到楚淺淺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的小臉，穆寒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哪里有問題，只能補充道：“我說的這些事大部分都是我從爺爺哪里聽來的，很多細節我都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

“不，不用了，我只是覺得，王家的手段真的很過分。”聽到穆寒的話，楚淺淺連忙擺手拒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蘇家這麼在意，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

“嗯。”聽到楚淺淺這樣說，穆寒手指微，閉上了眼，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的話聽進去。

楚淺淺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反常，看著沉默不語的穆寒，想了想，轉移話題道：“穆總，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沒說出口的話是“穆寒，車禍時你為什麼不顧命也要救我？”

可神奇的是，穆寒卻像是聽懂了的未盡之言，表終于有了松，不同于平時的冷面，也不是轉瞬即逝的笑，那是一種混合了茫然，還有一點點的神。

？腦中剛出現這個詞，楚淺淺就想把自己打一頓，這個詞和穆寒哪里都不搭調，我不是摔出病了吧？就在想找個醫生檢查一下頭部的時候，穆寒的聲音響起了。

“我會解釋，是想讓你明白事發生的原因，我不想你誤會我。”話說出口，穆寒的表也恢復了正常，“車禍發生的時候，我的腦子里什麼也沒想，只知道決不能讓你傷。”

“楚淺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語調正常，面容冷淡，可穆寒偏偏就是用這幅冷淡的模樣說出了這種堪比《話大全》里經典佳句的效果。

一瞬間，楚淺淺只覺自己的腦中的CPU 負荷過載，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穆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看也不看穆寒一眼，就跟屁后面有人在追似的，火急火燎的跑了，只留下角勾起，一臉興味的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