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場的眾人臉都沒有改變，他們都牢牢的看著眼前的人表演。

清一定時雙目閉，臉上面無表，原本活潑笑的臉在這一瞬間就有了一種出塵淡漠的覺。

突然，他淡漠的神有了改變，雙目仍是閉，但咬的牙關和搐的額角都讓場外的人知道他現在一定是看到了什麼。

他的眼睛睜不睜，額頭的冷汗表明了他正沉浸于無邊夢魘之中，想要蘇醒卻無論如何也清醒不過來。

突然，清一渾的氣勢一變，仿佛有什麼兇的脈在他的蘇醒一般，迫人的氣勢讓在場的幾人都吃了一驚，就連原本表有些漫不經心的秦灝也有些被驚住了，視線凝結在清一的上，笑容消失，神變得嚴肅認真。

那氣勢隨著清一額頭的冷汗的增多而節節攀升，不一會兒，就連章東這種見多了表演的老人家也被嚇住了。不過為了自己為導演的威嚴，他沉著臉，一言不發。

氣勢上漲到某一個點后突然停住了，然后普通落的海水一般慢慢退去，清一額頭跳的青筋也慢慢平靜，繃的也在氣勢收斂后徹底變得放松下來。

突然，他睜開了眼，一瞬間，清一的表有些茫然。懵懂的表配合著他宛若大病初愈一般蒼白毫無的臉龐，宛若一副凄哀的人像。

清一的眼睛雖然是睜開的，但其中并沒有在場的任何人，就仿佛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林子蘇修煉的石室一般。過了一會兒，他的突然有些抖，像是不堪負重似的，他緩緩的彎下了腰。

就在眾人都疑他的表演是不是結束了的時候，清一又重新抬起了頭，他的像是老化的石像一般，雖然沒有聲音，卻讓人到了一種從骨子里出的暮沉之氣。

隨著清一緩慢卻又鄭重的直了脊背，眾人才注意到他的臉上終于有了，那是是他角的珠，緩緩順著角流下，仿佛要流到什麼人的心里去。

在場的幾人都被這幅場景給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清一都站起了他們才反應過來。

秦灝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他看著清一咬破的角，眼神有些欣賞，該對自己狠的時候就決不能手，這一點上，剛剛清一表現得很好。

秦灝拿著紙走上前，把紙遞給了他，眼里帶著肯定的意味，笑著道：“給你，先把搽搽吧，你剛才的表演很不錯。”

沒想到能得到秦灝的肯定，清一接過紙，有些不好意思的了鼻子，眼里亮晶晶的，像是閃著星星，道：“謝謝秦老師。”

這副小太的模樣和他剛才的表演完全不一樣，秦灝眼里的欣賞更明顯了，戲快出戲也快，這是一顆很好的苗子。

擺了擺手，秦灝沒說話，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后，他和章東對視了一眼。

“你覺得怎麼樣？”這是章東。

秦灝看了一眼清一，角帶著笑意，用表說明“我對他滿意。”

得到秦灝肯定的回復，章東低下頭，心有些復雜，他之前才答應過別人不選用組合ONE里的人，可如今《凌霄》原著的作者，以及他的朋友兼手下的都覺得ONE的藝人不錯，他也不應該繼續堅持了。

是的，秦灝就是《凌霄》一劇中年林子蘇的扮演者。

秦灝知道章東的那點顧慮，也知道他現在搖了，笑了笑，直接讓他做了決定，“別猶豫了，我覺得他好的，你沒注意到我和他的眼型還像嗎？化妝之后相似度會再高一些。”

被秦灝這麼一提，章東才注意到原來兩人的眼睛還真的有點像，比起普通的圓眼這兩個人的眼睛形狀都要更致一些，特別是微微上挑的眼尾，多一分輕浮，一份靈氣不足，這兩人在眼尾的這一點真的是極為相似，化好妝后的確會顯得像一些。

當然，這不是章東搖的最主要原因，畢竟眼睛而已，再怎麼像都是兩個人，讓他搖的是楚灝的態度，對方似乎很看好清一，即使他是導演，但他也得參考一下秦灝的想法。

而且，清一的演技……即使心里有偏見，章東還是不得不承認清一這小子在演戲這方面很有天賦，他不是影視學院出生，天賦給了他一種科班出生的演員沒有多靈氣，假以時日，這顆苗子一定能長到不錯的高度。

“好吧，不過還不急著下決定，ONE 的組合有兩個人，等會還有一個要來試鏡，如果他也功了，那我就會讓他們兩人通過。”

這是章導和他最后的倔強。

秦灝和章東是老人了，哪能看不出他嚴肅臉皮下的賭氣分，無奈的笑了笑，秦灝不打算和章東唱反調，道：“好吧，我們就等著另一個員，姓楚，楚子渝是吧，我們等著他的表演吧，不過，你也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啊，老爺子，這麼大歲數了還出爾反爾什麼的可不好啊。”

“什麼老爺子？！”章東氣急，鼻息把上的兩撮小胡子都吹得跳了跳，“我連五十都還沒滿呢，你說誰老呢？！”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您老人家不要生氣。”

“老人家，秦灝你……”

會議廳一老一的爭吵清一是不知道的，在把角的跡搽干凈后他就被工作人員帶著離開了會議廳。

清一一出來就發現有一個灼熱的視線盯住了自己，這視線的灼熱程度可不同于網上的那種狂熱，覺起來，這視線的主人可能是想把他烤了，蘸著醬料吃了。

他循著這視線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悉的黑衛，那是王俊一，之前向他們挑釁，被認出來了。

清一挑了挑眉，覺心突然舒暢了許多，連角作痛的傷口也不那麼惹人煩了，畢竟看王俊一的表現，他在里面待的時間應該不短，之也不會比王俊一短。

控制著步速不那麼快的朝著角落里的楚淺淺等人走去，看到楚子渝臉上的笑容，清一剛想說些什麼，工作人員的傳喚聲又響起了。

“下一個，三十號，楚子渝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