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去,我來開。”
楚小嫻這口吻簡直比開會時候的蕭逸寒還要蕭逸寒,在風口浪尖,蕭逸寒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徑自就下了車繼而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拜蕭逸寒所賜,一上車的楚小嫻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系安全帶。眼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蕭逸寒一直看著,楚小嫻沒好氣地就開始沖著蕭逸寒喊。
“快點系安全帶!”
不知道為什麼,楚小嫻總覺得眼前的人和認識的蕭逸寒不是同一個人。明明在之前,蕭逸寒在楚小嫻心里都是至高無上,可不可即的英型商務范十足的男人,可是在不到幾個月的時間,蕭逸寒對的所作所為把楚小嫻心里蕭逸寒的形象給徹底打破。
瞧瞧,眼前這個一直傻笑的男人,到底哪里符合高冷人設的蕭氏總裁了!
“不許看著我!”
或許是因為之前那一場事里自己是害者,所以此刻二人的相頗有些主客顛倒的意思。楚小嫻一改平時的弱形象,輒就怒聲大喝,毫不給自己的上司留下半分面。
對于這種狀況,蕭逸寒不怒反笑。生氣就好,總比不理人來得強。緒這種東西就是要發泄出來才能 快速消散。
“好,不看你。”
蕭逸寒笑著轉頭,繼而看向了窗外。只是楚小嫻不知道的是,此刻已經是夜,窗外是暗的,車玻璃可以很清晰地將的面容勾勒描摹的清清楚楚。
一路上,蕭逸寒角的淺笑就沒消散下去,他眼角的余看見了,楚小嫻時不時地總是扭頭來看他。
“蕭逸寒,公司是不是有一個什麼珠寶設計比賽?”
總覺得今天的蕭逸寒狀態有些不對,在車廂里沉寂了好一段時間之后,楚小嫻的氣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楚小嫻就開始了沒話找話的行為,只是這個行為卻沒有人捧場。
在十字路口等待著綠燈的時候,楚小嫻不又再度地喊了一聲,可是那個一直扭頭看向窗外的男人卻一直沒有半分的回應。
此時此刻,楚小嫻才不得不佩服,果然豪門里的公子哥到的家教就是不一般,哪怕是在車上睡著了,子也是正襟危坐的,看不出毫的破綻。
過玻璃窗,楚小嫻看清楚了蕭逸寒的睡。他雙目闔,眼底泛出一抹青黑,薄微抿,高的鼻梁在燈下更顯得致。一縷散落的發垂在他額頭,削弱了他周帶來的那種與俱來的迫。睡著了的蕭逸寒看起來似乎是很信任邊的人,他就那麼靜靜地睡著,沒有一防備的意思。
直到后面的車響起了喇叭,楚小嫻才如夢初醒地趕去啟車子。因為下班高峰期的原因,楚小嫻開的車很慢,慢到一種趨近小心翼翼的狀態。
這一天楚小嫻也學著蕭逸寒沒有將車鑰匙丟給管家,而是徑自地把車開到了車庫里。車庫里的線并不好,黑暗總是有蠱人心的力量。楚小嫻只是那麼坐著看著眼前的人,心就開始不控地加快了速度。
撲通撲通的,一聲聲響的讓楚小嫻自己甚至都能夠聽到。
“蕭逸寒,到家了。”
家是一個很有象征的詞,當楚小嫻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的心里流淌著一種不知名的愫。很久以后,楚小嫻才知道,那是一種稱之為好,甚至于更確切一點,那是一種名為喜歡的愫。
蕭逸寒困得厲害,連日來的擔憂讓他夜不能寐。陪同孩子玩也近乎耗費了他大量的力,再加上今天這一天的高強度作業,蕭逸寒困到幾乎睜不開眼皮,低低地應了一聲像是蚊子的聲響之后,蕭逸寒就再沒了聲響。
楚小嫻到底是不想縱容他,在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之后,楚小嫻又幫著把蕭逸寒的安全帶給解開,順道里還把蕭逸寒扣錯的西服扣子也給撥正。
好在蕭逸寒是從總裁的專屬通道里出來,中途沒有遇見別人,否則要是被人見到了他這副樣子,指不定被人笑話。
楚小嫻就這麼想著些有的沒的等到在副駕駛的車門前站定之后,楚小嫻才推著蕭逸寒睜了眼。
“回家睡好不好,現在在車庫,我們離你臥室的床還有十七分鐘的路程。蕭逸寒,要是你能在十七分鐘躺在床上的話,那我就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
沒有腹稿,沒有思量,這樣一番讓楚小嫻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就這麼從的口里出來了。半夢半醒間的蕭逸寒在聽到這話之后,瞬間來了神。
“你原諒我了?”
“如果你能做到十七分鐘從……”
還沒等楚小嫻說完,蕭逸寒就關上了車門拽著楚小嫻朝著蕭家老宅的大門口去。這一條平時要走近二十分鐘的路程,蕭逸寒就只走了九分鐘。
當然,這可苦了楚小嫻,手腕被蕭逸寒拽著,無奈之下,楚小嫻只能在后頭踩著一雙高跟鞋虎虎生風地跟著。
和蕭老夫人還有兩個孩子打過招呼之后,蕭逸寒便頭也不回地拉著楚小嫻往楚小嫻所在的臥室方向去。
“撲通”一聲,蕭逸寒就這麼撲倒在了楚小嫻那一張很的大床上,羽絨被被蕭逸寒下一個弧度,沒等楚小嫻言明這可是的房間,楚小嫻就被蕭逸寒反手一拽,繼而落在了蕭逸寒的懷里。
“小嫻,晚安。”
“這才七點不到。”楚小嫻有些驚詫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隨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真的就要闔眼的蕭逸寒。
蕭逸寒低聲笑了一句,隨即側了側,將自己大半個子都在了楚小嫻的上。
“我知道。”
醇厚沙啞的聲在還沒來得及開燈的房間里飄散,濃烈的像是發酵已久的紅酒,凌冽醉人。蕭逸寒趁著楚小嫻沉默的空檔,自然而然地就在楚小嫻的額前印上一吻。
或許是黑暗讓楚小嫻的思緒也跟著遲鈍起來,一直到耳邊傳來沉穩綿長的呼吸聲,楚小嫻才反應過來蕭逸寒做了什麼。
“真睡著了?”
蕭逸寒約約間聽到了楚小嫻這一聲悶悶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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