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夏之末還仿佛生活在夢里,轉頭看男人好幾次,確定是他本人以后,反而有些無所適從。
“有事?”從夏之末上車以后他就注意到有些奇怪的舉。
夏之末猛搖腦袋,“沒有,只是你提早下班真的好嗎。”
“沒什麼不好。”本來醫生只是他的喜好而已。
再一次嘆有錢任這個詞,家底厚背景顯赫,果然像做什麼就做什麼。
“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說完覺得有些不妥,畢竟人家翹班送回去,還是補了一句,“謝謝了。”
男人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目一直注意著前方的道路。
狹小的空間,安靜的讓人覺得難,夏之末扭了好幾下子,閑聊似的問道,“那個錢峰抓到了沒有?”
“還沒有。”提到這件事,莫南塵的眼神微沉,錢峰消失的很突然,而他的關系網竟然一點行蹤軌跡都沒有查到。
這不尋常的開端,令他心里有了判斷。
錢峰幕后的人絕對不尋常,很可能跟他查的事還有些牽扯。
不過敵人越是匿的深,他就越想盡快將人從黑幕后挖出來。
夏之末倒是沒有多想,只當他是來尋仇,嘖嘖嘆道,“你說錢峰一個小小的職員,是從哪里搞到槍,黑市?黑會?人?”
除了這幾種想不到其他方面了。
夏之末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一下子提點了他的思路,眼中驀然一亮,他知道該從哪里下手了。
面上淡淡道,“你倒是會分析。”
“有嗎,我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想啊,不過錢峰不是一般的厲害,竟然能躲過警察的視線。”夏之末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因為以正常人的思路思考才不正常,一般太片面的答案,往往別人心是不愿意相信,反而愿意復雜化,從而朝著真相越走越遠。
“放心,他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安啦,反正他也知道我跟你不是那麼什麼關系,應該不會找我了。”夏之末聲音越說越小。
莫南塵挑了挑劍眉,故意逗弄道,“我們是什麼關系,嗯?”
“你明知故問。”沒好氣的翻他一眼。
正好紅燈,莫南塵把車子一停,轉頭看向,這突然的認真,讓心里稍稍有些張。
只見男人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是我法定上的配偶。”
“你也知道是法定,指不定明天我們就離婚了。”夏之末口氣微酸的說道。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害白期待了一場,想了想又覺得聲傻叉,又不是他朋友,只是假結婚,有什麼好期的地方?
莫南塵篤定的開口,“我們不會離婚。”
十幾秒的紅燈一過,車子再次發起來。
“哪里不會離婚了?現在你們也破鏡重圓了,你就更不需要我這個冒牌貨給你撐門面了,離婚只是一句話的事。”
夏之末故意借用了喬梓靳的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口氣這麼沖,更像是試探男人的回答。
討厭這樣心口不一的自己。
莫南塵轉了一個彎,專注著前方的路況,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未給,“不要自己胡猜測,你怎麼知道我們就破鏡重圓了。”
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破鏡重圓,破了就是破了,早已沒有重圓的必要,就算強行黏合也是劣跡斑斑,一就碎。
“難道不是嗎,可是為了你連命都不要,我就不相信你心里沒有。”小聲的嘀咕。
就連這個局外人都被了,何況旁的男人。
莫南塵眼角的余瞥到碎碎念的影,線上揚了幾分,又很快放了下去,淡淡說道,“這是我欠的,跟我們在不在一起有必然的關系嗎?”
“當然有。”
許是覺得自己聲音太高有些奇怪,夏之末又把聲音降了回去,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這不是正常的套路嗎,主為了心的男人不顧,男主的重新接納。”
“兩個人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完結局。”
里說著很完,可是正要想到那個畫面,的口沉的有些不過氣來。
完蛋了,不會真的是對邊的男人心了吧。
莫南一臉‘你怎麼不上天跟太肩并肩’的表看著,“電視劇看多了。”
“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不用掩飾了。”夏之末心里還是比較詳細直覺。
就算莫南塵現在不敢,可是陸欣然呢?又有什麼錯,為了所的人付出一切,當然是不會那麼簡單放棄。
而最討厭的就是這樣復雜的關系。
以前韓愈是這樣,現在莫南塵也是這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憐,為什麼每一次,總是到這些七八糟的事。
還是老天在暗示,適合一個人孤獨終老?
莫南塵只是搖了搖多并未多做解釋,的心里既然認定了,說什麼都是多余。
男人有時候就是因為不愿意多做解釋,才會有后面許許多多的誤會。
所以夏之末理所當然的認為莫南塵是默認了的話,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沒有剛開始那麼豁達跟平靜。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疼了都沒地方說。
后面的時間,夏之末心里悶的慌也不想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沉默的回去。
回到別墅里,莫南塵著將大理石的地板踩得‘蹬蹬’直響的人,眼中浮現一狐疑,這麼一小會兒,誰又招惹了了?
回到臥房換了一件服下樓,人已經沒了。
“李嬸,莫南塵呢?”
“回夏家小姐,先生接了一個電話匆匆離開了。”李嬸停下手中的事憨實的回道。
夏之末自言自語的念叨,“才回來就回去?不會是打的電話吧。”
“夏小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李嬸晚上別煮我的飯了,我不吃了。”現在心里堵得慌,什麼都氣不下去。
“可是……”李嬸想要開口已經來不及,夏之末氣沖沖的上樓。
只能對著空氣把剩下的話說完,“可是先生今晚要回來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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