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會被關在這裡?而且被折磨這個樣子?這是我們共同的疑問。
為了確定一下,三叔俯下問他:「你是通達速運的快遞員嗎?」
「……是。」
「你是王喬,還是丁萬勝?」
「王……王喬。有……有水嗎……」那人出的眼神,看著三叔。
三叔周了一下,馬謖遞過來一個水壺。
三叔想把水壺遞給王喬,後來乾脆把水壺放到了王喬的裡。
王喬貪婪地大口喝著水,很快,那一壺水就被王喬灌了進去。
喝完了水,王喬的神明顯好了許多,力也像是恢復了一些。
「王喬,你告訴我,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的?」三叔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當年送的快件,本來是送到南柳村的,可誰知道我開著快運車到達那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整個村子都沒有一個人。後來村子裡就起了霧,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記得了。後來我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山裡。為了找尋出路,我四瞎轉,最後到了一荒廢的村子,那裡到都是廢墟,到都是瓦礫,我走了半天也沒走出去,最後又不知怎麼暈倒了。再醒來就是這裡了……」
王喬講述的時候,語速很慢,聲音也斷斷續續,說完這番話,已經又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三叔接著問道:「這些人都是這麼來的嗎?」
王喬搖搖頭:「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失去理智了。整天都在昏迷,隻有在給我們食的時候,才會蘇醒。他……他們來了……」
王喬的眼睛突然現出惶恐之,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他們是誰?」我們左右看了看。就聽見遠那些白骨哢哢的聲音再次傳來,好像那些爬蟲又開始挪白骨了。
三叔一擺手:「快,躲起來。」
我們觀察了一下週圍,能躲的,似乎就是那木製囚籠的兩側,那邊黑漆漆的應該能夠藏人。
我們四個,分了兩隊,三叔和馬謖跑到了左邊,我和梁悅去了右邊。
地上全都布滿了白骨,我們踩著那些白骨跑過去,弄得我心的。
等我們都躲好了,那爬蟲搬運白骨形的通道,也延到了囚籠的前麵。
這時我們不敢再打手電筒,四下裡一片漆黑。
來了兩個人影,其中一人手裡提著一盞燈籠,另外一個人端著一盆東西。
借著那微弱的燈籠,能看清來的居然是兩隻山魈。渾都長滿了白,矮墩墩的材。
端著盆的山魈,來到籠子外麵,把盆裡的東西一腦地甩進了籠子。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隻看到白花花的,跟豆腐腦似的。
那些東西落到地上,那些原本跟死人一樣的人,全都了起來,跟狗一樣匍匐在地上,開始吃那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王喬也不例外,拚命地搶食著地下的食。
我們在暗看的心驚跳,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所在啊?怎麼跟人間地獄一樣。
誰知道,王喬在吃了幾口那東西之後,突然發出一聲嚎,雙手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起來。
他的慘聲在這空曠的地裡顯得格外刺耳,顯然他很是痛苦。
那兩個送食的山魈見狀,各自發出一聲長嘯,轉就往口跑去。很快,它們的長嘯就聽不大真切了。
我們趕忙重新跑回到那囚籠的前麵,三叔關切地問道:「王喬,你怎麼了?」
王喬抬起頭,角已經流出了來。
他搖搖頭,說道:「我每次吃的東西不多,才能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不過,我……不該喝水……他們給我們吃的這東西,卻從來不給我們水喝。我們吃了東西之後,上會產生充足的,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給我們采……你們快走,他們發現我喝了水,馬上就會回來的……」
說著,王喬捂著肚子,一頭栽倒在地上。
而那些瘋狂搶食的人,也對我們視而不見,搶了地麵上的東西之後,又都倒頭在地上跟死人一樣了。
我注意到,在他們當中,還有一個人穿著和王喬一樣的馬甲,顯然他就是另外一個快遞員,是那個丁萬勝的人。
三叔神黯然,跺了跺腳說道:「看來是我們害了王喬。他如果不喝水,應該不會出事。」
我勸道:「這不能怪你,那時候誰都會給他水喝的。現在我們怎麼辦?」
馬謖說道:「我倒是想到了一種質,餵給他們吃的東西,應該是一種特製的生,這東西能夠在起到水的作用,但是卻不能和水同食。」
我憤然道:「這到底是誰幹的?居然懂得配置生,這不是非法拘嗎?膽子也太大了。」
三叔擺擺手:「先別管這些了,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王喬喝水了,進而會發現這裡出現了生人。我們得儘快離開。」
我們轉想順著來時的路走,卻發現地麵遍佈著白骨。沒有那些爬蟲為我們指路,我們本找不到來時的路。
可是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等在這裡坐以待斃。我們按著印象中的方向,踩著那些白骨,往外麵沖。
地上的白骨眾多,不小心很容易崴腳,儘管我們盡量加快了速度,可移的速度依然很慢。
更糟糕的是,我們跑出去一段距離,卻依然不知道距離出口還有多遠。
四打出去的手電筒,也像是投了無邊的黑暗,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三叔的氣力不佳,跑了這麼一小段距離之後,就有些上不來氣了。
沒辦法我乾脆背起三叔往前跑。
也不記得跑了多久,我正悶頭前行。突然聽到前麵的馬謖了一聲。
我急忙看過去,猛然發現在我們的正前方,赫然出現了一排木柵。
我心裡一涼,這不正是那個牢籠嗎?
我們轉了半天,竟然又轉回來了。
我把三叔往地上一放,萬念俱灰,乾脆坐在了一顆骷髏上麵,大口地著氣。
「不對。這不是原來那個牢籠。」
就在我垂頭喪氣的工夫,梁悅在前麵突然喊了一聲。
梁悅的發現,把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了過去。
我扶著三叔湊到前麵去,果然發現,那裡雖然也立著幾木柵,但是這裡的木柵明顯比我們看到的那個牢籠細了很多。
而且這木柵也不是一個牢籠。因為這木柵隻有三。
這三木柵並排立在那裡,看著很怪。
三叔疑問道:「大侄子,你看這三木頭,像不像三香……」
經三叔這麼一說,我明白了為什麼看著這麼怪,因為我們敬香的時候,一般也是上三炷香的,代表供養佛、法、僧常住三寶。敬仰佛,覺而不迷,敬仰法,正而不邪,敬仰僧,凈而不染。
而眼前的三木頭還真的就像是佛香,三頂天立地的佛香。
既然有香,就應該有供奉的東西。
三叔的話一出口,我們幾個的手電筒便同時向那三木頭的後麵照了過去。
暈匯……
果然在暈之中,有一個人正立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