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說的好像沒這服,你這店就有客人來似的。我這不是用來保命的嗎?」
褚留煙捂著鼻子,擺擺手:「大白天的去,保個屁命。了了……你和你三叔一樣,都特麼是個重口味。」
我把破道袍了,不過雖然說是白天去,我還是得做點準備。既然不穿這道袍,我又檢查了一下脖子上的狗牙。
結果我出狗牙,卻覺手有點不太對。忙仔細檢查了一下,這下我意外地發現在那狗牙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碎紋。
褚留煙湊過來一看,說道:「你上寶貝還真不。它也幫你擋了一劫啊。」
我心疼得要死,這麼說老攤頭給我的還真是寶貝。不過這玩意裂紋多了,會不會就廢掉了啊?
我回頭看了看那個九尾玄瓷貓,「要不把那貓祖宗帶著吧?」
褚留煙不耐煩地擺擺手:「不帶不帶,廢什麼話,跟著我去,你什麼都不用帶。你還走不走了,磨磨唧唧的……」
「那我帶著鐵柱吧?它是條好狗。」
褚留煙瞪著眼睛說道:「鐵柱昨晚傷了你沒看見啊?那可不是一鍋燉能治好的,得讓它恢復一段時間。一個月,你別帶他去兇宅了。它是條好狗不假,也要假以時日不停地磨練才行,就跟訓警犬一個道理。」
我點點頭,昨晚的鐵柱的確讓我刮目相看。等他恢復好了,我一定得好好訓練它。
我在褚留煙的催促下,終於出了門。
褚留煙用托載著我,又是一路風馳電掣。這細竹竿看著不起眼,還是個機車玩家。
這輛托車,看著也很是高大上,我不懂這個,可是聽那馬達聲,就絕非一般的機車。估計怎麼也能抵得過我十輛八手桑塔納。
我們再一次來到碧景家園小區,到了門口,就看到一群保安都衝出來了,如臨大敵地把褚留煙給攔住了。
為首的是個瘦子,長得很猥瑣,不過看著可能是保安隊長,趾高氣昂的。他指著褚留煙說道:「你要是再闖進去,我們可報警了。」
褚留煙一笑:「放心吧。不闖了,昨天是著急,給你們添麻煩了。這車你們給我看好了,我可是業主,我走進去總行吧?」
我在後麵晃了晃鑰匙,那隊長點點頭,把我們放了進去。
我看了一眼,發現那個胖大海並不在隊伍中。
進了小區,我就給胖大海打過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胖大海連打著哈欠,問道:「特麼的誰啊?」
「胖大海。是我,李。昨晚去鬼屋的那個。」
「啊,是你啊。啥事啊,正睡覺呢?」
「你不上班睡什麼覺?我讓你打聽的事,給我問了沒?」
「大哥。我們保安是要倒班的,你當我們是鐵人啊?那事啊……我問過了,那個房間一直都沒人住,是個空房子。」
「啥玩意?」我大吃一驚。
周圍幾個路過的人,被我一嗓子給嚇了一跳,都狐疑地盯著我。
褚留煙也捅了我一下,我急忙低了嗓音問道:「怎麼可能是空房子呢?那明明住著一個老太太。」
「什麼老太太,我們業登記那裡,那就是個空房子,不信拉倒。」
胖大海有點不耐煩,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撂了電話。
我氣的罵了兩句:「睡吧,死胖子,睡死你。」
褚留煙問道:「怎麼了?」
我給他解釋:「昨晚我去的時候,在六樓到個老太太,的舉止很奇怪。說是住對門的,我讓胖子保安給問了問,他卻說對門那本就沒人住,是個空房子。你說奇怪不奇怪?」
褚留煙不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上午的小區裡,明,空氣新鮮,大量的綠化植被,讓整個園區顯得都很清新。這很難讓人聯想到在這小區裡,竟然還會有那麼一兇宅。
我估計也是因為那兇宅的訊息被控製得很嚴,不然傳嚷開,小區就完了。
我和褚留煙再次回到了23棟樓,從三單元的樓門進去,徑直上樓。
樓道裡冷冷清清的,可能是上午人們都出去了,也沒什麼人上下樓梯。
爬到四樓的時候,我想起來,鐵柱曾經在這裡從上麵逃了下來,還對著上麵低嚎,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現在想起來,它還沒進602,所以還不太可能遇到那個鬼嬰。那麼就極有可能是看到了老太太,可是如果是看到了老太太,後來我帶著它上去的時候,鐵柱又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了。
我把這個況,講給了褚留煙。
褚留煙皺了皺眉,還是沒說什麼,帶著我繼續往上爬。
褚留煙在這方麵的格和三叔就不太一樣了。三叔那人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甭管是對的錯的,他總會給你說上一番。這細竹竿不一樣,他有什麼事,更多的是自己消化。等有了把握,才會對你說。
我們一直來到了六層,兩邊的房門都靜靜地關著。從外麵看,看不出來一異樣,和普通的房門沒什麼兩樣。
我掏出鑰匙想要去開門,褚留煙先攔住了我。
他來到對門601的門前,先把耳朵到門上聽了聽,眼珠轉了轉。
我見他如此,一時好奇,也把耳朵了上去。那鐵門冰涼,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子醜寅卯。
褚留煙聽了兩分鐘,也撤了回來,揮了揮手:「開門。」
「開門?我沒這家的鑰匙。」
「誰讓你開這家了?開602的門。」
「得嘞。」我應了一聲,這褚留煙真不好伺候,說什麼話也不說明白。要不是看在你也在幫我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我掏出鑰匙,來到602的門前,現在想起來昨晚的事,還心有餘悸。我把門鎖開啟,就讓到了一邊,生怕一開門,從裡麵再蹦出個鬼嬰出來。儘管我知道這大白天的,可能不太大。
褚留煙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過去把那房門給開啟了。
一陳腐的氣息,從裡麵了出來。
這氣味我昨晚來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聞到的。這味道一聞就知道許久沒有人住了。
褚留煙邁步走進房門,我也尾隨了進去。
屋子裡和我昨晚看到的況一樣,孤零零擺放著一張沙發和一個茶幾。
在屋子的西南角,我放的那個香爐還在,隻不過已經翻了。香灰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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