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躬朝褚留煙一抱拳，拜了一拜。

褚留煙哭笑不得，直罵我嬉皮笑臉，科打諢的功夫深得我三叔真傳。

我倆站在這樓道裡，我看著對門的601，問道：「師伯，要不要找業把門開啟，看看對門的房子裡到底住沒住人？」

褚留煙搖搖頭：「不用了。裡麵沒住人。」

「沒住人？你又沒進去，怎麼知道？」

褚留煙一笑：「看樣子你還不信？」

「我當然不信，住沒住人這個先不論，就即便裡麵沒住人，可你屋子都沒進，就能判斷出來，這個我不信。」

褚留煙點點頭：「行。我讓你見識見識。」

說著，褚留煙靠近那門，從上出一個包，裡麵都是一些小尺寸的細工，他打著一個小手電筒，往那鎖眼裡照了照，又拿著一截鐵往鎖眼裡探了探，如此幾番之後，他又掏出一串鑰匙，在裡麵翻找出一把，用銼刀簡單修了修，就進了鎖眼。一擰鑰匙，那門鎖吧嗒一下就開了。

這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我看的目瞪口呆。

褚留煙把門開啟，回頭看了我一眼：「進去啊，傻啦？」

「我天，你還會這一手？你乾過修鎖啊？還是乾過小？」

褚留煙臉一板：「別胡說，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是警察。會這個不很正常嗎？」

「你是警察不假，可你是個管靈異案件的警察啊，這也不是你的職責範圍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和褚留煙進了門。

這戶住宅，還真的和褚留煙說的一樣，沒有人居住，都沒裝修，完全就是個坯房。看來那個死胖子龐大海沒騙我。

我們在裡麵轉了一圈，真的一點人住的跡象都沒有。

我轉到門口就想離開了，誰知道褚留煙卻蹲下來，在一個牆角像是發現了什麼。

我趕忙湊過去看，發現那地麵上散落著一些灰，不是很明顯，也不是很多，好像是落下來的。

褚留煙用手起一點，撚了撚，說：「是香灰。」

「香灰？這說明這裡有人來過。會不會是業或者房產的人？」

褚留煙反問道：「如果是他們，會在屋子裡燒香？」

我點點頭，我也知道是業的人的可能不太大，這麼說隻是一種猜測罷了。

褚留煙把手裡的香灰拍了拍，站起了，說道：「看來你說的對，你見的那個老太太應該來過這房子。隻不過不是住在這裡的。」

「啊！會不會就是金婆？」我恍然大悟。

「很有可能。你記不記得剛剛薛全貴說過，當天邵小瑤生孩子出事的晚上，金婆曾經拿著香灰進去，把那孩子和跡都給蓋上了？」

我聽了褚留煙的提醒，才恍然大悟：「啊，這麼說，金婆有這個房間的鑰匙。是在這裡弄的香灰？」

褚留煙點點頭：「隻能說有這個可能。不然這裡出現香灰和金婆曾經取過香灰這兩件事太過湊巧了。走吧，先離開這裡。」

說著，我們離開了那房子，又走出了樓房。

外麵依然艷高照，一風都沒有，從那房子出來，上都是暖洋洋的。

我了個懶腰，覺子也輕快了不。

褚留煙看了我一眼：「看來深氣重的地方，對你的反應還是很大的啊。」

我點點頭：「還真是。前兩天我就覺我死沉死沉的，的關節就好像軸承沒上油一樣。現在好多了。」

褚留煙道：「這就是你三叔死活讓你接下兇宅的原因。他不跟你說實，可能是怕你擔心吧。」

我苦笑道：「我承能力有那麼差嗎？」

「等你三叔回來，我們得想辦法去找你丟的魂魄去。」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現在也沒特別的覺，能活著就行。錢和房子都收了，先把這房子的事解決了再說吧。」

我們離開了小區，他騎著托，我把上次開來的破桑塔納也開著，一起回到了五山堂。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房子原來最不起眼的一個人，金婆，一個接生婆，竟然了整個事件的焦點人了。

如果那個金婆，就是我那天晚上去的時候看到的老太太。那這個老太婆可太能偽裝了，那天巍巍的，看著手無縛之力，一陣風吹來都可能要被吹倒的樣子。會在整個事件中扮演重要的角？

這個是我怎麼想也想不通的。

看著我一臉迷的樣子，褚留煙笑著問我：「你是不是覺得那老太婆不應該手這件事啊？」

我點點頭：「據薛全貴說，那金婆無非就是個接生婆，充其量懂點農村的那種土風水。把那嬰兒的能弄到哪去？又能有什麼用呢？」

褚留煙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現在是很有接生婆這個行業了，這在舊時代，接生婆可沒人敢小覷。現在也沒什麼事，我給你普及一下四小**的知識吧，對你以後可能也有用。再見到四小**的人，也不至於看走眼。」

我點點頭：「那什麼是四小**呢？」

褚留煙又點了一顆煙，吧嗒吧嗒了兩口，過了把癮就又把煙給掐滅了之後，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在過去的時候，市井之間流傳著這樣四句話，說：劊子手的刀，仵作看得見，紮紙人的手藝，二皮匠的針線。這四句話其實說的是四種職業，這頭一句，劊子手的刀。說的就是劊子手砍頭用的鬼頭刀。這種刀一般都是要流傳幾代的，這種殺過百人以上的鬼頭刀，就是一種大兇大邪的煞。但是在學道者手裡，又是一門厲害的法，可以上斬鬼怪，下斬魂。所以第一句說的職業是劊子手。第二句，仵作看得見。說的是仵作的一雙眼睛，傳言要是家中一門都是仵作出，那在這家人中每隔幾代就會出現有眼的人，這些人不僅可以驗斷因，更可以通死者冤魂。更有甚者，據說中國歷史上很多不解的奇案，都是由他們尋魂問魄而破的……」

聽褚留煙講的這些東西，要遠比我看書看的那些理論要好聽的多。在我聽來，更像是在聽故事。這種自古流傳的典故，很能引起我的興趣。

褚留煙接著說道：「第三句，紮紙人的手藝。這種紙活的手藝，現在在我們國家的大部分農村地區還普遍存在。但是這紮紙活的門道更多，不是隨隨便便紮一個就行的。這要說紙人紙馬紮的好不好，全憑著手藝高不高。當然還需要紮紙匠的一手高超的紮紙，也算是民間數的一種。民間傳說，這紮紙人的師傅手藝要是高到一定地步，那他紮的紙人紙馬，是可以畫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