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看出,我所在的空間是一個天然形的山孔。
既然上麵是和外界聯通的,我也就不再害怕會缺氧氣,於是就把手裡的五帝禮佛燈給熄滅了。
因為我也不知道這種燈是靠什麼燃燒的,好像這燈裡並沒有新增燈油的地方。而且我自從得到這盞燈,我和三叔都沒有給它續過燈油。
我唯恐把這燈早早地給燒完了,到了關鍵時候用不上可就糟了。
可是隨著我把這燈給滅掉,四周本應該再次陷了一片黑暗之中。但是我卻看到從頭頂上下來一束,那斜照在我旁邊的山壁上。
那種效果就像是在舞臺上的那種追,我知道那是月從兩塊山石之間的隙照下來的。
而且那束還在不斷地移,暈在山壁上遊走。
我不知不覺便跟著那暈向前移。
隨著那暈往前行進了大概有十多米遠的地方,那暈忽然又停住了。
而那暈停住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孔。我好奇地向頭頂看去,天空的月過那隙,依然隻能看到窄窄的一條。
一切似乎都是自然形的,卻又如此巧合。難道是月指引我找到這個山的嗎?
那裡麵會有什麼?我要不要進去?
我正遲疑著,突然從我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激靈了一下,這聲音對於我來說還是很敏的。因為在這山下麵,我就沒到任何一種活。
我急忙躲到旁邊的一塊山石的後麵,盯著傳出聲音的地方。
那悉悉索索的聲音持續了一兩分鐘,終於有東西頭了,一團團的黑影出現在視線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黑影肯定不是人,應該是什麼。
由於那月並沒有直照在那些黑影上,我隻看到那些黑影在不斷地向前移著,目標竟然就是月照到的那個山口。
等到那些東西陸陸續續爬到山裡的時候,我終於看清了。
那些東西是由兩種組的,一種是老鼠。這些老鼠看起來型碩大,遠比普通的耗子大得多,型也有半米長,一個個管順直,眼睛都放著賊,我覺得這應該是一種山鼠。還有一種,形態狹長,全蓋著鱗甲,四肢短,尾扁平而長,背麵略隆起。腦袋呈圓錐狀。這種我倒是從來沒到過,不過看著很悉,應該在書本上看到過,似乎是穿山甲。
那些穿山甲和山鼠完全混在了一起,形了一列隊伍,正源源不斷地鑽到那山之中。
這和我們人類地鐵的狀況差不多,隻不過它們的行井然有序,雖然數目眾多,但是井井有條,一點都不慌。
這佇列足足走了十多分鐘,算起來進到那山裡的山鼠和穿山甲,沒有一千,也有幾百隻了。
這些群結隊,朝著一個目標行進,而且還不是一種,這種狀況實在是太罕見了。
我知道群遷徙,要麼是為了生存,要麼是為了避難。難道是它們預到了什麼?
等到最後一批山鼠和穿山甲走進了口,那種悉悉索索的的爬行聲也消失了,世界再次清凈下來。
我等了一會,也再沒山鼠和穿山甲出現,於是我從石頭後麵鑽出來,輕輕靠近了那山。
我探頭腦,就想也鑽進那山瞧個究竟。
我蹲下子,往那裡麵瞥了一眼,裡麵似乎也是和外界連通的,月可以照到裡麵。寡白的月照得裡麵清冷無比。
那群的穿山甲和山鼠聚集在一起,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立著,頭卻都沖著一個方向。
它們隻用後著地,上半卻立了起來,兩隻前爪端在前。
看著姿勢,就像是在對著什麼東西朝拜一樣。
我很是驚訝,便想看清楚它們到底在拜什麼東西。隻是它們朝拜的方向,並沒有月照上去,模模糊糊的我看不大清。
我見那些山鼠和穿山甲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便仗著膽子朝裡麵走了一步,想鑽到裡看個究竟。
誰知道我剛鑽進去半個子,就發現後麵的幾隻老鼠,猛然轉過了,綠瑩瑩的眼睛盯著我。
我嚇了一哆嗦,趕忙又退了出去。
那幾隻山鼠才又重新轉過了子,繼續朝著裡麵朝拜。
我抹了一把冷汗,看來這招太險,本就行不通。裡麵況不明,把這些碩大的山鼠惹了,弄不好我就會被這些山鼠給吃的骨無存。
就在這時,原來照在那山口的那束月慢慢地消失了。
半分鐘後,山裡的月以眼可見的速度明亮了幾分。我趕了眼睛,蹲在口外麵,往裡麵看。
隨著月變得明亮,那原來藏的暗,也愈加清晰。
那裡是一石臺,石臺明顯高出周圍的地麵,在石臺上還臥著一種。
原來這些山鼠和穿山甲朝拜的是另外一種。那到底會是什麼?老虎?獅子?
它們是中之王,可是這裡不是原始森林,距離村子也不遠,那些猛好像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啊。
此時我的好奇心棚,已經完全淩駕於我的意識之上了。我忘記了危險,忘記了自己還深陷險境,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看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咩……」
突然,從那石臺上,傳來一聲羊。
這聲羊,聽著並不震耳,似乎平淡無奇,但是那些下麵的山鼠和穿山甲,就像是中了魔一樣,紛紛前爪落地,沖著那石臺拜了下去。
我用手捂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那石臺上是一隻羊,而且好像就是金婆家裡養的那隻。
雖然那羊臥著,我看不清是不是懷孕了,但是那聲應該不會差。
一群穿山甲和山鼠,竟然會對著一隻羊朝拜。
而且似乎對那聲還很忌憚。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它們敬畏的不應該是那羊,而是那羊肚子裡的東西。
接著,那羊聲過後,有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傳了出來。
這下,那些穿山甲和山鼠趴在地上,一也不敢,也在不停地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