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留煙一笑：「你還不信是嗎？你知道那羊肚子裡是什麼東西？」

「還能是什麼東西？大不了是個羊羔唄。雖然公羊懷孕有點蹊蹺，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這年頭公下蛋不是也有發生過嗎？」

褚留煙搖搖頭：「眼見為實，我領你去看場戲，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說著，褚留煙帶著我，沿著這個孔之中的路徑往前行進。

我觀察了一下環境，這裡應該是個類似大峽穀的地方。兩邊都是山壁，在中間形了狹長的孔。而我們此時，就行進在那條狹長的峽穀之中。

剛剛那隻山羊應該就是順著這條路走過去的。

隻是這孔越往前走越窄，到最後兩邊的山壁已經重合了，再無道路可循。

褚留煙往左右看了看，指著旁邊的山壁：「從這爬上去。」

我看了一眼那山壁，陡峭，往上看，高不可攀。

我有點傻眼：「師伯，這怎麼爬啊？」

褚留煙擺擺手：「要想弄清楚，救你朋友，咱們就得爬。」

褚留煙帶著我，找了一相對平緩的山石，順著那裡往山壁上攀爬。

我苦不迭，主要是我還背著一個大口袋，還有我的揹包，爬起來很費事。

褚留煙把那個布口袋接了過去，這傢夥一看就是練過的，手腳並用，細竹竿般的材，爬起來的姿態竟然十分優。我暗自佩服，自己也趕沿著他攀爬的路線攀了上去。

好在沒爬到多高，就出現了一緩臺，我氣籲籲爬上去的時候，褚留煙已經點了一煙，悠閑地著。

我上氣不接下氣，覺兩條胳膊都要廢了，腰也累得直不起來了。

褚留煙從那口袋裡翻找了一番，找到一顆山果遞給我：「把這個吃了。」

我接過那山果，看著像山楂，紅的發紫。

我知道褚留煙不會害我，便把那山果給吃了。山果的果細膩爽，口即化。等到果腹，依然齒留香。

而且我覺到在小腹生出一暖流來，暖流迅速布滿了全，全的痠疼頓消。

「這什麼東西？再給我來幾個？」我手對褚留煙道。

褚留煙瞪了我一眼：「這玩意不管飽。我如果告訴你，就剛才那一枚小果子，就能賣幾萬塊錢，你還吃嗎？」

「啊？幾萬塊錢？啥果子，金果子啊？」

褚留煙冷哼了一聲：「這可比金果子貴重多了。這屬於山珍，和那些人蔘靈芝何首烏一樣，都是被那些山中的怪從四搜尋而來的，山地氣而生，經日月華而長。本來是進貢給那隻山羊的，這不被我們給端了。這些東西都是百年難遇的好東西，吃了都有延年益壽，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拿到市麵上，品相好，年頭長的，能賣到幾十萬都不足為奇。你剛吃一個已經管用了，吃多了不怕流鼻啊。」

「不是吧。那這一袋子，得值多錢啊。師伯，這袋子還是我來背吧……」

褚留煙笑罵了一聲：「瞅你這個熊樣。等把這裡事解決了，咱們再研究這些東西怎麼理。你往下看……」

我順著褚留煙的手指往下看去，這才注意到，在這個緩步的平臺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麵峽穀之中的況。

峽穀中，月下，我看到了金婆，還有那隻懷孕的山羊。

金婆正半蹲著子，那山羊的四條拚命地蹬著。

我低聲問道：「金婆在幹什麼？」

褚留煙道：「是接生婆，還能幹什麼，自然是給那山羊接生啊。」

「給山羊接生？接生小羊羔？這老太婆是不是閑著手發啊，不給人接生了，跑去給羊接生了。師伯，這裡麵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知道就早點告訴我，這憋著實在是難。」

褚留煙點點頭：「這事還得從我們在深圳的時候說起，從你給我講起那個房子裡發生的事的時候，我就有所察覺，我覺得那個雙頭嬰應該不是凡。我之所以讓你先過來，我就是去打探這方麵的訊息去了。我請教了一個高人，才弄清楚那雙頭嬰的來歷。我覺得金婆在這邊搞的事，也和這個有關。」

我看了一眼，金婆還在那裡鼓搗著，那山羊不知道是不是難產，這麼半天還沒生出來。不過我轉念一想，那山羊特麼就是個公的，金婆要想把它給鼓搗生產了，想必會很費事的。

不過這正好讓我可以接著問褚留煙關於那雙頭嬰的事。

褚留煙說道：「大概在三百年前，世上便流傳著雙頭魔嬰的說法。據說當時有產婦懷孕二十月，生下一雙頭怪嬰，就和你描述的差不多。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其中那個大頭的眼睛是閉著的，痛哭不止。而那個小腦袋上的眼睛，卻是圓睜的，卻是一直在詭異地笑著。生出如此怪胎，家人自然是驚駭不已，但是畢竟是自己家的孩子，又不忍殺死，便將那雙頭怪嬰棄之山野。可是不久後，凡是被那小腦袋上的眼睛看到的人，全都死了。而那雙頭怪嬰生命力極為頑強，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山裡的一些野並不敢傷害他，反而會給他銜來各種山珍。於是這雙頭怪嬰便以這些山珍為食，一直長到了十五歲。那一大一小兩個頭顱都完好無損地保留著。那時候，進山的山民時不時地還能到他。他總是沖著山民又哭又笑。」

褚留煙一邊說，一邊盯著金婆的靜。可是金婆那裡好像進展並不順利，那山羊甚至發出了痛苦的哀鳴。

褚留煙則接著說：「那個雙頭的孩子，在到了十五歲之後。就突然在山裡消失了，人們再也看不到他，就以為他已經死了。其實是他自己走進了大山深，找了僻靜所在參禪悟道去了。據說，那時他的慧覺醒了。沒過多久，他便大徹大悟，引得山中白鳥來朝，百拜服，天空祥雲烏雲相伴而生，瑞邪從中直衝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