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想問,那個神的巫蠱人的份就像是鑽進心裡的一窩小老鼠,每天都抓心撓肝地難,一天不查明真相,就寢食難安
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在謙王的嫌疑被徹底排除之前,冒冒失失地找容貴人打聽二皇叔的過往,那不是上趕著打草驚蛇麼?
決定,不虎焉得虎子,自己要親自去一趟謙王府,一探虛實
慕容麒最初的時候並不捨得清歡親自前去冒險,建議還是慢慢追查
但是如今所有的線索全都斷了,又無從下手早點找出那神人的份,方纔是真正的安全他決定陪著清歡一同前往麒王府
下人通稟之後,謙王主迎了出來,同樣還是一副笨拙舌的木訥樣子,見到清歡與慕容麒,說話都磕磕,張起來
他帶著慕容麒前往待客廳吃茶說話,命下人帶著清歡徑直去了謙王妃的住
一進院子裡,就是濃濃的藥味,丫鬟們正拿著扇,在院子裡熬藥
出的廊簷下,一隻黃羽紅的虎皮鸚鵡撲棱著翅膀,衝著清歡噶著嗓門說話:“人來了,人來了”
清歡在鸚鵡架子跟前頓住腳步,從頭上拔下一簪子逗它:“你好,你好!”
鸚鵡立即還:“好個鳥!”
清歡一愣,這是在罵人,真不是一隻好鳥
“敢罵人,小心我把你拔了!”
的兇神惡煞竟然嚇得鸚鵡一脖子:“兇婆娘!”
這傢夥竟然能聽得懂人話麼?
謙王妃聞訊從屋子裡迎出來,在丫鬟的攙扶下,衝著清歡福一禮
“三嫂”
清歡回頭:“你上還有傷呢,怎麼就出來了?”
謙王妃的麵不太好看,都有點泛白
“我冇事,已經吃過湯藥了,還勞煩三嫂親自跑一趟,帶來那麼多補品快些屋子裡說話”
清歡指指架子上的鸚鵡:“你喂的這隻鳥兒倒是有趣”
謙王妃抿著:“我手下的丫頭們都縱容習慣了,不守規矩,教的這隻學舌鸚鵡也總是胡說八道”
清歡指指鸚鵡的爪子:“它的腳上都冇有栓鏈子,不怕它飛走嗎?”
“三嫂一聽就是門外漢,冇有養過這鸚鵡”
“還有什麼說道不?”
謙王妃點頭:“我聽說啊,這種鳥是自小就馴服的當它學飛的時候就剪了翅膀,然後將它擱在鳥籠的架子上,有專人負責盯了它,無論是吃東西還是睡覺,都必須要站在架子上,不得離開
隻要它一離開架子,就立即用木打,久而久之,它就想當然地認為,隻要離開這個架子,就會有災難降臨等到馴服之後,即便是撤掉籠子,或者它腳上的鏈子,抬手轟趕,它也不敢飛走了”
清歡有點詫異:“聽起來很殘忍,聞所未聞”
謙王妃齒一笑:“我也不懂這些,都是聽我家王爺說的,這隻鸚鵡也是他送我的”
清歡還真的抬手試著趕了趕,鸚鵡驚慌地左右躲避,但是的確如謙王妃所言,它始終牢牢地抓住架子,不肯飛走
所以,這隻鸚鵡,真的能飛去刑部來去自如地送信嗎?
慕容麒曾提出過其中的兩個疑點,其一,鸚鵡彩豔麗,容易惹人懷疑,不適合做信使;第二,刑部人多眼雜,實在不是那人與邢尚書接頭的理想之地即便是傳信,穩妥起見,還不如傳遞到尚書府
一模一樣的鸚鵡,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轉移自己的視線?
清歡帶著審視的目看謙王妃,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那它真的就永遠不會飛走了嗎?”
謙王妃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一直都在嘗試著讓它飛走,有朝一日,自由自在地飛翔,可惜很難”
清歡有些詫異:“為什麼要放飛了它?看樣子你喜歡這隻鸚鵡的”
謙王妃著那隻鸚鵡,眸中似乎充滿了希翼:“它就像是一個孩子,思想被殘忍地永遠錮在了一個牢籠裡,遠比人失去自由還要可怕我想,它一定也在著外麵的天空,隻是心有餘力不足我喜歡它,所以我希它能勇敢地突破自己”
謙王妃的話令清歡心裡一,到似乎是意有所指
這隻鸚鵡,像極了謙王的格,可能就是因為自的遭遇與容貴人對他的教育,令他像一隻蠶一般,將自己作繭自縛他不願意與人往,墨守著令自己覺得安全的方寸之地,不肯走出來
表麵看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清歡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切點,能夠深地瞭解謙王與謙王妃的契機
謙王的格究竟是偽裝,還是真的,心理是否有問題,或許可以通過一些專業的小測試與腦電波檢測來確定
但是前提是,他們必須要配合
假如謙王的心理障礙確有其事,那麼,有些事他就無法突破自己去完,自己對於他的懷疑也就了無稽之談
笑笑,緩緩吐:“你所說的是屬於一種心理障礙,就像人一樣,可以通過心理輔導,還有藥治療達到痊癒”
果真,的一句話引起了謙王妃極大的興趣:“三嫂的意思是說,這是病?”
清歡點頭:“輕的,或許有人開解一番就可以與正常人無異嚴重的,就屬於質病變,病人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緒,需要藥乾預治療”
“早就聽四嫂說三嫂你醫了得,可以起死回生,還說你人很好,一直地唸叨你這說道,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從未有大夫說過這是疾病您會醫治嗎?”
清歡玩笑:“我是大夫又不是醫,更不會馴鳥但假如是有人有這種心理障礙,我或許可以勉強一試”
謙王妃上前就捉住了清歡的手臂,有些使力,左右搖晃,激得眉眼飛揚
“怎麼治?吃藥麼?還是用你的銀針?”
果真如自己所料
清歡微微一笑:“自然是對癥下藥瞭解對方的真實病因,纔可以製定醫治方案”
謙王妃因為激,引發了傷,有點咳嗽
清歡攙扶著:“又忘了你還是個病人,進屋歇著吧”
謙王妃從善如流,簾進了裡屋,重新躺回床榻之上丫鬟上前奉上茶點,謙王妃便立即迫不及待地揮手秉退了所有下人,隻留二人在屋子裡,顯然是有私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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