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返也不知道自己在車裡，這樣無所事事的坐了多久，他的手機又有了來電。

起先他以為是幻聽，手機鈴聲在車響了好一會兒，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是真實的。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生。

他給他打電話，怕是告訴他，有關和程衛國之間的況吧……

韓知返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心底莫名有些害怕，任由著手機在掌心裡繼續震了一會兒，才了一下螢幕。

電話接通，裡麵傳來林生的聲音：「知返，你讓我調查的事，我現在都調查好了。」

「你在公司吧？我還有大概十分鐘的時間，到你公司樓下。」

韓知返吞嚥了一口唾沫，了：「我不在……」

「啊？那你在哪裡？我去找你？」隨著林生的回應，電話裡傳來他對著司機說話的聲音：「等一下，可能不去……」

韓知返知道林生接下來要說的是自己公司的名字，他沒等他說出來，就又開了口：「不用來找我，我正準備回公司。」

「哦，那好吧，我要是先到了，就先去你辦公室等你。」

結束通話電話，韓知返在車裡又怔了一會兒，才發車子，開上了主路。

到了公司地下停車場，韓知返停穩車後，坐在車裡了一支煙，才進了電梯。

抵達總經辦所在的樓層，韓知返剛出來，書就抱著幾份檔案迎了上來：「韓總，林先生來了，正在辦公室裡等您。」

韓知返沒說話，接過書的檔案，從兜裡掏了筆簽了字。

將簽好字的檔案，抱懷中後，書又開口說：「韓總，您等會兒有個會，是先見林先生，還是先開會？」

「先見……」

「林」字剛到邊，韓知返停了下來。

他想了片刻，改變了主意：「……先開會吧。」

「好的，韓總。」

等書離開後，韓知返沒回辦公室，直接去了會議室。

開會的整個過程，韓知返都是心不在焉的。

他看似坐在會議桌前，實則心思早就飄遠了。

會議的容，他一個字都沒聽進耳中，直到會議結束，還是書悄悄地了一下韓知返，韓知返才反應過來，會議已經結束了，他這才開口說了句開會的第一句話：「散會吧。」

會議室裡很快就空了。

韓知返發獃一般的盯著窗外看了會兒，才起，走出會議室，走向了辦公室。

林生可能是沒休息好，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正在補覺。

跟在韓知返後的書，下意識地想要喊醒林生，卻被韓知返阻攔了。

示意書退出辦公室後，韓知返沖著辦公桌走去。

他剛坐在辦公椅上，林生就醒了：「忙完了？」

聽見林生的話，韓知返的沒來由的僵了一下，纔看向林生，「嗯」了一聲。

以往韓知返讓林生幫忙調查事，出來結果後，林生總是迫不及待的告訴韓知返，可這一次，林生在韓知返給了回應後，遲遲都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