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0章永遠記得他

聽聞皎皎說完，秦青山陷長久沉默。

他的夫人曼珠更是痛哭流涕，眼淚千萬壑地流下來，怎麼也止不住。

最近流了太多太多的眼淚。

哭哭也好，至能發泄發泄悲痛的緒，總比憋在心裡發泄不出來的好。

我走到曼珠邊，拿起紙巾，默默地替著眼淚，把攬懷中。

這才發覺，短短時間，瘦得隻剩一把骨頭架子，原本保養還算良好的臉上，多了許多皺紋，眼角更是麻麻，彷彿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秦青山過了許久，纔出聲，對聞皎皎說：「姑娘，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暮川是給你獻了，但是你也照顧了他整整兩個月，足夠了。你有這份心，暮川就知足了。回去吧，孩子，回去吧。」

聞皎皎坐著不，眼神請求地看著他，「秦伯伯，就讓我在暮川哥邊待一年吧。醫生說過，多跟他說說話，說不定就能喚醒他呢。如果一年還喚不醒他，我就離開這裡，回海城。」

秦青山抬手了眉頭，一副為難，又於心不忍的樣子，「依著我的私心，肯定是想讓你待在暮川邊的，可是……」

他言又止。

聞皎皎是個聰明人，很快猜出些什麼。

問道：「是不是我爸媽給你施加力了？」

秦青山並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說：「他們也是為你好，我也是父母，能諒他們的心。」

「是我爸媽通過何爺爺給你遞話了對吧？你不用管他們的，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如果當初我不聽他們的話，離開暮川哥，說不定他不會出車禍……」

聞皎皎越是這樣說，秦青山越不好留下了，「孩子，暮川的車禍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當初你倆是和平分手，暮川之前在F國幫的那件事，是他一時糊塗，怨不得你。孩子你回去吧，聽伯伯的話。萬一暮川福大命大，能蘇醒過來，到時再說。如果他一直醒不過來，也是他的造化，怪隻怪他自己，誰也不怪。」

聞皎皎咬著，「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聽伯伯的話，回去吧。你父母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別讓他們傷心。」

最終二人達一個協議，聞皎皎回海城，但是每週末過來探秦暮川。

吃罷飯後，聞皎皎回房間去收拾行李。

東西很簡單，一個小行李箱就能收下。

我開車送回去。

到機場後，聞皎皎忽然抱住我眼淚流下來。

說：「鳶鳶姐，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該留下陪暮川哥的，至陪一年，這樣我心裡才會好些。」

我拍拍的後背安道：「不，你做得已經足夠好。許多男朋友或者夫妻，得知一方出事，立馬斷絕關係，你卻照顧了我哥他整整兩個月。不要有任何負罪，如果他有意識肯定會心疼你。」

沉默許久說：「我會記得他的，永遠記得他。」

送走聞皎皎後，我開車往工作室去。

行至中途，忽然接到江鶴棣的電話，讓我現在去警局，說關於車禍的事有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