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太後自然沒說什麼。

倒是不得不管呢，不過想想，襄賢妃一人獨大也不好。

「宮中多事，哀家這心也不好。起先因為端懿靜貴妃去世，哀家傷心的很。本該安靜些，也算替守過了。皇帝是個好狠心的，倒也不惦記。」

「不過也是，皇帝是皇帝，端懿靜貴妃不過是個嬪妃。」

「如今倒是熱熱鬧鬧的給你的公主過生辰。大人也就罷了，你倒也不怕折了孩子的福。」

太後這話，就說的難聽了。

意思就是前頭有人死了，辰惠妃還給兒過生辰，對七公主不好之類的。

「太後娘娘曾經是皇後，臣妾不過是個妃妾。自然不懂的皇後娘娘該怎麼做。」雁南歸笑了笑：「但是呢，就算不懂，也知道後宮所出的孩子，都要皇後娘娘一聲母後。」

「若然是皇後娘娘過世，哪個皇子公主不得守孝？豈敢大辦生辰？」

「太後娘娘心是極善的，一心想著端懿靜貴妃。畢竟也是太後娘娘您的侄。隻是陛下曾說了，那端懿貴妃的位置，皇後在，就空設。靜貴妃去世，陛下傷心，追封了端懿靜貴妃。可畢竟還是貴妃，並非皇後。」

「而臣妾也是從一品妃，貴妃與惠妃，差多呢？一個嬪妃的兒，給另一個嬪妃守孝。這是當皇後娘娘不在了麼？」

「辰惠妃好一張利！哀家自然是說不過你的。如你這等，容寧都敗給你，自然不好惹。就算是損了福分，那也是損了你自己兒的福分。隻是哀家也勸你一句，生的是個公主，還是低調些，如今是陛下寵你。但是陛下不會一直寵你。」

太後怒道。

「太後娘娘說的很是呢。七公主是陛下親生的。是不是有福，也看陛下對好不好。」雁南歸麵冷淡。

「隻是臣妾有一事不明。靜貴妃當初生雙生子的時候，損了子，太醫也曾說，要是再有孕，勢必是危害母若是生養，怕是大人難保。臣妾也聽聞，因避孕，這兩年一直喝葯。怎麼會忽然就有孕了？一位貴妃娘孃的葯，怎麼就這麼容易出問題了呢？」

「辰惠妃！你放肆！」太後一拍桌子站起來。

大怒，眾人自然要跪下來。

雁南歸就道：「太後娘娘息怒。靜貴妃娘娘是您的侄，至親之人。過世，您傷心是應該的。隻是這些事，還是要查清楚為好。真是意外也就罷了，若是有人暗害呢？那豈不是後宮眾位姐妹都不能安心了？」

「是啊，求太後娘娘，替姐姐好好查清楚。姐姐去的冤枉，四公主和五皇子日日哭泣，實在可憐的很呢。」葉令儀也忽然道。

佳昭儀也道：「求太後娘娘明察，靜貴妃娘娘著實冤枉。」

本來，是辰惠妃的頂，可葉令儀這麼一說，就變了味道。

佳昭儀再一湊熱鬧，這事就完全變了質。

太後氣了個仰倒，可要是追著辰惠妃，反倒是不知那人還會說出什麼來。

「既然有疑，哀家自會查清楚。你們都回去吧。辰惠妃不敬太後，哀家隻能罰你。就閉門思過一個月吧。過年再出來。」太後道。

「臣妾多謝太後娘娘寬容。」辰惠妃謝恩謝的格外認真。

等眾人走了，太後怒道：「太醫院裡是誰不想活了？」

香渠嘆氣勸道：「太後娘娘息怒，想必是陛下疑吧。陛下或許是知道了什麼……」

太後一頓：「哀家……不過是想生個健康的皇子，哀家費盡心思，還不是為好？」

香渠附和，隻是心想，太後娘孃的舉，究竟是葬送了靜貴妃娘孃的命啊。

另一頭，佳昭儀跟著雁南歸：「姐姐怎麼知道的？」

「我原本不知道，隻是方纔忽然想到了。幾年前，靜貴妃生產時候，我雖然不在，可過後也細細問過了。當時催產葯喝了好幾碗，基本就是往死了喝。生完就大出，要不是太醫技好，焉能活命？是有一兒一的人。怎麼會不顧自己的子再去強行有孕？」

「想要保住自己，侍寢後勢必是會喝葯避孕的。那麼怎麼就又有了？五皇子傷那時候，那種樣子，分明就是不知道自己有了。若是說知道，絕不會是那樣的反應吧？」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結果太後娘娘那樣子，你看出來了吧？」雁南歸冷笑。

「是啊，真是太……太後娘娘這是圖什麼呢？」佳昭儀嘆氣。

「不甘心。本來出尊貴，做了幾十年的皇後，卻因為先帝的不講道理，一個珍太妃活活著。恥辱太多。雖然是皇後，卻過的不如意。」

「如今了太後，可咱們陛下那人，並不是個逆來順的子。更不是愚孝的人。靜貴妃也沒能取代皇後。生個皇子，還病殃殃的。做皇後的時候，因先帝，不能當家做主。如今是太後，也一樣不能一言九鼎。」

「太後娘娘大概已經生出了執念，就是想葉家脈的孩子做太子。這才會不顧靜貴妃的子。一個病歪歪的五皇子，和一個不得寵如今也病歪歪的貴妃，礙著誰了？怎麼會被旁人算計？這是活活被自己的姑母坑死的。隻怕是死之前，因自己兒子傷勢重，都沒能多想分毫，還是個死的糊塗的。」雁南歸搖頭。

這話，說的佳昭儀渾都發冷。

雁南歸回到了昭純宮，降香就道：「葉令儀如今是明白了。」

「葉令儀一直都是個聰明人，又因那件事，沉寂了好幾年。想活的好，自然該明白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雁南歸道。

「是，太後娘娘如今這態度……奴婢真是擔心。」降香道。

「無妨，今日這事，既然是我捅開的，自有人告訴陛下去。陛下不可能不管的。」雁南歸道。

雖然不能把太後如何，至也鬧心一陣子吧。

至於以後，隻需要舒乘風的扶持就是了。

別的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