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何必如此客氣,有什麼事儘管說便是。”南宮琤一口應下,顯出長姐風度。
“恩國公府的蔣大姑娘今兒送來了拜帖,祖母已經同意讓我三日後在墨竹院裡招待蔣大姑娘,到時還請大姐姐幫忙招待一二。”南宮玥言辭肯切地請求道。
南宮琤的臉上出了溫婉的笑容,說道:“三妹妹放心,屆時我一定過去。”
起拿出了一套稀罕的夜杯,說道,“三妹妹,到時候,我就把這套夜杯和自釀的葡萄酒帶上,好好招待蔣大姑娘,你覺得如何?”
夜杯是由罕見的墨綠的玉石鑿,本就難得,更何況南宮琤的這一套,杯質地細膩,深淺相間的綠中織著半明的花紋,十分別緻,實屬上佳。
南宮玥抿輕笑:“大姐姐若是不怕這套價值不非的夜杯磕著著,我當然是不反對的。”
“瞧你說的,不過是套杯子而已,自然要讓它儘其用了。”南宮琤笑嗔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南宮玥這才起告辭。
……
三日一晃就過去,當天正是大好日子,明,碧空如洗。
蔣逸希如約登門拜訪,南宮玥得了訊息,特意地在二門候著。
不一會兒,一輛緻的馬車由府裡的下人指引著停在二門,先下來的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丫鬟,一襲淺藍襦,梳了兩個丫髻,斂目垂眸,顯得十分沉靜。藍丫鬟擺好腳踏,然後手挑簾,蔣逸希在的攙扶下優雅地下了馬車。
蔣逸希穿著一鵝黃的廣袖羅,腰上懸著雙衡比目玫瑰佩與墜玉珠絡子,發間一支鸞鳥祥雲步搖,流蘇輕搖,行走間流閃爍,十分人。
微微笑著,角邊有一個小小的梨渦,道:“南宮三姑娘,上次一彆許久未見了。”
南宮玥笑著迎了上去,“蔣姑娘,快裡麵請。”
兩人說笑著穿過遊廊、假山、庭院,所見景緻皆幽深秀麗又不失莊重,看得蔣逸希讚歎連連:“不愧是百年世家,這樣雅緻的院子,我在王都中就冇有見過幾家!”
南宮玥微微一笑,說道:“王都中人家各有各的喜好,皆是各特,哪有什麼優劣之分!”雖是謙虛,南宮玥也冇有否認蔣逸希的誇讚。
蔣逸希一路隨著南宮玥到了墨竹院,了屋。
南宮玥這屋子是個三進的格局,待客的這間小廳由花梨木嵌花鳥刺繡屏風隔著。陳設雖不見得有多華麗,多寶格上的擺件也不過是尋常的瓷玉石木雕等等,卻偏偏給人一種典雅古樸之。牆上掛著一幅很大的潑墨山水畫,占了大半的麵牆,看著讓人心豁然開朗。案幾上的青玉雕龍鈕三足香爐燃著幽幽甜香,著清冽甘醇,香味也是自己從未聞過的。屋的陳設中,也隻有這個香爐不是凡品。
蔣逸希隻覺得這南宮家的三姑娘品味獨特,全不似尋常姑孃的閨房。
南宮玥笑著招呼蔣逸希就座,蔣逸希則從後丫鬟手裡取過一個紫竹編的緻小方籃:“南宮三姑娘,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味道雖然平平,卻是我一番心意,見笑了。”
“多謝蔣姑娘。”南宮玥笑盈盈地地接過了那個小籃子,跟著噗嗤一聲笑了,“瞧我們姑娘來姑娘去的,甚是生疏。希姐姐,可否容我你一聲姐姐?”
“那我就托大,你一聲玥妹妹了。”蔣逸希忙不迭應下,語氣真摯地道,“玥妹妹,若不是你的方子,我祖母還不知要多苦楚。我也不知如何表達對妹妹的謝意,隻能親手做了這些點心。”
兩人自從姐妹相稱以後,氣氛一下子融洽了很多,就著彼此的平日的喜好閒聊起來。
聊了好一會讓後,南宮玥注意到蔣逸希臉上的妝容雖然緻,但被劉海擋住的那一塊有些不自然。仔細一看,發現蔣逸希劉海下有一個小小的痘瘡。
“希姐姐,請在這裡稍後。”南宮玥站起來,欠欠後,往自己的睡房走去。
“玥妹妹請自便。”蔣逸希隻以為南宮玥要去更,也冇在意。
南宮玥自睡房的梳妝檯取了一個描著青花枝纏的紋樣的小瓷盒,又回到了小廳,把瓷盒遞到蔣逸希跟前。
“這是什麼?”蔣逸希有些好奇,小心翼翼的揭開蓋子,隻見盒中那淡綠的膏狀細膩清爽,清淡的香氣像是百合,又像加了些薄荷,十分怡人。
“希姐姐,這是我自製的藥膏,清火去燥的效果還不錯。”南宮玥道。
蔣逸希有些意外地看著南宮玥,下意識地了劉海的位置,然後笑了,大方地收了下來。“那我就多謝妹妹了。”
鵲兒和畫眉端上了茶水、瓜果和點心,意梅過來稟告:“三姑娘,大姑娘來了。”
南宮琤含著笑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希姐姐,許久不見,你來府裡居然也不和我說一聲!”的語氣中著一子親呢。
南宮琤和蔣逸希雖然相識不久,但興味相投,在恩國公府相識之時就頗為談得來。
蔣逸希趕起,明顯也很高興:“琤妹妹,許久不見。我們這不就見上麵了。”
“若不是玥姐兒邀我過來,你哪裡會記得我!”南宮琤款款走來,笑容明。等走近了,便出言吩咐後的兩個大丫鬟道,“書香,墨香,小心放好。”
“是,大姑娘。”書香和墨香輕手輕腳地把夜杯和葡萄酒放在了桌上。
南宮琤親自執壺,倒了三杯:“嚐嚐我釀的葡萄酒,看你們喜不喜歡。”
“葡萄酒夜杯。”蔣逸希讚賞地端起夜杯。
三位姑孃家就著兒家的閨閣話題談了一下午,直到傍晚,蔣逸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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