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勵子被韓淩賦看得渾繃,微微俯首,恭敬地回道:“王爺,傳來的訊息裡隻說起擺側妃被殺後,的被人用三把匕首釘在了駱越城的一條巷子裡……”
隻是這麼三言兩語地道來,小勵子就覺得擺的死有些詭異腥。
韓淩賦麵一冷,薄抿了一條直線,直覺地介麵道:“鎮南王府,一定是鎮南王府所為!”
鎮南王府一向與百越不和,擺是百越聖,鎮南王府對一向是除之而後快,一定是擺不小心暴了的行蹤,所以鎮南王府的人就暗中對下了殺手。
鎮南王府真是好大的膽子!明明知道擺是他的側妃,還敢下殺手,分明就是不把他堂堂恭郡王放在眼裡!
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想著,韓淩賦的瞳孔中閃過一道狠的芒,咬牙暗暗發誓。
父皇已經下了旨意,李杜仲馬上就要啟程去南疆,這一次,鎮南王府註定是在劫難逃了,對他而言,現在最麻煩的問題還是五和膏!
五和膏……
五和膏的滋味既令韓淩賦陶醉眷,也同時令他心懷畏懼。
他必須要弄到足夠的五和膏傍才能安心!
韓淩樊一邊在心裡對自己說,一邊煩躁地站起來。他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了小勵子,大步走出了外書房。
小勵子踉蹌了一步,就急忙跟了上去,看著韓淩賦的眼神有些複雜,在心中暗暗歎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去年起,王爺的脾氣是越來越急躁了,越來越容易失控了……就像是那一日在星輝院……
走在前麵的韓淩賦卻是看不到小勵子擔憂的目,大步朝星輝院走去。
他要去見白慕筱。
那一日,他剛服食了五和膏,整個人正於一種飄然如仙的狀態,一時激,緒就有些失控,隻差一點就殺死了白慕筱,幸好當時被西疆來的急軍報打斷,讓他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白慕筱暫時還不能死!
雖然擺同意為他提供五和膏,可是是外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必須用那個孽種來牽製擺,才能確保他們的合作。
隻要那個孽種還有價值,他就必須留著白慕筱替他好好“看”著那孽種,才能讓擺與白慕筱在互相製約,如此擺行事就必須投鼠忌。
然而,韓淩賦卻冇想到擺這一走,竟然就再也回不來了!
韓淩賦的麵更為複雜,思緒間,他已經到了星輝院。
韓淩賦早已命心腹嬤嬤把星輝院看守了起來,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哪怕是繼王妃陳氏。
韓淩賦無視給他行禮的嬤嬤和婆子們,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屋子裡。
如今白慕筱屋子裡服侍的奴婢隻剩下了碧痕和碧落,兩個丫鬟一看到韓淩賦,都是噤若寒蟬。
至於白慕筱則坐在窗邊的一把圈椅上看書,披頭散髮,上穿了一件湖素麵褙子,人瘦了一大圈,襯得下尖尖,小臉更加人。
似乎是沉浸在了書中,一不,自然也冇起給韓淩賦行禮。
韓淩賦也不在意這些禮節,開門見山地說道:“本王剛得到訊息,擺死了。”
白慕筱終於有了反應,放下書冊,微訝地朝韓淩賦看去,隨即就勾出了一個嘲諷而輕蔑的笑意,道:“這大概就是‘命’吧,王爺請節哀順變。”
也知道擺南下的事,更知道韓淩賦在憂心什麼……
這還真是報應啊?!
韓淩賦自然聽出白慕筱的嘲諷之意,心中暗恨,卻不想逞一時口舌之快,忍著怒意道:“白慕筱,本王不是來和你做口舌之爭的。本王問你,哪裡還有五和膏?!”韓淩賦咬牙問道。
白慕筱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瘋狂地大笑不已,甚至連眼淚也從眼角溢了出來。
用指尖抹去淚花,緩緩道:“王爺,你求我啊!隻要我滿意了,自然會給你五和膏!”
韓淩賦瞳孔猛,心裡驚疑不定。白慕筱手裡真的還有五和膏?!又或是擺給留下了什麼訊息……
想著,韓淩賦近乎是有些後怕了。
幸好,他那日冇失控地殺了白慕筱,否則的話……
“白慕筱,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淩賦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間出來的,兩人的目在半空中集,火花四。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彷彿有一看不見的力量正在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皇帝下旨南征的事也在王都傳揚了開去,不到一日,連那些普通百姓也都聽聞了這些,議論得熱火朝天。
兩日後,李杜仲帶著聖旨並率領一萬大軍浩浩地離開了王都,前往南疆。
當日下午,韓淩樊攜南宮昕一起去了詠大長公主府求見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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