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這個嗎?!
剛剛一直面無表,一副高人模樣的予二,現在將雙臂環抱在前,面憤懣,像極了一個零食被搶的小男孩。
就因爲這種理由而拒絕幫他修刀——這讓緒方都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
予二剛纔那副表,讓緒方還以爲他和僧人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不死不休的海深仇……
在予二爲什麼拒絕幫他修刀上多做深究已無益,倒不如趕想辦法說服予二來幫他修刀,於是緒方撇下對予二的吐槽,趕忙說道:
“能否請您通融一下呢?在下願出雙倍的價錢。”
“都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予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說不修就是不修。”
“而且我現在還忙著呢。”
予二朝側的那柄“側彎”的刀努了努。
“我現在正忙著修直周的這柄刀呢。他的這柄刀起碼還要再花1個月的時間才能徹底修好。現在沒功夫修你的刀。”
“這刀是我侄子的刀。”直周這時一邊朝緒方陪笑著,一邊說道,“我那個笨侄子不知是腦袋的哪裡出了問題,突然嚷嚷著說要研究能劈開石頭的劍法。”
“拿著自己的刀對著一塊巨石猛劈,然後就把這刀給劈這樣了。”
緒方的臉,此時不由得一沉。
不論是能將“側彎”如此嚴重的刀給修復如新,還是能一眼看出緒方的佩刀是由天向宗僧人所鑄,這些無一不代表著予二是位技藝極出衆的刀匠。
好不容易纔找到這麼一位技藝如此之出衆的匠人,緒方實在是不想就這麼錯過。
若錯過了予二,天知道再找到這麼厲害的刀匠得是什麼時候。
而且對現在的緒方來說,目前最優的修刀地點,無異就是大阪。
因爲這裡離高野山最近,兩地直線距離不過50公里。
修好刀後,剛好可以直奔高野山,找出能清楚的“不死毒”的方法。
不論如何都不願就這麼掃興而歸的緒方,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試著說服予二。
但就在這時——
“予二大師。”
剛剛一直坐於緒方他們後的直周開口了。
在所有人疑視線集中到了直周上後,直周繼續朗聲道:
“能否請您看在我倆是老朋友的份上,幫真島大人修刀呢?”
直周此言一出,剛剛本還一臉堅定的予二,其臉終於一變。
予二:“直周?”
“關於我侄子的這柄刀的修繕,可以延後一些。”直周瞥了眼那柄“側彎刀”,“可以先優先修繕真島大人的刀。”
“待修好真島大人的刀後,再修我侄子的刀也不遲。”
“直周,你是認真的嗎?”予二皺眉反問。
“當然是認真的。”直周的語氣此時也變嚴肅了一些,“真島大人是……我相當重要的故人,拜託了,就請當作是賣我個面子,破例一次,幫真島大人他修刀吧。”
說罷,直周彎下腰,以跪坐在地的姿勢,朝對面的直周鞠了一躬。
“一先生……”看著正幫他爭取修刀的機會的直周,緒方的眼中閃爍著訝異、喜悅的芒。
而予二此時則神複雜。
他看了看緒方,然後又看了看予二。
最終——他長嘆了口氣。
“……既然予二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好吧。”
予二朝緒方一攤雙手。
“把你的刀給我吧。”
剛剛還油鹽不進的予二,此時終於改變心意,掩不住臉上喜意的緒方將大釋天和大自在連刀帶鞘地再次遞給了予二。
接過大釋天和大自在後,予二緩緩道:
“你的刀需要7天的時間才能修好。”
“7天后再來我這兒取刀。”
“你這2柄刀的修刀費用,總計需12兩。你得先付我一半的錢當定金,剩餘的錢,等把修好的刀還給你後再一次付清。”
……
……
“一先生,非常謝你的幫助。”
待出了予二的工作間,回到這破屋那空的廳房後,緒方便立即朝直周行禮道謝著。
“哈哈哈,沒事沒事。”直周笑了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在付了大釋天和大自在後,緒方的腰間現在變得空的。
一直以來,緒方都習慣了左腰間掛著重的覺,走起路來也習慣左腳踩得深一點,右腳踩得淺一些。。
現在左腰間不掛著刀——這讓緒方極不習慣,連走起路來都不變彆扭了起來。
“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緒方繼續保持著朝直周行禮道謝的姿態,“真不知該如何答謝您。”
“答謝什麼的就不用了,我也說了,不過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直周繼續呵呵地笑,“真島大人,您之所以來大阪,就是爲了來找予二大師他修刀嗎?”
“嗯,算是吧。”緒方點了點頭,“若不是爲了找據說很厲害的予二大師來幫我修刀,我多半也不會來大阪。”
直周的臉上,這時浮現出若有所思之。
“真島大人,不知您後日是否有空閒呢?”
“後日?嗯……直到我的刀修好爲止,我應該都是蠻空閒的。”緒方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緒方計劃著在等待刀修好的這段時間裡,陪著阿町們一起在這座繁華的大阪城中悠閒地遊玩到刀修好爲止。
“這樣啊……”
這時,直周的眼中閃爍出了“計劃通”的芒。
“既然如此……真島大人,我有一個不之請。”
“不知真島大人您後日能否來我劍館觀看我一劍館與其餘劍館的‘大試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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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作者君也很想知道那些牛得不行的刀匠,是怎麼把壞得這麼厲害的刀給修得跟新的一樣的……看那本《刃上人生》,完全看不懂原理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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