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微看著憔悴的面容,不聲地問:“姨娘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又能幫到你什麼?”
鄭姨娘看到手里握著一本醫書,眸底極快地閃過一不屑。
這小賤人死過一次后,倒學會裝模裝樣了。
還看醫書?
別笑死人了!
一屁在陸涼微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用帕子按了按額頭,一副著急難過的樣子。
“還不是昨晚宮宴上的事,你父親認為是我故意要害你,任憑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非得將我送去庵廟……”說著,便嚶嚶啜泣起來。
陸涼微聞言,眉頭微挑,有些意外。
不過,鄭姨娘哪來的臉,來找幫忙?
而且,確實就是故意想害來著,這會兒倒是一副被冤枉的表。
“但是父親也并沒有冤枉你啊,當時你確實就是故意的呀。”陸涼微一副天真的語氣說道。
鄭姨娘一噎,帕子一甩,不高興地說:“微微,你怎麼也這樣說姨娘?當時在馬車里,我確實聽你提過一,若不然也不會在宴會上說出來了。
而且,若不是我在宴會上提了你要獻禮之事,你也不能得到皇上的厚賞,說到底,你還承了姨娘一個,你不回報我就算了,怎麼也得去跟你父親解釋一下,讓他打消念頭才是。”
聽著振振有辭,理所當然的語氣,顧涼微心下冷笑。
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厚無恥之人?
什麼時候在面前提過一了?
什麼還得承一個?
昨晚若非機靈,臨時想到了那個壽面,下場,不但會丟丑,更有可能惹得皇帝不悅,被痛斥,那將會為所有人的笑柄。
這才是鄭姨娘真正的目的。
至于得賞,那是憑自己的能力得來的,跟鄭姨娘有關系?
“這麼說來,我還得謝姨娘嘍?”
鄭姨娘一點也不覺得違和,反而道:“謝就不必了,只是你得去你父親面前,替我澄清。”
陸涼微冷笑之余,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鄭姨娘,你的臉怎麼那麼大?”
鄭姨娘起初沒反應過來的諷刺,了自己的臉,“我的臉怎麼就……”話未說完,便反應了過來,十足惱恨,但礙于還要這個賤丫頭幫忙,只能將怒意強了下去。
“微微,我知你對太子尚未死心,只要你能說服國公取消對我的懲戒,我便替你去求太子,讓他收了你。”
陸涼微漫不經心地說:“哦?姨娘就那麼篤定,太子會聽你的話?”
鄭姨娘得意地說:“我怎麼也算是他的丈母娘,加上還有霜兒,我們一起替你說,太子興許就同意了。總比你一個人在那里努力有效果。”
上說得篤定,心里卻不以為然,就算太子真能聽的,也斷不能讓太子納了這小賤人。
這般說,不過是想哄了陸涼微去給自己說。
若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來請陸涼微幫忙。
還不是陸赫天這次真的了怒,而且,整個震國公府,除了老太君以外,陸赫天也只聽陸涼微這個小賤人的話。
陸涼微面淡了下來,“姨娘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去跟父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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