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被他強的孩才十八歲,今年剛上大一。向遙被抓進去之后,他父母一直在想辦法,試圖把人撈出來,但聽說那孩是案發當天就直接報的警,證據確鑿,想把他摘干凈,只怕是難。”
趙旋道。
最近《追》的票房很好,盛上下都沉浸在歡喜的氛圍中。
不過他也沒忘記向遙,一直按照沈璃的叮囑暗中盯梢,事發以后,他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沈璃。
沈璃想了會兒:
“這個罪名……倒是讓人有點意外。”
趙旋當然明白沈璃的意思,事實上,他最開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向遙是個標準的暴發戶富二代,吃喝玩樂,不學無。
他這樣的人,想找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何必非要去違法犯罪?
“他這人別的不說,但對人向來是舍得花錢的,加上家里有點權勢,基本不會鬧出什麼事兒來。沒想到這次栽了。”
沈璃頓了頓,問道:“那孩的況,你了解多?”
趙旋一愣:“您指的是……”
“個人基本況,以及的家庭。”
趙旋想了會兒,道:
“的個人信息不是非常清楚,但聽說是京城某高校的學生,至于家里……似乎是小縣城出,家里經濟條件很一般。之前是在一家酒吧兼職,正好到向遙,這才發生了后面的事兒。”
一個剛上大一就去酒吧兼職賺錢的孩,怎麼看,家里的條件應該都不會很好。
“既然這樣,向家沒想過私了嗎?”
“聽說向家是有這個意思的,為此私下找了那孩好幾次了,但孩都避而不見,說一定要讓向遙坐牢。”趙旋道,“如果堅持告,證據又確鑿的況下,向遙起碼三年起步。”
這也是為什麼,向家父母一直試圖和方和解。
現在這況,唯一能讓向遙無罪的辦法,就是孩主撤銷訴訟,推翻先前所有證詞。
主權在手上。
沈璃想了想:
“你去查一下那孩的況,另外,向家有什麼作,也多注意。”
聽到這,趙旋已經約猜到了什麼。
沈總這是覺得……這案子另有?
但他沒多問,只恭敬應了:
“是。”
倒不是覺得向遙做不出這種事兒,而是這件事發生的時間太巧了——剛好是郁妤要面臨《幻神紀》投資失利,四面楚歌的時候。
之前郁鳴直接跑去郁氏傳總部大樓,當著無數員工的面給了郁妤一掌的事兒,在圈子里傳的沸沸揚揚,沈璃自然也聽說了。
單就這一件事,就不難看出,郁鳴已經放棄了郁妤。
而沒有了郁鳴的撐腰,自己管理的郁氏傳又出現這麼大一個窟窿,郁妤在郁家的日子有多麼難過,可想而知。
向遙早不出事兒,晚不出事兒,偏偏是這個時候。
——要知道,他手里還握著郁妤的把柄。
“對了沈總,另外還有件事,之前一直沒來得及跟您說。”
趙旋話語有些遲疑。
沈璃隨口問道:“什麼事兒?”
趙旋深吸口氣,這才終于斟酌著道:
“就是……陸氏集團這次和我們的合作很功,他們的人就和我們,說陸二似乎想見見您。”
沈璃一頓。
這個“想見”,當然不是指,而是指的盛的沈總。
“您看……”
“我知道了。”
沈璃打斷他的話。
趙旋愣怔片刻,這話的意思……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但他也不敢多問,于公,這是陸氏陸總和盛沈總之間的往來,于私,這是人小之間的趣。
他一個打工人加單狗,問了不是給自己雙倍傷害麼?
沈璃掛了電話,手機在手里一下下轉著,眼簾微垂,陷沉思。
陸淮與想見。
這很正常,盛現在風頭正盛,又從未在公眾面前面,大家自然幾分好奇。
只是……
盛是去年在港城看賽馬的時候注冊的,之前的所有籌謀都是為了對付郁氏傳。
更準確的說,是為了收拾郁妤。
陸淮與如果知道和盛的關系,不難猜出的真正目的。
到時候,要解釋,只怕又很是麻煩。
有些頭疼。
正在這時,手機又響了聲,是何曉晨約一起去看《追》。
【阿璃!我搶到今天下午三點的場次了!就在學校附近的赤道影院!要不要一起去看?】
沈璃斂起思緒。
【好。】
……
今天是周三,電影院的人比國慶假期的時候了些,但大廳里坐著的人大多數依然是來看《追》的。
沈璃去柜臺買米花和飲料,何曉晨悄咪咪湊過去:
“阿璃,我把你拐過來,你家二哥有沒有意見?”
沈璃搖搖頭。
何曉晨輕嘖:
“我才不信。你看咱們后面那些,都是小來的。”
沈璃猶豫一瞬,看向柜員:
“麻煩米花中桶換大桶。”
何曉晨臉一紅,扭扭:
“哎,阿璃,我吃不了這麼多的……”
沈璃把那一大桶米花遞過去,認真道: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何曉晨:嚶!親親阿璃果然最了解我惹!
歡歡喜喜把那一大桶米花抱過去,仍然不忘八卦:
“話說回來,當初你和你家二哥第一次去電影院看電影,我還特別驚訝呢!”
沈璃看向。
何曉晨低了聲音:
“那時候高三,不是正好趕上圣誕節了嗎?當時你有兩張電影贈票,我說讓你請他,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后來想想,他那樣的人,肯定都是在私人影院看電影,不會去的。結果——”
說著,嘿嘿一笑。
“他肯定那時候就喜歡你了!”
彼時不覺得,但當回頭再看,才發現所有的妥協、讓步、破例,其實都是喜歡的痕跡。
沈璃喝了口可樂,酸甜的氣泡升騰。
何曉晨好奇問道:
“說到這個,我其實一直特別好奇,你家二哥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啊?”
沈璃作忽而頓住。
是啊。
這輩子和陸淮與的初見,與上輩子全然不同。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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