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坐于中央,赫連青灼跟林丞相分別坐于兩旁,幾個隨從站在后,雖然并沒有大理寺衙門那麼威武,無端還是有些震懾力。
“相爺,下問一下,今早是誰第一時間發現谷公子的尸的?”徐宏恭敬地問道。
相爺一陣的沉默,心里暗暗道,“誰說的?底下跪的這個翠萍的丫頭誣陷自己的兒跟谷駱茍且,如果說出這件事,緋的名聲就會損,就算最終還兒一個清白,還有可能將本就不算好的名聲再添上一筆,自己剛才就該將這個丫頭杖斃,現在該怎麼說?”
“相爺,有這麼難以啟齒嗎?”徐宏十分的納悶,按理說,此事發生在相府,相爺是第一個想要捉拿兇手的人,為何現在面不愈,像是十分的為難。
“徐大人,借一步說話。”相爺蹙眉道。
赫連青灼跟徐宏都是一愣,赫連青灼慍怒道,“相爺,怎麼回事?本宮不能聽嗎?”
“太子殿下,當然不是,要不這樣,等本相料理了家事?”
“什麼家事?丞相,這件事已經驚了父皇,先別說四條人命,谷公子不僅是本宮的表弟,更是嫻妃的親弟弟,相爺,你可不能徇私。”赫連青灼不悅道。
相爺輕輕搖了搖頭,“唉!這種事不是微臣故意徇私,而是下人嚼舌誣陷主子,完全是屬于相府的私事,微臣想自己解決。”
“相爺,要不這樣,我們單獨人過來問話,只有下跟太子,保證絕對不會把相府的私事傳出去,您看怎麼樣?”徐宏折中道。
相爺無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只能點頭同意。
第一個帶進來的就是翠萍,跪在地上抖,俯地道,“見過太子殿下,相爺,徐大人。”
“聽說你是第一個看見谷公子的尸,你說一下。”徐宏還算溫和。
“大人明鑒,奴婢真的沒有看見谷公子的尸,他那個時候是大活人,正跟,正跟...”
“誰?”相爺突然喝問道,“大膽奴婢,你膽敢有一句假話,大理寺的刑法不是擺設。”
翠萍嚇的膽戰心驚,“相爺饒命,奴婢不敢撒謊,奴婢聽到谷公子正跟一陌生子說話,但是奴婢哪敢看呀!只能趕回稟小姐,然后小姐稟了老爺,那麼就看見谷公子的尸了。”
翠萍真的不敢說了,林緋一點的事都沒有,死的只有谷駱,夫人跟小姐又沒跟通氣,實不知該如何說,現在只知道一旦說出林緋,那麼們的謀就會敗,還不如不說真話,先置事外,萬一有串供的機會,再改,反正有理由搪塞。
“一子?”徐宏皺眉,有些嚴肅道,“翠萍,你別害怕,仔細想想,這個子你真的不認識嗎?”
“大人,奴婢沒有見過那位姑娘的樣子,聽聲音的確是十分的陌生,大人明鑒。”翠萍只能一口咬定。
徐宏點了點頭,“行,你出去吧!不過你需要到大理寺錄一下口供。”
翠萍叩頭退下,相爺微微安了心,只要不說那個姑娘是兒就行,這件事等以后他在理。
“相爺,這個丫鬟的小姐是哪位小姐,下能問幾句話嗎?”
“是本相的四兒林緋雨,當然可以問。”心頭松了不,相府完全同意。
不大一會兒,林緋雨走近,臉上似乎已經鎮定了很多,跟剛才的恐慌有了很大的區別,施了萬福禮,“見過太子殿下,爹爹,徐大人。”
“三小姐勿需多禮,事急,下不得已,還小姐不要怪罪下的唐突。”
“徐大人請問。”
“三小姐,你的丫鬟翠萍是如何跟你稟報的?”
林緋雨面凝重,卻很大聲道,“大人,翠萍說后山祠堂表哥跟...”頓了一下,林相爺萬萬沒想到似乎要將林緋供出,還來不及斷喝,林緋雨突然道,“跟三姐姐在一起。”
這個話不僅讓相爺怒不可遏,也炸的赫連青灼外焦里,林緋怎麼也牽扯進來的?
“不孝之,閉!”相爺大聲喝道。
林緋似乎早就料到相爺如此,“爹爹,兒就是實話實說,徐大人會還三姐一個清白,您難道眼見翠萍那個丫頭誣陷三姐。”
林緋雨說的大義凜然,相爺幾乎將牙咬碎,他就怕有人污了林緋的名聲,卻沒想到林緋雨竟然跟著外人對付自己的親姐姐,一看林緋就是被冤枉的,他氣的渾哆嗦,卻當著赫連青灼跟徐宏無從發作。
徐宏這才知道剛才相爺為何面難,他在業口碑一向不錯,這種事如果是假的,那麼林三小姐的名譽只要當事人不說,應該不會有影響。
“相爺,下就是想了解事的經過,您放心,只要那個丫鬟的確是誣陷林三小姐,那麼的嫌疑就非常大,不是幫兇也跟此事不了干系。”徐宏拱手道。
事已至此,相爺只能點了點頭,“那個丫頭的確是如此說的,但是本相去祠堂的時候,只有谷公子的尸,兒一直在屋睡覺,所以斷定這個丫頭撒了謊,加上剛才也說了并不認識此姑娘,畢竟這個屬于私事,本相就沒有道出,而且谷公子的名聲想必徐大人也是清楚的。”
徐宏贊同,赫連青灼神有些高深莫測,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相爺,下有幾句話要問林三小姐可以嗎?”
林相爺點頭,不過盯著林緋雨的眼神已經銳利如刀,林緋雨也是提心吊膽,但是此時是除去林緋的最好時機,只要證明昨晚谷駱跟林緋在一起,那麼林緋殺人的嫌疑就很大。
林緋雨下去,林緋走過來,也是報以萬福禮,“見過太子,爹爹,徐大人。”
“三小姐,免禮。下有幾句話想問,如果有唐突的地方還三小姐不要介意。”
林緋神自然,“徐大人客氣,請您盡管問,小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宏點頭,都說這個林三小姐從失去了記憶之后變的知書達理,傳言果然不欺。
“昨晚,三小姐去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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