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品也高興地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我怎麼會忘了容爺,趕進來坐。”
將容瀾請進去后,陳品又馬上讓自己的老婆去給容瀾倒水,還要最好的茶葉。
“容爺,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陳品好奇地問。
容瀾說:“真是慚愧,你記得我,我卻忘記當初和你認識的景了。我來找你,是因為聽有人說。你以前和婉寧的關心很好,對嗎?”
陳品低下頭,黯然道:“我記得容爺也是因為小姐的緣故,小姐那麼喜歡容爺,我怎麼敢把容爺忘記。”
容瀾眼眸暗了暗,苦說:“你也知道我和婉寧的事啊!”
“怎麼會不知道,一直聽婉寧小姐說。”陳品道。
容瀾又開口問道:“我聽說是你把婉寧的骨灰送回譚家的,也是你從醫院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婉寧不是生病而死,而是。所以我來找你。只是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容爺,如果你不來找我。這些事,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可是既然你來找我了,我就不能不說。”陳品嘆息說。
“當年小姐知道自己得了病,怕自己死在譚家會讓關心的人傷心。最重要的是,是怕你看到最后憔悴地樣子。于是,就離開譚家去外面住了一段時間。之所以你們都找不到,是因為一直住在一個比較貧困的小區里。誰會想到,譚家的大小姐會住在那里。而那地方是我幫忙找的。小姐對我有恩,所以幫這些忙也是應該的。小姐說,等去世后,也讓我把的尸燒了,骨灰送回譚家。但是誰也沒想到,那場車禍太突然了,其實也不是車主的錯。更不是那個差點被撞,被小姐救下來的小姑娘的錯。小姐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就主提出。給那個小姑娘捐獻心臟。也給我留下話,讓我不要追究這件事,更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譚家,告訴你。所以我才瞞了這麼多年,也本想一直瞞下去。”
“事就是這樣嗎?”容瀾喃喃地問。
他總覺得太過于簡單了,費盡心機得知這點消息。對于他來說,就好像蒼白空的人生,突然多出了一道明亮,讓他又重新有了生存的希。
可是居然就這麼簡單。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譚婉寧也不讓他知道。
那多出來的一道亮,又瞬間黯然。
他的生命,仿佛又回到了那無邊無際地孤獨和黑暗之中。
“容先生,恕我冒昧,多句。”陳品嘆息道:“小姐當初之所以選擇這個樣子,還不讓我告訴你實話。就是不想讓你為了的事耿耿于懷,一生都不快樂。可是這麼多年了,你卻還記得。追尋的事,你這是讓死不瞑目啊!我們這邊是農村,有句老話說,生的人放不下,死的人就會被拘著連投胎都不能。你不能這樣對小姐念念不忘的,否則小姐連死了都不安生。”
“是嘛?真有這樣的傳說?”容瀾苦道。
陳品點頭,又勸道:“所以容先生,您還是放下吧!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也該有自己的生活。”
“謝謝你。我知道了。今天打擾了,我該回去了。”容瀾站起來,神蒼涼地說。
陳品連忙道:“容先生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干嘛急著走。咱們這里雖然比不上容城,不過也是好山好水,我帶您四逛逛,也好散散心。”
“謝謝,不必了。”容瀾道。
說罷,不顧陳品的挽留,便執意離開。
陳品的妻子泡茶還沒泡好呢,等跑過來,容瀾已經走了。
“人走了?”陳品的妻子問。
陳品點頭。
陳品的妻子說:“看著人的相貌,也真是好,人品看著也不錯。咱們這樣騙他真的好嗎?”
陳品嘆息道:“不然還能怎麼辦?這都這也是為他好,讓他放下小姐,重新生活。”
陳品的妻子點點頭,又打開門朝門外看了看,容瀾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羊腸小道上。
******
蘇暮然上課上的很積極,每天早出晚歸的,生活倒是也富多彩。
譚雨菲旅游結婚走了,也不知道跟林振宇去了哪里。就走的時候,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后兩天后,給他們報了平安。
譚太太倒是也沒來找過,蘇暮然以為,沖著譚太太之前的架勢。得知譚雨菲居然結婚了,非得過來跟吵一架,沒想到,非但沒來,連一點音訊都沒了。
這讓蘇暮然很興,也樂得自在。
只是好日子沒過幾天,等有一天下課回來,居然看到陳曼和蘇在家里坐著。
蘇更是趾高氣揚地指揮著傭人,又是給陳曼端茶送水,又是拿各種水果。儼然就是一副譚家丈母娘的架勢。
“你們怎麼在這里?還有,你在我家瞎指揮什麼?”蘇暮然進來后不滿地嚷道。
陳曼看到蘇暮然,馬上笑著說:“表姐回來了,我也回來了。幸好孩子保住沒事,以后,咱們又可以一個屋檐下生活了。”
“你跟我套近乎,你的底細我又不是不知道,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大尾狼。”蘇暮然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蘇不高興地說:“蘇暮然,你怎麼跟你表妹說話的。你是姐姐,怎麼能這麼跟你妹妹說話,太過分了。”
“表姑媽,是我過分還是過分?怕我家想勾引我老公,我說兩句怎麼了?又沒手打他。”蘇暮然也不甘示弱,才不會像老爸老媽一樣讓著。
“蘇暮然,你自己沒本事看住老公,也沒本事生個孩子。你這是嫉妒我們家曼曼,能為譚先生生孩子。我告訴你,你嫉妒也沒用。哼,我們家曼曼年輕漂亮,又能生孩子,早晚有一天將你取而代之。到時候看在親戚的份上,賞你一筆錢作為青春補償費,都算是對得起你。”蘇被一個晚輩責罵,氣得臉漲紅,便口無遮攔地開始對蘇暮然咒罵起來。
黃麗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正想開口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潑婦。
正在這時,譚宗揚回來了。
估計聽到了那些話,冷聲道:“我的家事,什麼時候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還能這樣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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