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隻不過是用一味濃鬱的香就把它引了過來,將軍覺得這隻蝴蝶是聰明呢?還是愚蠢呢?”
李承雋這次的表已經不像剛纔那般輕鬆了,他這麼多年混跡朝堂,自然深知麵前這個小娃的不簡單。
況且他也不是真的不懂這些人心機的沉重,說的話更是每一句都在暗示著他,有一隻小昆蟲正肆無忌憚地在他麵前蹦噠,隻不過被給揪了出來。
說什麼蝴蝶聰明還是愚蠢,分明是在嘲笑他愚蠢呢!
隻是這蝴蝶,怕是有一語雙關之意吧。
這宮中的人,他也暗中觀察了不,又怎會不知道說的是誰呢?
“這蝴蝶自是愚蠢的。”李承雋冷笑兩聲,不再避諱,直迎上雲涼羽已經佈滿冰寒的眸子,“那羽郡主覺得它該怎麼做呢?”
雲涼羽冇什麼表的笑了笑,轉自屏風後拿出一個熏香的瓶子,隨手扔在地上摔了碎片,一甜膩的香便在房間裡散發開來。
幾隻停留在香爐上的蝴蝶也在這時展翅飛走了,很快便消失在這方天地。
“蝴蝶也知道換枝而棲,更何況人從來就冇有吊死在一棵樹上的說法呢。”雲涼羽的角帶上了譏諷,“李將軍不妨看看彆的風景,或許更迷人也不一定呢?”
“或許隻有失去了之後才知道,隻會有更好的來代替。”
說著,雲涼羽便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朝著李承雋擺了擺手,“明日本郡主就要帶攝政王啟程回封地了,作為盟友康王也會來為我們送行的,畢竟要不是因為我們,他也不會這麼順利重歸朝堂。”
“隻是本郡主到底還是冇那麼多力,把他送上太子之位已經是極限了,至於往後他能走多遠,恐怕就要讓他人來定奪了。”
話落,雲涼羽轉向外走去。
“等等,羽郡主怎麼知道康王就一定會為太子呢?”李承雋麵有了一些急迫。
雲涼羽笑了笑冇說話,推開門走出去,隻將一紅繩在門關上前扔了進來。
李承雋走過去將紅繩撿了起來,思緒不知是更複雜了,還是更清晰了。
羽郡主,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
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中,論權謀與心,又有幾人可以比得上這位堪稱奇子的人呢?
李承雋搖了搖頭,從視窗看過去,雲涼羽所在的馬車緩緩離去。
攝政王重傷,羽郡主帶其回封地,這又會給多人可乘之機呢?
……
風華淵和雲水寒兩人乘坐馬車來到了霄玉樓,他們和雲涼羽的馬車肩而過,誰都冇有注意到誰,又或者是注意到了故意視而不見吧。
誰又知道呢?
“寒玉侯,好久不見了。”李承雋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了走進來的雲水寒二人,他探究的目不聲地在風華淵上劃過,又恢複了常。
雲水寒仍舊是清潤的目,他朝著李承雋微微頷首,笑著說到,“李將軍到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矍鑠。”
“像我這般文弱書生,恐怕就是有風神醫這樣的朋友也無濟於事。”
一句話點明瞭兩人之間的份,李承雋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說了一句公事繁忙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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