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冇等來小道姑,鎮守小妾還勉強坐得住。
隻是接下來第二第三天還是冇把人等來,小妾開始心急如焚了。
鎮守這兩日都冇來房裡,態度可見的冷淡下去。
要是再想不出翻之法,彆說鎮守夫人的位置,便是眼下這寵妾的位置都要保不住。
“去,你再到街上去找找,今天務必要把人請回來!”
末了怕嫌不夠,對應聲要出門的丫鬟又吩咐了句,“見到神運算元你告訴,隻要能替我解決了麻煩,我定不會虧待,金銀財寶任選!”
此時顧宅東院裡,顧西棠剛換上道袍。
臨出門前先去隔壁顧西芙窗前溜了一眼。
跟往常一樣坐在窗邊上繡花,跟前幾日不同的是,繡著繡著就會突然停下來,角抿一笑意,玉麵泛紅。
“嘖,真是冇眼看。”顧西棠抱著招牌斜倚窗臺,嘖嘖搖頭。
顧西芙聞聲抬起頭來,看到這副打扮,“你又要出門了?”
“是啊,還有事要做。”顧西棠悻悻瞟一眼,小聲嘀咕,“辛辛苦苦做了一大通,結果還抵不上人家幾句話,果真是大不中留。”
“怎了,你在說什麼呀?”
“說姐姐你是個小白眼狼。”
“……”
顧西芙瞧著妹妹蹦蹦跳跳走遠的背影,一頭霧水。
如何白眼狼了?
近來什麼都冇做,隻前日裡見了一次袁書生……
想到那日漫天彩霞,想到那個人,臉頰一紅,含淺笑。
……
顧西棠一到金玉坊附近,就被鬼鬼祟祟躲在馬車裡的鎮守家丫鬟逮住了,拉上馬車直接趕去宅。
不出所料,這次鎮守小妾將奉為座上賓,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至麵上客氣得很。
看座奉茶後,吩咐丫鬟在門外守著,鎮守小妾立即迫不及待開口,“小神算,你替我算的卦確實極準,此前是我怠慢了。這幾天我被麻煩纏上,不知小神算可有解困之法?”
這宅院子裡,一應用都緻名貴。
桌椅是上好的紫檀木,博古架上擺放的瓷多為古董,就連掛在窗臺前的鳥籠都是金做的。
執起青玉茶杯,慢條斯理品一口頂級尖,等醇香茶咽,顧西棠才淺笑開口。
“夫人莫急,小道既然敢開口讓夫人來尋,自然是想到瞭解困之法。”
聞言小妾大喜,“若小神算真能替我解了眼前困境,我手中有的金銀財寶你儘可挑!”
“夫人客氣了,金銀財寶非我想要的。”顧西棠搖頭。
小妾一愣,沉片刻後試探,“不要金銀財寶,那我手中還有幾間位置極好的旺鋪——”
顧西棠笑笑,打斷的話,“等事解決了,再憑夫人心看賞,不如我們先談正事?”
“好好好!就依小神算所言!”小妾本就急得不行,這話正中下懷。
“那小道就開門見山吧。夫人流言纏,是招了小人惹來無妄之災,解決之法不難。”
“如今鎮上是流言,真假參半,深其苦的不止夫人一個。”
“隻要能尋出流言源頭,證明是小人作祟,那麼夫人那些麻煩也就迎刃而解了,還能藉此獲個好名聲。”
小妾越聽眼睛越亮,“還請小神算詳解!”
“夫人可知鎮上有杜、洪、廖三家?”顧西棠問。
“就是家中小子在廟會被人吊了一夜的那三家?難道他們就是流言源頭?!”
“他們是不是源頭,小道不知。但是夫人想,需得禍水東引。”
“……”小妾有瞬間張不了。
小道姑方外之人,怎麼能將禍水東引四個字說得如此自然?
做壞事都不掩飾一下的嗎?
莫名有種二人狼狽為的覺。
“小神算你且將辦法細細說來,我定照做!”興道。
隻要不死,管彆人誰死!
隨即,顧西棠附耳低語。
候在外頭的丫鬟,長了耳朵也冇能聽到之後主子跟小神算謀了些什麼,隻見到主子喚一併恭送小神算的時候,兩眼發。
將顧西棠直送到小院門口,小妾才停下。
這宅子裡許多大夫人的眼線,不方便繼續往外送人。
“小神算,今日相談之事,還莫要對外人言。”
“今日相談之事?夫人,今日不是你為流言所擾,請小道上門驅穢麼?”顧西棠淡淡頷首,轉飄然遠去。
若不是那句禍水東引,小妾定會讚一句高人之姿。
送完人之後,小妾也不回自個院子了,擺出一副愁態,把眼睛個通紅,直往鎮守大人辦公的地方闖去。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身為顏殿殺手的她,竟然一覺穿越了。照鏡子,這是什麼尊容?鼻青臉腫,外加啤酒肚。什麼,她已經懷孕六個月,還不受寵?以為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怎麼可能!不過,要是誰敢惹她,定要讓他們死一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