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舌戰一個上午之后，法宣布休庭，下午繼續審理。

慕紫和曲明駿、姜瓷、江知暖幾人在法院附近找了家餐廳，一起吃午飯，順便稍

“檢方已經快舉證結束了吧？”曲明駿說道，“好像只剩一位證人了。”

“嗯，就剩那個丁候煒了。”姜瓷看向慕紫，“叉詢問有把握嗎？”

慕紫慢吞吞吃著一碗蝦仁蒸蛋，聞言抬了下眼眸，“一半一半吧。”

江知暖聽了心中一，擔憂道：“莊佳會被判刑嗎？我們還有上訴機會嗎？”

“安心。”姜瓷輕輕拍拍的肩膀，“說的一半，是把丁候煒送進監獄的一半，莊佳肯定不會有事的。”

江知暖松了口氣，只是仍覺得張，實在是因為上午的庭審給覺并不樂觀，雖然慕紫偶爾占據過上風，但似乎并沒有太明顯的優勢。

慕紫吃了半碗蝦仁蒸蛋，把蛋羹里的蝦仁全挑出來吃掉，問道：“于楊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姜瓷低頭看了眼手機，“電話打不通，也不知道今天趕不趕得回來。”

慕紫沉默的繼續吃午飯，沒再問什麼。

陳舊的灰白樓房里，于楊站在一家住戶的門口，誠懇說道：“很抱歉一再打攪，請務必仔細回想起來，您兒子在出事前有沒有和什麼人來往比較切，或者任何異常……”

中年婦一臉為難，“于檢察，我們真的不知道，能說的已經全告訴您了……”

話音未落，只聽屋里的中年男人咆哮道：“讓他滾！滾出去！”

對方端著一口鍋怒氣沖沖跑到門口，朝著于楊劈頭蓋臉潑過去！

“啊啊啊！！——”人驚聲尖！

饒是于楊反應敏捷，也被澆了半涮鍋水！而始作俑者將鍋狠狠甩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憤然離開。

“檢、檢察？！您沒事吧？”人慌忙轉，從屋里拿了紙給于楊，可是就算干了水漬，也不掉那涮鍋水的餿臭味兒。

“您別怪他……”人唯恐檢察會遷怒，可憐的解釋，“我們只有這兩個兒子，這些年沒有音訊，本以為孩子在外面大城市賺大錢，誰知道會……”

于楊拿著紙拭面頰上的水漬，神仍是漠然的。

人嘆息：“您以后不要再來了，我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要說來過什麼人的話，也就是有一回愷澤回家養病，有個男同事去醫院看過他……”

“養病？”于楊的作一滯。

人偏開臉，既難堪又傷心：“唉！也不知怎麼弄的……怎麼會得那種病……”

下午的庭審開始，慕紫和曲明駿回到辯護席上。

如他們所料，檢方的舉證工作已經進尾聲，最后一位出庭的證人，正是他們等待已久的丁候煒！

姜瓷坐在旁聽席上一臉笑意，低聲道：“某人要正式開工了。”

“嗯？”江知暖不解，“剛才不算嗎？”

“剛才？”姜瓷笑了下，“剛才只能算是熱，現在要火力全開了！”

江知暖懵懵的問：“這……算是一種策略嗎？到最后關頭再發力？”

姜瓷看向辯護席上的慕紫，微笑道，“只不過擔心把對方嚇得不敢出庭了，所以一開始要悠著來，看著吧，狐貍要出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