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一點猶豫，“可以。”

“那麽，”明一笑，“合作愉快。”

看著自信而灑的眼神，他微微一怔，這雙眼，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看出他的異樣，趕移開視線，看向前方，“那我們就隨走走，待時辰差不多了，就各自散了吧。”

他很快收回思緒，獨自走在前麵。二人一路無話，卻也自在。

走完整個花園，回到涼亭向竇太後回了話，便各自出了宮，默契地保持了距離。

此時青梅還等在太樂門，見到來，鬆了一口氣，每每進宮，都要擔心好久，“青瑤姐，太後尋你沒事吧？”

“怎麽會沒事，把我許配給東樓池月了。”失笑道，兜兜轉轉了這麽久，結果還是這些人。

青梅大驚，“什麽？！”

“一開始我也很驚訝，後來想了想，被軒轅暝這麽一鬧，我能嫁的男人，也就這麽幾個，不是軒轅夜，就是東樓池月，隻有這兩人軒轅暝是需要顧忌，不能說殺就殺的。”蔚青瑤一邊朝宮外走去，一邊無所謂地解釋道。

青梅快步跟了上去，“可是，可是為什麽不是九皇子呢？”

“九皇子是他們扶持的儲君，怎麽可能便宜了我，如果我猜得不錯，九皇子可能會和蔚南煙聯姻。”蔚青瑤分析道。

“九皇子會娶嗎？”青梅為軒轅夜不值，蔚南煙刁鑽蠻橫，本就配不上他。

蔚青瑤失笑，“他怎麽不會？蔚安可是刑部尚書，蔚南煙又是嫡，雖被我了一頭，但軒轅夜目前還不寵，迎娶一個嫡次為正室，皇上那邊也不會有說法的。”

“青瑤姐，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青梅悶悶不樂道。

蔚青瑤停下腳步，無奈地了的腦袋，“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與大事相比，兒長又算得了什麽，九皇子常年在戰場廝殺，相信他比我們更明白這道理。”

沈玥那傻子，有一個就已經很稀罕了，難道還指人人都像他那麽傻？

“我知道了。”青梅點了點頭，神惋惜。

雖然主子對他們都無意，可是就是覺得他們都很好，恨不得主子都跟他們在一起。

二人說笑間，經過將華門時，恰好就遇見了進宮的軒轅夜。

此時他穿著一黑寬袍，姿高大，氣質卓然，看到們主仆二人，他先是一喜，但一想到適才見的東樓池月，很快便猜到了什麽，臉上不覺閃過一落寞。

“好巧，蔚小姐。”他站在前，客氣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

亦表現得落落大方，“恭喜你啊，九殿下。”

他袖中的手指一，角帶笑，“蔚小姐同喜。”

點了點頭，笑問；“不知道上次九殿下說的請客千月樓，還作數不？”

“自然是作數的。”他笑回。

見他要進宮，也不便多言，“既是如此，那咱們下回見，九殿下去忙吧。”

“告辭。”他雙手抱拳，轉便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

待他走遠，青梅才輕歎了一口氣，看來正如主子所言，兒長在他們眼中，就是小事，一旦選擇了，就表示徹底放下了。

“傻小梅，我們走吧。”蔚青瑤輕輕一彈的腦門，拉著的手肘朝宮外走去。

青梅隻好放下所有的慨，學著沒心沒肺的樣子，歡歡喜喜地說道：“我要去星馳樓吃燒鵝！”

“好！”蔚青瑤爽快一笑。

二人走出宮門，遠的軒轅夜這才停住腳步，回頭向二人的背影，緩緩勾起角，卻是滿目蒼涼。

京都，城郊。

軍營。

一座誇張的座椅上，鋪著一張名貴無比的白狐皮，軒轅暝躺在上麵，一手拿著煙桿，一手挽著自己的鬢發，神莫測。

“軒轅夜娶蔚南煙，東樓池月娶瑤兒，本王一離京，他們就迫不及待開始手了。”他喃喃自語，麵上沒什麽表。

司墨站在他前，“王爺，我們要不要采取行？”

“不急，”他食指放在妖冶的薄上，順勢一，落在線條勻稱的下，狀似思量，“他們的婚期在何時？”

司墨知道，此次不比李漣，隻能智取，不可功，所以需要好好籌劃。

“前後腳，蔚小姐是八月十五，蔚南煙是八月十六。”回道。

“那就是五月以後，”他放下玉質煙桿，往後靠在人榻上，雙手枕著頭，眸微瞇，“五月以後，本王要取下所有人的項上人頭。”

司墨頷首抱拳，“屬下任憑王爺差遣！”

與此同時。

蔚青瑤和青梅從星馳樓出來以後，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在街道上遊玩了一陣子，待到黃昏時分，這才滿載而歸。

當們走向蔚府時，千月樓的方向，突然騰空飛起一道煙花，正是與東樓池月的信號彈。

著消失的煙花碎片，青梅不疑道：“國師怎麽去了千月樓？”

近日東樓池月行為很是異常，就拿上次來說，明明沒有什麽大事，他卻用信號彈招過去，隻為問求親一事想明白了沒有。

“難道他在千月樓設宴了？”疑思道。

青梅蹙眉，“千月樓總有地位很高的貴客，也許是那兒的客人出事了。”

“出發吧。”事不宜遲，蔚青瑤也不再多想，立刻拐向暗道換裝。

二人換好妝，便迅速趕往千月樓方向。

一炷香以後。

們就抵達了千月樓。站在樓下，蔚青瑤沒有急著上去，而是轉向青梅，“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在樓下等著，如果看見什麽異常，或者久久不見我下來，你就立刻去國師府找東樓池月。”

“好，你萬事小心。”青梅關切道。

微微頷首，轉就走進了千月樓大廳。

似乎有人吩咐過，所以當一踏大廳，掌櫃就迅速地走了過來，笑臉相迎，“請問是雪路姑娘吧？”

“嗯。”打量了掌櫃一眼，自從上次平寧郡主在這兒鬧事以後，掌櫃就換了新人。

“貴客早已等待多時，雪路姑娘這邊請。”掌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神自然地在前方帶路。

蔚青瑤也沒有猶豫，謹慎地跟在他後麵。

此時不逢節日，所以來往的客人並不多，二樓三樓的雅間更是空無一人。

掌櫃將一路引到三樓，然後指向閉的雅室，“貴客就在裏麵等著姑娘，我就不進去了。”

蔚青瑤微微頷首，然後掌櫃就轉下了樓。

來到雅室門前，抬起手敲門，又覺得哪裏不對勁，猶豫間，隻聽屋傳來一道聲，“姑娘既然來了，為何畏不敢進屋？”

這道聲音，好悉。

蔚青瑤眉頭微蹙，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既然都來了，那就見機行事吧，釋然道，然後不再猶豫，雙手放到門上，輕輕一推。

奢華的梨木門打開，隻見偌大空曠的雅室中央，盤坐了一個人，那人背對著，看不清容貌，從纖細筆直的形來看，隻知道是個子。

看著這道影，蔚青瑤腦海裏的聲音與一張臉迅速重合，心中警鈴大響，轉就下樓，但又及時穩住了自己的腳步。

既然來都來了，那也就沒那麽容易離開，還不如拖延時間，待青梅發現端倪，再去請東樓池月。

如此一想，便直接進了雅室。

此時，下樓以後的掌櫃站在大廳，朝著在座的貴客，笑著致歉道：“今日千月樓被貴人包下了，各位貴客的酒水全免，還請改日再臨。”

千月樓本就是貴客聚集之地，能夠包場的人更是不敢惹，於是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麽，紛紛識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