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學生就學的詩詞,古人竟這般欣喜若狂。蕭權回過來,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老者著得,樸素整潔,神采奕奕。這態和氣質,加上一副眼鏡,便是妥妥的語文老師形象。
他又在青園書房外,蕭權拱手行禮道:“學生蕭某見過教諭。”
所謂教諭,教,教授;諭,訓誡。古代的教諭是相當於正式教師,又屬八品員,指導有功名的秀才或者舉人,好讓他們專心學業,考取功名。
見蕭權聰明沉穩,又出口章,老者細細檢視,青園書房並無此人。他想了許久,才著鬍子道:“可是蕭解元?”
“學生正是。”
“會試在即,中了榜的舉人都在青園書房備考,你為何不在?”老者中氣十足,滄桑卻沉穩,神掩飾不住對蕭權的欣賞,語氣卻有幾分責怪。難道真如京都人所說,蕭權不通算學,已經自行放棄?
從他方纔的詩句來看,他有發之氣,並非自甘墮落之人。
不是蕭權不來,他自認應付會試,小事一樁,犯不著每天五更早起來念古人的書。
蕭權低頭不應,總不能現在就吹自己數學全國第一。
老者沉聲道:“明日,你來書房上課,我來教你算學。”
說完,遞給他一個木質腰牌,上麵刻著一個“文”字,原來老先生姓文。
蕭權一愣,雙手接過腰牌:“學生多謝文教諭,可學生......”
文教諭的手重重地搭在他肩膀上,似有無限憾:“莫要放棄,算學不難。莫要等到老夫這個年紀,你再來歎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說完,文教諭負手而去,孤單瘦長的影,緩慢而堅定地消失在日落的餘暉當中。
蕭權哭笑不得,在二十一世紀讀了九年義務教育,上了三年高中,又讀了四年大學,這麼多年來晝耕夜誦,天天聞起舞、勤學苦練,酷暑寒冬讀了整整十六年,可比古人寒窗苦讀三年辛苦得多。
彆人求而不得的青園書房,蕭權卻敬而遠之。
青園書房冇有等到蕭權。
蕭權讓白起帶上文教諭的腰牌,連同一封謝信,前去青園書房謝絕文教諭。
信裡多謝文教諭的垂青,蕭權十分恩,他實在有事在,不便去書房,希能得到文教諭的諒解。
在信中,蕭權還說道,他算學尚可,非外人所說那般無用,請文教諭但且寬心。
這些天,京都的人都看見大魏泰鬥級彆的文教諭,每每下學後,立於青園書房前著長街,似乎在等什麼人。
可每一天都冇有等到。
最後,他都會孤零零地負手而去。
京都,能比得過曹行之才的人,便是文教諭,本名為文翰。不得人才,茶飯不思,輾轉難眠。
曹行之聽聞這個古板老頭子,最近難得地茶飯不思,便打聽一番究竟所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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