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杯子輕抿,“對了,宴總不還有個小孩麼,也不知道是跟誰生的。你要真跟他有什麼,難不還要去當后媽啊。”
容初微微抿,攪了兩下面前的咖啡,又跟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那個小孩,是我生的。”
“噗——”文嘉一口咖啡噴出去,連連咳嗽,瞪大水汽朦朧的眼睛看容初。
“你說什麼?!”
“你生的!是你和宴總生的??那你和他……?”
容初只淡淡搖頭,“也是過去式了。”
文嘉沒有追問,容初也就沒繼續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是自己都不記得的事。
其實前段時間,有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告訴,以前的記憶能不能恢復,如何恢復,現在都是沒有定論的。
或許某天的某個時刻,突然到刺激,發了相關的記憶,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可那得是什麼刺激呢?
難不讓再掉到海里一遍啊??
不不,會當場狗帶的……
文嘉用了好一會兒,才從這種炸的絕料中緩過神來。
看容初的眼神就更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相信這樣的材樣貌居然是生過孩子的,還是覺得這人就這樣輕飄飄放棄做別人夢寐以求的“太子妃”,簡直不可思議……
文嘉拖著下想了會兒,口風就變了:“這麼看,其實宴總……也還不錯?你想,他一個人帶著你們的孩子這幾年,也沒聽說過有什麼花邊新聞。你們倆既然孩子都有了,要不就——”
容初果斷搖頭,“那是不可能的。”
文嘉扁扁,“說老實話,你現在發展得這麼好,要再有他助力,將來說不定會……”
頓住,只笑,“宴總的能力和資源是沒話說的。Lare有今天的地位,也離不開他。你知道嗎,他有個稱呼,‘時尚界的拿破侖’。”
“‘時尚界的拿破侖’?”容初嗤了下,“快算了吧。你把那個‘拿’字去掉。”
文嘉也輕笑出聲。視線落到容初肩膀后面,突然頓住,笑意也更深。
“快看,你的破兒來了。”
容初回頭,一眼就看到那輛黑的勞斯萊斯,連號的車牌很有辨識度。
形高大的男人已經下了車。江邊的風輕起他的擺,他整個人看起來像座貴不可攀的雕塑,氣質更加出眾斐然。
像是應到遠的視線一般,男人微微側目,眸略過周遭的一切,準確無誤地對上那雙注視自己的貓眼。
**
“初小姐,宴總要我過來特意跟您說明一下,他是今天在這邊的商圈有公事要談,所以才會過來的。”
容初:“……”
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還說,他既然說過不會干涉你的工作,就會說到做到。”助理一臉正義凜然,“請您安心工作吧!”
容初:“…………”
我信了你的邪。
從岸邊到橋邊,再過了橋到對岸,那位談公事的總裁都一直暗在周圍——偶遇也不帶這麼偶的吧?
容初努力忽略掉那道一直追著自己的視線,繼續拍攝。
今天和合作和這位英國男模Alex,跟一樣也是新起之秀。
他那頭標志的白發,和深海般純凈無雜質的藍眼睛圈了不迷妹,也是大牌設計師和攝影師的青睞。
人也是很奈斯的,時不時還著那口濃厚的倫敦腔,給容初講兩個冷笑話。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每次容初配合著哈哈笑時,就覺側那道深深的目更沉了……
拍攝過半,攝影師助理突然過來。
“云初老師,老師讓我跟您來商量一下,愿不愿意再加拍幾張?”他揚手,突然指向橋的上方,“就是你踩上欄桿站在高,然后男伴在側有個托舉的姿勢?”
容初:“!”
順著助理的手抬頭看,又下意識看大橋下面滾滾而過的江水,心里忍不住瑟了一下。
之前還說文嘉,明知道恐高還要上高臺,簡直不要命。
……可現在事到了自己上,又有點理解對方了。
一流的封面資源,一流的名攝影師和當紅合作對象……有些時候,機會就只有一次。
況且攝影師有了靈臨時加拍,也是家常便飯,模特沒有拒絕的理由。
容初又低頭看橋下。
這個橋不高,比起那天的高空T臺,這個高度不會有恐懼。
況且只是在欄桿上,又不是要下水……
助理見容初不說話,偏頭又問:“您有問題嗎?”
容初抿,堅定搖搖頭,“沒有。來拍吧。”
**
拍攝的過程,比容初設想的略艱難一些。
首先那個橋的欄桿是真的不好站,細窄不平,的高跟鞋很難找到落腳的地方。
還有就是,雖然橋不高,但坐在高,一低頭滿眼都是江水——這個視覺沖擊,不亞于恐高的人坐天。
容初全程了把汗。
還注意到,當站在橋上時,遠的宴岑也即刻站起來,眼都不眨地定定著。
不過他除了看著,并沒有別的作。
攝影師咔咔拍了好幾張,朝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
容初終于松出口氣。撐著男模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從橋欄上下來。眼看就快落地,前的白發男模突然前移,著手朝他的助理去了。
容初慌了神,眼前也突然白茫茫一片,視覺失靈——打師在收反板,板子居然不小心閃到了的眼睛。
容初下意識想抓手邊的欄桿,只聽見腳底輕微“咔”地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就不控地仰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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