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巖的態度為什麼忽然改變?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九兒拿出來的東西,比起賄賂更加有分量。當把九王爺給的令牌取出來,舉到霍巖面前的時候,這個喋喋不休的霍校尉一下子就安靜了。
走向關押慕牧的屋子時,九兒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令牌。有些事約約記得,有些事好像已經忘記了,總之,記憶是有的,就是有點模糊。只是,九王爺為什麼要將令牌給?當時,好像自己了很重的傷,九王爺救了。
猛地,九兒腳步一收,停在長廊上,看著手裡的令牌,臉微變。
九王爺為什麼會傷重,需要到南蠻去醫治?為什麼印象中,他的傷好像和有關?
是為了……要救?不,想不起來了,九王爺為什麼要舍命救?怎麼可能,他們非親非故。可是,怎麼就是有這麼一點記憶,腦海裡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幕,九王爺為了救,差點死了?
難道,害得九王爺傷重去求醫的人,真的是自己?
可是,怎麼可能?九王爺為什麼要對這麼好?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怎麼可能……
九兒眉心皺了起來,走在後的霍巖見停下來,上前一看,臉蒼白,竟然一副隨時要倒下去的模樣。
“將軍,你怎麼樣?”只要手上有令牌,霍巖就會稱呼為將軍,這稱呼,九兒都已經習慣了。
“我……頭痛!”出手,想要扶著什麼。霍巖立即將扶住,一臉擔憂:“怎麼回事?我送你去醫館看看?”最好趕過去看看,然後回房舍休息,不要再闖演武大樓。
九兒手裡有令牌,見令牌如見九王爺,他能不放行嗎?“
我沒事。”九兒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紊的呼吸漸漸平複了下去。
剛才不知道為什麼,腦袋忽然很疼,但,似乎只要不想關於九王爺的事,那份痛楚就可以消失。
頭痛,和九王爺有關,為什麼?
能醫不自醫,九兒雖然是個醫生,但對於自己上的癥狀,還是難以把握。將令牌收起來,快步走向關押慕牧的房間,在沒有半點遲疑,轉眼,就到門外。
還沒進門,只是停在門外,裡頭便已傳來了慕牧低沉的聲音:“我沒事,你安心回去。”九兒微愣,慕牧這功力,要不要好到這地步?當然不會輕易走,來都來了,側頭看著霍巖。霍巖無奈,只好將房門打開。
九兒走了進去,便看到慕牧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書。
“不是讓你別進來嗎?”慕牧看著,一責備,“我被關在這裡,是九王爺的意思,你闖,萬一惹王爺不高興,霍校尉會懲罰。”守在外頭的霍巖頓時有種到要以相許的沖,還是慕牧心明如鏡,九兒犯了錯,九王爺多半是不會懲罰,罰的大概只會是他。九兒沒理會慕牧的話,走了過去,將東西往桌上一放。
“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你得好好吃,這頓飯可是花了我整整五兩銀子。”要知道,和小櫻桃平時在膳食房吃頓飯,連一兩銀子都不需要。
慕牧看著取出來的飯菜,雖然不認同過來,但,看到對自己的關懷,眼底還是染上了幾許和愉悅的氣息。
他也不推卻,來都來了,難道還要拿走嗎?那就顯得太死板了。
他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隨意問道:“你也給單一刀和邢子舟送飯菜了嗎?”
“當然沒有,這麼貴,他們又不是沒得吃,送什麼送?”
慕牧指尖一頓,忽然間,覺得這飯菜愈加味可口。
“嗯,這裡管吃的,不用理會他們。
”九兒在桌子的對面坐下,雙手撐在桌上,掌心托著自己的臉,看慕牧吃飯。
“對了,你背後是有傷,那,邢子舟和單一刀背後也有傷?是什麼傷?他們不會是刺客吧?”
“不知道,昨夜我們三個人都不在一起,正好背上也都有傷,便全都被帶來了。”
至於邢子舟和單一刀背上是什麼傷,因為沒有看到,他也是不知曉。
“你覺得他們有沒有可能就是細?”九兒依舊盯著他,好像看著他吃飯,也好玩似的。
“不可說。”因為不知道,所以,無謂的猜測,他一向不喜歡。
猜對了,沒證據也是枉然,猜不對,那會害死人。“
跟我也不能說嗎?”九兒皺了皺鼻子,哼了哼。忽然湊近他,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那麼,你呢?你又是什麼份?你是細嗎?”
之前和他師父那些人在一起的時候,很明顯知道大家都在防著。
有時候明明他們在說話,可每當靠近,那些人的話題就會立即打住。
雖然慕牧對很好,也沒什麼防備,但,很多事,他師父是不允許他跟自己說的。
九兒很清楚這一點,不傻,這些人的份太神,只是,畢竟是救命恩人,自己沒有追查下去罷了。
慕牧似乎沒想到會這麼問,筷子停頓下來,他低頭看著,反倒問道:“你覺得呢?我是不是?”
“我看著有點像。”九兒這話,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慕牧只是看一眼,便又開始吃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的,就像是剛才的問題本不存在那般。九兒也不追究了,依舊撐著自己的小臉,盯著他:“今天我們龍四軍在格鬥場贏了四軍,晚上四軍的兄弟要做東請客,我們要開烤大會呢。”
“嗯。”慕牧頷首,喜歡聽說這些生活上的小細節:“上百人的烤大會,不好弄吧?烤野豬?”
“咦,太魯了,我有我的方式,一定會讓他們覺得驚喜。”
“什麼方式?”
“不告訴你,省得你老想著出去參加,越想出去越不好。”
“好,那就別告訴我,下次,我們兩自己烤試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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