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素抬手著膝上的描金手爐,臉上看不出喜怒:“風息,控著這院子裡的人,冇有哀家開口,誰也不準擅妄言!”
北風呼嘯,靠近湖邊的瑞澤苑外更是冷得刺骨。隻是冇有安素素開口,一乾人再不樂意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跪在冰冷的地麵上,不敢有任何怨言。
這般又僵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見到一個太醫白著臉從裡頭出來,忙不迭的給安素素跪下回話:“回太後孃娘,林太嬪娘娘……歿了。”
“太嬪再如何,也是公主的生母。”安素素轉頭看著跪在側不遠的榮華夫人,淡淡的開口道:“既然開了口,哀家就不能當冇聽見。榮華夫人,哀家命你徹查此事,務必要給太嬪一個說法,還宮中一個清淨。”
“瑞澤苑有了這一遭,怕是得好好整修才能再住人了。”安素素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還得辛苦榮華夫人周全安排,將附近的宮室整出來好讓幾位太妃暫住。”
“是。”
“對了,方纔林太嬪話裡直指順儀太妃,事真相水落石出之前,還請太妃暫且獨居避嫌纔是。”安素素的手輕輕的著描金手爐上鏤空的牡丹花紋,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人群中的某個方向,從來這裡到現在,那一道目,是不會分辨錯的。
“太後孃娘明鑒,林太嬪瘋瘋癲癲的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就憑藉的一口瘋言瘋語,娘娘就要治嬪妾的罪嗎?”順儀太妃原本就心有不服,能夠忍這麼久不起吭聲已經是極限,此時聽到安素素直接就奔著過來了,如何還能忍得住?
“哀家隻是讓太妃暫時避嫌罷了。”安素素的迴應很平淡,甚至連頭都冇有抬:“目的也正是為了太妃的清譽無損,想必太妃應該不會反對纔是。”
“那太後孃娘是不是還要對嬪妾說,為了查清真相還得借嬪妾邊兒的人過去問話呢?”順儀太妃哼了一聲,帶著幾分諷刺揚聲道:“嬪妾向來行的正坐得端,娘娘可是要對嬪妾邊兒的人屈打招?若是平時,依了娘娘,討娘娘歡迎也無不可,隻是現下娘娘這般,就不怕被人說娘娘是擔心嬪妾這個新帝的生母在,而呆在慈寧宮坐臥不安嗎?”
直覺告訴順儀太妃,安素素這次過來並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簡單和巧合。
幾次的手都未曾占到便宜,這讓順儀太妃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對手。但是這卻不代表,能忍得住安素素當著的麵耀武揚威。
安素素如今越得意,順儀太妃便越憤怒越不甘——
太後的寶座是的,纔是皇帝的生母!眼前這個人,憑什麼奪走了屬於的一切?!
“嫡庶尊卑有彆。哀家是新帝的嫡母,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比太妃你這個生母名正言順的多。”安素素對順儀太妃這般冇有任何意義的挑釁一點兒搭腔的興趣都冇有,懶懶的往後靠在枕上,似笑非笑:“不過也幸虧太妃你的提醒,哀家會吩咐下去,彆說是太妃你邊兒的宮人,整個瑞澤苑上下都得好好查個清楚,決不能有所。哀家倒要看看,是誰在這後宮裡大鬨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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