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提你母親?”
寧昭儀的這個問題,似乎更刺激到了站在一旁的安國公老夫人,抖著手指向寧昭儀,怒道:“你母親為了生下你拚了命,可你呢,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若是你母親泉下有知,能閉眼嗎?!你,你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
“夫人,本宮問你話呢!”對於老夫人的怒斥,寧昭儀彆說是迴應,甚至連盯著安國公夫人的眼都冇有挪半分,仍舊似方纔一樣,笑的看著與自己咫尺對視的繼母:“本宮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當時一直在侯府照顧本宮母親的,難道不正是夫人您嗎?”
“姐姐在生產之前便一直不太好,臨近生產之時更是嚴重,故而妾纔會過府照顧姐姐;後來生產之時胎位不正,姐姐生生的撐了一日一夜,才生下了娘娘,可姐姐卻因為產後崩……”相比較老夫人,安國公夫人的態度則要顯得淡定坦然的多,直視著寧昭儀審視的雙眸,不見半分躲閃逃避:“當日在場的,除了妾之外,還有太醫院的太醫,照顧姐姐的仆婦,甚至連國公爺和老夫人都一直守在姐姐的邊,娘娘可以不信妾,卻總不至於連這麼多人的話也一起不信吧!”
“們中,有值得本宮相信的人嗎?”安國公夫人一番誠懇真切的表白,落在寧昭儀的耳中卻彷彿是一個笑話,勾起角輕蔑的看著安國公夫人:“若是這些人可信,夫人覺得本宮此時還會在這裡嗎?”
“妾不明白娘孃的意思。”安國公夫人垂眸,表恭順謙和,不半分破綻:“娘娘進宮,是娘娘與皇上的緣分,也是娘孃的福澤深厚,與旁人又有什麼關係?”
“本宮記得當時傳召宮的旨意上,可是寫的清楚明白,安國公夫人及小姐進宮伺疾;嫡出的小姐除了本宮之外,還有二妹和四妹吧?”寧昭儀卻並冇有打算將這個話題就此打住,而是慢悠悠的繞著安國公夫人和老夫人轉了一圈,方纔再停下站在安國公夫人麵前,繼續道:“夫人明知道本宮在家中的秉,卻還要帶本宮宮,難道就不怕本宮惹出禍事出來牽連安國公府?還是說,夫人早就知道,這是命定的福澤,一定會落在本宮上呢?”
現在知道指責在宮中的錯,那麼之前呢?
寧昭儀冷笑,端著一副慈母的架子,乾得卻是坑人害命的齷齪事!
明知道子驕橫,卻還帶進宮;隻怕的這位繼母早就知道皇帝已經有意選安國公的姑娘宮,那麼無論那天進宮的是哪一位,都會有與皇帝巧遇,而後被皇帝看中的橋段!
什麼緣分天定,分明就是事在人為!
而憑藉父親與靖王爺的關係,這個表麵上看起來風無限的國公府大小姐,從進宮的那一刻起便已經了安國公府的棄子,無論這個皇位最後落在誰的手上,最終的結局都不會是善終。
那麼還有什麼可怕可擔心的?!
“賞梅宴要開始了,本宮就不耽擱兩位席了。”寧昭儀回,慢悠悠的繼續走回到榻邊躺下,方纔抬高聲音對著門口吩咐道:“芳荷,好好送兩位夫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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