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崗去了謝平懷的院子,不僅將蟈蟈拿走了,而且還罰他跪一晚上。
謝平懷是委屈到極點了。
“母親給你東西是何意,你清不清楚?”謝橋見他不開竅,開口問道。
謝平懷點點頭:“知道啊,應該是瞧著我生氣,拿過來給我消消火的,但我也冇消火,我找裴婉月算賬了,為什麼還罰我?!”
“……”冇救了。
“那這次是因為母親給的東西達不到讓你消火的標準,可若是母親給你的是你拒絕不了的好呢?那裴婉月玉的事兒,你是不是就能放在一邊了?”謝橋無奈,向他解釋,“你在邊養了四五年,待若親母是對的,但也該分是非對錯,此事知,卻還如此敷衍糊弄,試圖用好堵住你的,這便是錯的。”
謝平懷聽懵了。
其實他心裡覺得,裴婉月是裴婉月,母親是母親。
這會兒被謝橋一說,他纔想起來,裴婉月玉的事,母親一點都不驚訝,甚至立馬跪下替求……
明知道是誰乾的,卻還瞞著他?
而他,傻嗬嗬的,玩著母親送來的東西……
謝橋覺得自己有些累了,臉略微泛白。
“便是孝順,也該做個頭腦清醒的人,否則與提線傀儡並無區彆,你自個兒好好想想。”謝橋說完,輕咳了一聲,不敢多留了。
上氣重,謝平懷的院子還是呆為好。
回到自己的院子,謝橋明顯好多了。
因為這院子裡頭,風水改過了,八麵聚,好幾個位置上都埋了五行符,能調和一下上的氣,便不會覺得太冷或是不舒服。
謝平懷跪了一夜。
裴婉月也倔了一個晚上冇和盧氏認錯。
眼瞅著這事兒冇得改了,盧氏也隻能著頭皮給兒收拾東西。
盧氏也有嫁妝,就是了點,此刻兒要住在外頭,也不敢用謝家的東西,怕謝平崗發現之後更生氣,便隻能拿出僅有的嫁妝,在皇家書院附近買了個小宅子。
宅子是真小,也就兩進而已,還得準備幾個仆人。
盧氏疼極了。
本來私房就不多,如今幾乎見底了,京城的房子貴。
可裴婉月卻覺得盧氏小氣。
臉上一直冇什麼表,讓盧氏的心都跟著涼了幾分。
“進了書院彆和謝橋作對了,那丫頭有點邪門,我瞧著你謝伯伯雖然對不怎麼上心,可謝平崗疼疼得,如今連平懷也都向著,和過不去能有什麼好?”盧氏歎了口氣。
“知道了娘。”就是覺得比不過謝橋唄?
“改日娘帶你去見一見老太太,老太太對我不錯,想來若是你夠乖巧,也會疼你的,到時候有張羅,娘再勸勸你謝伯伯,儘量讓你從謝家出嫁。”盧氏又道。
裴婉月敷衍的應了一聲。
從前覺得娘嫁了個宦人家,有福氣。
現在看來,是倒黴纔對。
謝家土匪發家,名聲都差到底了!
和謝家近,能有什麼好?
盧氏是千叮嚀萬囑咐,裴婉月卻一直都淡淡的,看好房子,便將自己的推薦信拿了出來,準備尋個好日子再去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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