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

秦禹將電話關機，打著哈欠說道：“這兩天最難熬，咱還是別回家，別回警司了。”

“你怕上面會給你力啊？”朱偉問。

“呵呵。”秦禹咧一笑：“我怕一摞摞現鈔擺在我臉上，老子控制不住。”

朱偉愣了半天，忍不住點頭回了一句：“這話真實，其實我也怕控制不住的。”

話音落，二人相對沉默。

又過了一小會，朱偉再次主問道：“你跟李司把話說清楚了嗎？”

“當然說清楚了，”秦禹點頭：“不然我敢鬧這麼大靜嗎？”

“那李司也的哈。”朱偉笑著應道：“首席議員兒子他都敢，這司長是可以的。”

“……老李這麼做也是爲了護盤。”秦禹輕聲解釋道：“你想啊，一個袁家就夠難搞了，如果江南的吳家再跟他們穿一條子，那咱以後多被啊。”

朱偉沉默半天，搖頭苦笑：“那敢真替這對小兩口冤的，也就是咱們這幾個泥子唄？”

秦禹一愣，也是萬般無奈的應道：“說實話，如果我沒看見貴生家裡的況，那可能我辦這案子，也是爲了自己。但……你也可以把機往好了想，別管這幫人是因爲什麼，總之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嗎？”

“有道理，呵呵。”朱偉點頭。

二人閒聊了一會，朱偉就帶人先離去休息，隨即秦禹繼續守著被關押的吳耀。

……

兩天。

整整兩天後。

袁克這邊竟然都沒有找到吳耀被關押在哪兒，而吳文勝也開始有點坐不住了，因爲他找的關係，也沒有查出來這案子的重要細節。

時進中午。

秦禹髒兮兮的拿著整整三十多張法鑑部門給出的報告，手敲了敲李司的房門。

“進。”

屋有人喊了一聲。

秦禹聞聲推門進，擡頭一看卻沒有見到李司：“董司，你在呢？”

“來來，小秦，過來坐。”負責後勤以及辦公室事務的董副司長，笑呵呵的衝著秦禹擺了擺手。

“哎。”秦禹點頭，邁步走過去坐在了辦公桌外側的椅子上。

董副司長笑的看著他，輕聲問了一句：“你手裡的那個案子，老李跟我說了。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秦禹知道董副司長是老李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手就把法鑑報告遞了過去：“可以結案了。”

“這麼快？口供也出來了？”董副司長問。

“那倒沒有。”秦禹搖頭解釋道：“吳耀很狡猾，在做過法鑑之後，我們不管怎麼問訊，他都一個字不說。但從咱們目前掌握的況來看，已經完全可以夠判他了。”

“嗯。”董副司長翻閱著法鑑報告，輕點了點頭。

秦禹手繼續敘述道：“殺死被害人的兇，是一個砸碎的半截酒瓶子，我們在這上面提取了指紋，並且和吳耀的指紋做了比對，結果是非常吻合。還有，兩位被害人遇害之前，都跟吳耀發生了肢衝突，我們的法醫在他們的指甲蓋中，提取了人皮屑，經過比對錶明，也跟吳耀的DNA所吻合。除了鐵證，我們還有一些強勢的佐證細節……比如吳耀上有兩條很明顯的抓傷，右手腕上方五釐米，有被牙齒咬過的痕跡，並且與被害人的齒印吻合等等。”

“人證呢？”董副司長又問。

“人證有兩個。”秦禹有竹的迴應著：“第一個是樂樂，他已經完全代清楚，吳耀當天晚上是怎麼指揮他毀滅跡的，並且吳耀也跟他親口承認過，這倆人是他故意殺害的。第二個證人是被害人貴生的發小，他彬彬，他可以證明吳耀當時是強行把翁拽到的包房，並有企圖X侵犯的特徵。也可以指正，樂樂等人是將兩運到荒地裡掩埋的人。”

“這個彬彬可以去庭上，是吧？”

“對，他同意出庭。”秦禹點頭。

“可以，這些人證證確實夠判他了。”董副司長笑著回道：“你把人送去監獄那邊，特殊管理起來。這些報告，你先拿回去，回頭直接遞給檢方就行。”

“董司，這案子雖然辦的快，可卻短時間把我們折騰的夠嗆。一點不騙你，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在牀上睡過覺了。”秦禹笑著說道：“吳耀有一些背景，咱不能遇到點阻力，就輕判他吧？”

“以目前的證據來看，他必死了。”

“呵呵，這我就放心了。”秦禹抻了個懶腰起：“那我回去休息了。”

“先別急。”

“怎麼了？”

“……老李跟沒跟你說，奉北那邊要來一批新的警員？”董司問。

“早都說了啊，可人一直沒到呢。”秦禹點頭。

“他們職手續辦的慢了一些，人現在還在奉北呢。”董司笑著吩咐道：“你下午去一趟警署，跟著他們的人，去奉北把人接回來吧。”

秦禹一愣：“我去接啊？”

“你小子傻啊？新人來了，得有人帶，你把人接回來，老李就能順理章的安排你當教。”董司無語的提醒道：“雖然是個沒啥樣的銜，可這個是能寫在檔案裡的，對你以後有好。”

“行，那我下午就去，謝謝你了，董司。”秦禹眉開眼笑的迴應道。

“嗯，你去吧。”董司點頭。

下午，秦禹換了一便裝，趕到了松江警務總署。

……

下午兩點多鐘。

吳文勝坐著他常用的破舊皮卡轎車，去了市中心一家很封閉的茶室。

進屋時，屋已經坐了七八個中年，正在嘻嘻哈哈的閒聊著。

“都到了？”吳文勝笑著打了聲招呼。

“來來，老吳，快來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松江立法會的……。”一箇中年立馬起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