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坐在座位上,看著邊哭得昏天黑地的林瑯,不由得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從們附近路過的行人,還以為林瑯失了,才會這麼一副幾乎是尋死覓活的模樣。
好不容易等林瑯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宋詩言這才緩緩開口,向解釋了這一切。
聞言,林瑯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好在的妝是防水的,否則,的臉絕對是一塌糊涂。
林瑯看著宋詩言,了臉上的淚水,心疼地說道:“詩言,我真的沒有想到,殷皓明和多雅的手段竟然會如此狠毒——都怪我!要是我能早些回國,或者,那晚我要是走進了你的那座宅子,或許我就能從殷皓明的手中救下你,你也不至于被他們丟進大海。”
聞言,宋詩言對林瑯安地笑笑,說道:“林瑯,這并不怪你!如果真的要怪,就只能怪我識人不清,不聽你們的勸告,所以才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詩言……”
“其實,我反而慶幸自己已經「死」了。如果我當時沒死,那我就要拖著一副殘破的子生活,遭世人的指指點點與非議。
到那時,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而且,多雅告訴我,那幾個男人,他們都得了艾滋病。我要是也染了艾滋病,還不如就這麼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宋詩言笑著說道。
林瑯一把抱住宋詩言,滿臉心疼,哭得稀里嘩啦的。
“詩言,沒想到,這些日子,你就是這麼熬過來的——我要去找殷皓明那個臭男人,我要把他和多雅那個賤人做的這些事通通給抖出來!”林瑯干了眼淚,義憤填膺地就要站起,朝外走去。
見狀,宋詩言急忙將一把拉住,說道:“林瑯,你別去!我心里早已經有了計劃,如今,我回A市來,就是為了復仇的——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宋詩言的眼神也冷了幾分,語氣森冷。
聽宋詩言這麼說,林瑯這才平靜了一些,看著宋詩言,一臉憤慨地說道:“詩言,要是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你一定要和我說,我會竭盡所能幫你。他們對你那麼殘忍,還害得伯父喪命,我是不會放過殷皓明和多雅這對狗男的。”
“林瑯,你只需要保持現狀,裝作什麼事也不知道就可以了……”宋詩言笑著說道,“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我不希把你也牽扯進來——不過,我真的好奇的,林瑯你剛才究竟是怎麼認出我的?除了芒果慕斯,我覺得自己也沒有出什麼破綻啊!”宋詩言有些不解地看著林瑯,一臉好奇。
林瑯看著宋詩言,笑著說道:“詩言,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那麼,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當然是非我莫屬——剛才表哥點單,說到芒果慕斯的時候,我就有一些懷疑。”
“哦?愿聞其詳。”宋詩言饒有興致地看著林瑯,說道。
“就算你真的派人調查了我,但也不可能連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都能調查清楚。最重要的是,我從來沒有因為芒果過敏去過醫院。
當然,就連我的過敏源報告也在我的私人醫生那兒,你們不可能查得到。所以說,知道我芒果過敏的,只有我最親近的人。”
聞言,宋詩言點點頭,覺得林瑯說的的確是沒錯。笑笑,說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吃甜點的時候,你習慣地用拇指和中指叉子。而且,是你點的草莓慕斯,可上面的草莓,你卻一口也沒有吃。
因為,你知道,我喜歡吃草莓。從很久以前,每次我們一起吃草莓慕斯的時候,你都不會吃草莓,哪怕是一口。”林瑯繼續說道。
“我想,你應該不只是從這些細節,就猜到是我吧?畢竟,有同樣習慣的人,也不在數。”宋詩言不由得笑笑,卻有些佩服林瑯的察力。
“當然,那個時候,我還只是有些懷疑。畢竟,這麼不可思議的事,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
更何況,我當初還被多雅那人給糊弄了過去——后來,我見你去了洗手間,所以,就跟著過來看看。在這里,我就又發現了貓膩。”林瑯一臉得意地說道。
“什麼貓膩?”宋詩言不由得又開口問道。的破綻,當真這麼多?
“這兒洗手間里的水龍頭不是自應的。所以,想要節約水,就得及時關水龍頭。
可是,我認識的人里,沒有一個大家千金會像你這樣,在泡泡的時候把水關掉。
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每次用水的時候,你都會想到干旱地區里那些連水都喝不上的人。”
“而且,你完手,會把手紙折得整整齊齊的再扔掉。烘手的時候,你也習慣地拍手,因為你說,這樣一來,手就能干得快些——雖然我不知道你節約這麼一丁點兒的時間來干嘛?”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欣地笑笑,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果然還是林瑯。
這些不經意的作,本都沒有注意到。可林瑯,即使許久未見,但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真的很慶幸,即使爸爸不在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懂,的朋友。
“到這時候,我已經猜到你就是詩言了。可是,我還想再確定一下。所以,我就用薛昭武做餌,果然從你口中套出了話。”林瑯一臉促狹地說道。
“不過,你就放心吧,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上薛昭武那個狂妄自大的家伙!可是,詩言,我明明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和我相認,反而還想瞞著我?
難道,你就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多雅利用嗎?昨天晚上,我還打了你一個耳呢!”說罷,林瑯的眼中升起一失落。
聞言,宋詩言的眼中也有一落寞。又豈會不想和林瑯相認?
可是,借尸還魂,這是多麼離奇而又荒誕的事啊!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林瑯解釋。
而且,經過昨晚的事后,發現,林瑯這火脾氣還真是沒變。
要是從自己這兒得知了真相,一怒之下,跑去宋家大宅和殷皓明對質。
以殷皓明和多雅那狠毒的手段,極有可能會對下殺手。
如果,林瑯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宋詩言又豈能原諒自己?
林瑯看著宋詩言的表,便已經猜出的心思。
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而后拍了拍宋詩言的肩膀,說道:“詩言,別自責,我不怨你。換做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這麼離奇的事。如今我們已經相認,這就足夠了。”
聞言,宋詩言有些激地笑笑,看著林瑯,眼中也含著淚,說道:“林瑯,謝謝你!我真的很慶幸。雖然爸爸已經不在了,可是,我的邊,至還有你,我最好的朋友。”
林瑯手了臉上的淚,又吸了吸鼻子,笑著對宋詩言說道:“詩言,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間,不用說「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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