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夜店,燈紅酒綠的生活。
嘈雜無比的音樂,舞臺上那幾個著暴的鋼管舞郎盡地扭著,姿勢妖嬈而人。
臺下的舞池里,化著濃妝的人們、著鮮的男人們也都瘋狂地舞著,仿佛是群魔舞。
的服務員穿著制服,端著一杯杯彩絢麗的酒,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將酒送到客人的桌上。
一個昏暗的角落,多雅獨自一人喝著酒,但周圍早已有好幾雙覬覦的眼睛,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
桌上的酒瓶一片狼藉,多雅臉酡紅,也有了一醉意。
一個穿著制服的服務員端著一杯酒,朝多雅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小姐,這是你的酒。”服務員將酒杯放到桌上,笑著對多雅說道。
聞言,多雅抬起頭來,看了那服務員一眼,含糊不清地說道:“本小姐沒有點這種酒,拿開!”
“小姐,這是那邊的先生送給你的。”服務員手,指了一個方向,笑著解釋道。
多雅聞言,順著那服務員指著的方向過去,便瞧見一個脖子上戴著一條大金鏈、手上好幾枚金戒指的男人,悠悠地吐了一口煙圈,正朝著自己笑,卻出一口黃牙。
多雅冷笑一聲,這個俗的男人,還真是自信啊!
也不瞧瞧自己究竟是副什麼模樣,真以為送一杯廉價的酒,就能釣到嗎?呵呵,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想瘋了!
男人見多雅打量著自己,拿起桌上的那一疊人民幣,裝作扇風的模樣,眼中盡是得意之,似乎是在說:本大爺這麼有錢,還不快過來抱我的大?
要是你伺候得本大爺滿意了,本大爺興許還會賞你這麼一疊錢!
多雅見男人這副模樣,只覺得有些好笑。從桌子上端起那杯的酒,而后緩緩站起,不不慢地來到男人的跟前,一臉魅的笑容。
坐在男人的大上,手在男人的膛上打著圈兒,吐氣如蘭,幽幽地說道:“這酒,是你請我的?”
男人一臉猥瑣的笑容,點頭說道:“是啊!這杯紅佳人,和小姐你倒是很配。”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手在多雅的上游移著。
多雅笑得妖嬈,將手中的那杯酒緩緩舉了起來,而后將杯子微微傾斜。
酒杯里那紅的便從男人的頭頂流下,在男人的臉上四蔓延著,打了他額前的頭發。男人滿臉酒水的模樣,看起來倒是可笑至極。
“你——”男人手指著多雅,有些氣憤地出聲吼道。
多雅將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而后不急不緩地從男人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臉鄙夷地說道:“你以為,就憑你這暴發戶的模樣,也想和本小姐攀上什麼關系嗎?真是癡心妄想!”
“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鳥?”男人見多雅毫不留地辱自己,也咄咄人地說道,“穿這樣來夜店,還不是一個千人枕,萬人騎的婊?子罷了!老子今天看得起你,是你的榮幸,你還敢對老子出言不遜!”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聞言,多雅看著男人,眼中升起一冷意。
最討厭「婊?子」這個詞。因為,在小時候,已經聽了無數次這個詞。這個惡毒的詞語,似乎充斥著的整個年。
葉芳為了錢,總是勾搭那些有家室的男人。因此,那破敗的家門,時常被一大群男男圍住。
葉芳經常被那些男男們,揍得鼻青臉腫。雖然沒有被揍,但也免不了被一些人團團圍住,聽著各種惡毒的謾罵之詞。
“小丫頭,你知道你媽是個什麼東西嗎?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婊?子!”
“婊?子生的兒,也是婊?子。小婊?子!”
“小婊?子,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破壞別人家庭,就是這樣的后果!”
……
“我們別和玩,我媽媽說,是婊?子的兒。”
到了后來,葉芳臭名遠揚,就連城中村的那些小孩子,也都遠遠地避開,不愿與來往。
葉芳本不知悔改,依舊像以前那樣,整天勾三搭四,害得也遭了無數白眼。直到葉芳忽然不辭而別,這樣的生活才終于結束。
多雅撥通電話,喚來自己那幾個守在夜店外面的保鏢。
不一會兒,幾個五大三的彪悍保鏢便來到了多雅的邊。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一個保鏢問道。
“把這個男人拖出去,好好教訓一頓。記住,一定要打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他的那種程度!”多雅指著那個男人,冷笑著吩咐道。
男人見朝自己走來的幾個保鏢,這才知道自己口無遮攔,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見狀,男人一臉后悔地對多雅說道:“這位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別讓他在這兒廢話!拖出去!”多雅冷冷地說道。
聞言,保鏢不顧這個男人的鬼哭狼嚎,迅速地將他架在了中間,離開了夜店。
周圍氣氛熱烈,本沒有幾人注意到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多雅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冷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小姐,這是你點的白蘭地。”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來到了多雅的面前。而后,他拿著酒瓶,恭恭敬敬地給多雅倒了一杯酒。
多雅隨意地從包里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毫不在意地說道:“這是給你的小費。”
服務員接過小費,一臉欣喜地說道:“謝謝小姐!”說罷,便將酒瓶放在桌上,拿著托盤離開了。
離開的途中,他看著一個站在暗的男人,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幾杯白蘭地下肚,多雅便覺得自己的頭已經開始暈暈的,也有些燥熱。
“才喝這麼點,難道就已經開始醉了?”
多雅放下酒杯,看著頭頂上那絢麗無比的燈,只覺得頭更昏了。
拿起座位上的包,從座位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每走一步,多雅就覺得自己的頭愈發的昏沉沉,子也綿綿的。
洗手間外這條昏暗的走廊里,雖然依舊充斥著嘈雜的音樂聲,但卻并沒有什麼人。
一個人影緩緩朝多雅走來,聲音也忽遠忽近:“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多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眼前一黑,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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