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言,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林瑯過后視鏡,和宋詩言的視線織在一起。
“你問。”宋詩言應道,
“如果,是我出了事,你就能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觀嗎?”
這一問,倒讓宋詩言再也無話可說了。因為,如果出事的那個人,是林瑯,那麼,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詩言,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答案是什麼……”林瑯看著宋詩言,笑著對說道,“如果是我家出了事,你也絕對不會置事外。所以,我相信,詩言你會理解我的。”
天葵見狀,在一旁打圓場,說道:“你就別責怪林小姐了,你要知道,林小姐也是為了你好。換做是其他人,早就躲到一邊涼快去了——
再說了,今晚要不是有林小姐在,咱們兩個人能順利從宋家大宅里嗎?
眾人拾柴火焰高,咱們兩人作戰,總有顧慮不到的況,到時候,有林小姐幫忙,倒也能輕松一些。”
“詩言,你聽聽,天葵都這麼說了,難道你還要拒絕我的好意嗎?”林瑯說道。
“喲,林瑯你連天葵的名號都知道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了?”宋詩言打趣著說道。
“詩言,你別想著岔開話題,你究竟答不答應嘛?”林瑯繼續問道。
宋詩言覺得天葵和林瑯說的不無道理,于是便也只能就此作罷,同意林瑯加們的作戰計劃。
林瑯開著車,順利地出了宋家大宅。
“詩言,你們今晚的事,還功嗎?”林瑯有些好奇地問道。
“雖然途中出了一些小曲,但總來說,還是很功的——最主要的是,還得到了意外的收獲。”宋詩言和天葵兩人相視一笑,說道。
“那你們接下來,可有什麼計劃?”林瑯繼續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你絕對不會失,因為,那是一個大新聞!”宋詩言笑著,賣了個關子。
……
殷皓明坐在車上,閉目養神。這兩天,他在外地出差,雖然談下了幾筆大生意,但還是有些心力瘁。
胡力平穩地開著車,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殷皓明,一臉深沉。
“叮咚——”殷皓明的手機響起。
聽見聲音,殷皓明睜開眼,臉不善地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一看。下一秒,他的愈發的沉了。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多雅和一個男人,他們無寸縷地疊在床上。
至于他們究竟在做什麼,殷皓明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答案。照片右下角的時間,正是昨天晚上九點。
而這張照片的背景,正是他的臥室。至于這個男人,雖然殷皓明只能看見一個背影,但他還是認了出來——
因為,男人的手臂上,有一道駭人的疤痕。而這個男人,胡力,如今正替他開著車。
殷皓明冷冷一笑,他派胡力回宋家大宅拿文件。沒想到,胡力卻趁著這個機會,把多雅勾到了他的床上。
雖然,他如今對多雅沒有什麼。但是,多雅如今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這胡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給他戴上綠帽子!
殷皓明立刻回撥這個號碼,可電話里的機械音,卻說這是一個空號。
殷皓明如今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本就沒有心思去想,為什麼會有人躲在他的柜里?
但殷皓明還是一臉平靜,他看了一眼胡力,不聲地將手機放回兜,閉著眼睛,似乎依舊是在閉目養神。
殷皓明回到宅子,也沒有什麼胃口。他有些疲倦,本來是打算回家休息一陣。
可是,一想到昨晚,多雅和胡力在自己的床上翻云覆雨,極盡魚水之歡,他就覺得有些惡心,睡意也煙消云散了。他最終決定還是去書房的沙發上,躺一會兒再說。
……
“你說,殷皓明他看到這張照片之后,會不會一怒之下,拿胡力開刀?”天葵看著宋詩言,饒有興致地問道。
“如果還是其他人,或許會這樣。可是,胡力畢竟是殷皓明最信任的心腹,這也是最讓他糾結的一點。
一方面,殷皓明最信任胡力,對他一直以來的表現也十分滿意,除了和多雅在一起,他也沒有犯過什麼錯,殷皓明自然舍不得殺了這麼一個手下。
可是,另一方面,胡力知道殷皓明太多的,一旦胡力背叛殷皓明,那后果,就十分嚴重,殷皓明也承不起。”宋詩言冷靜地分析道。
“那,照你這麼說,只要胡力不做出背叛殷皓明的事,殷皓明就不會他?”天葵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胡力他睡的人,可是殷皓明名義上的妻子。殷皓明被戴了這麼一大頂綠帽子,難道他就咽得下這口氣嗎?”
“殷皓明對多雅沒有什麼,兩個人的婚姻,終究也不過是一場易罷了。只要不影響到宋氏集團的名聲,不讓殷皓明在公眾面前丟臉,多雅在外面怎麼胡來,殷皓明他都可以放任不管。
可是,如今多雅向他邊的人下手,殷皓明咽不下的這口氣,應該算在多雅的頭上——最重要的是,胡力本就沒那個膽子背叛殷皓明。”宋詩言沉著說道。
“沒那個膽子背叛殷皓明?那胡力他怎麼還睡了多雅?”天葵有些不贊同宋詩言的話,反駁道。
“因為胡力心里也清楚,殷皓明他本就沒把多雅放在心上。至于他為什麼會和多雅勾搭在一起,我想,無非是兩個原因。”宋詩言思索著說道。
“哪兩個原因?”天葵一臉好奇地等待著宋詩言的回答。
“這兩個原因很簡單——第一個原因,多雅主對胡力投懷送抱,而胡力,又是一個氣方剛的男人,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第二個原因,雖然胡力殷皓明重用,但終究只是殷皓明的手下而已,說得難聽一些,就是殷皓明的走狗。
在老大出差的時候,在老大的房里,睡了老大的人,這樣的行為,會讓胡力的心里得到一種滿足。當然,這兩個原因,應該各占一部分。”宋詩言說道。
“至于,胡力他究竟是什麼下場,那就只能看殷皓明心里是怎麼想的了。”天葵沉著說道。
……
殷皓明坐在書房里,他的渾籠罩在一片郁之中。給他發照片的這個人,究竟是誰?而這個人,究竟又有什麼目的?
正在這時,殷皓明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之前那個陌生的號碼。
殷皓明思索片刻,這才接通了電話。
“我很想知道,看到你最信任的手下,和你的老婆一起滾床單,殷先生你心里是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低沉而沙啞的男聲。
“我有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你,究竟是誰?”殷皓明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
他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用了變音。可一時之間,他對這個神人的份,卻沒有一頭緒。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電話這頭,宋詩言笑了起來,因為變聲,的笑聲沙啞至極,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聽起來有些瘆人。
“你究竟是誰?”殷皓明冷著一張臉,低了聲音,問道。
“如果,殷先生你非要知道我是誰,那我就不妨給你一些——我是一個私家偵探,或許你聽過我的名字,或許也沒有。
我的委托人要我給宋小姐一點兒瞧瞧。宋小姐前些日子很是得意,招惹了圈里的一些人,你應該知道吧?
至于我的委托人是誰,出于職業道德,我就不能給你了。不過,殷先生可以自己去查——只要你能查得到。”說罷,那瘆人的笑聲又響了起來。
宋詩言知道,編的這個理由,的確令人信服。畢竟,多雅這人,的確是得罪了圈子里不千金小姐,殷皓明也應該略有耳聞。
“哦,差點忘了和殷先生你說,我們在宋小姐的閨房里,找到一個東西,對殷先生你應該有不小的用——
要是殷先生你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你可以親自去宋小姐的房里看看——嗯,就在臥室里的那個花瓶里,那花瓶,還值不錢呢!”宋詩言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殷皓明關掉手機,冷著一張臉,大腦在飛速地運轉著。
多雅前一段時間,毫不懂得韜養晦,格張揚,的確是和好一些千金小姐鬧得不快。
人嘛,或多或,都有些小心眼,想要報復,的確也說得過去。
可是,他總覺得,事沒有那麼簡單。區區一個私人偵探,怎麼可能順利地通過那麼多的監控,在毫不驚保鏢的況下,潛進宋家大宅?
殷皓明撥通監控室的電話,要求他們察看昨晚的監控錄像。
然而,胡力早已吩咐了他的心腹,將昨晚的監控錄像刪完了,本無法復原。
殷皓明知道是這些保鏢搞的鬼。至于他們是聽了胡力的吩咐,刪除了監控錄像,還是被那私人偵探收買,似乎也有些無關要了。畢竟,那私人偵探如今針對的人,是多雅,而不是他。
殷皓明甩了甩頭,不去想這件事。不管那幕后之人是誰,只要對自己沒有害,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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