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宋詩言沒有回頭,一臉冷然地說道。
聽著宋詩言這冷然的聲音,霍銘莘的心中一涼,臉上也了一。不過,他拉著宋詩言的那一只手,卻并沒有松毫。
“你究竟松不松手?”宋詩言背對著霍銘莘,冷冷地問道。
“不放!”霍銘莘搖著頭,一臉堅決地說道。是他這輩子唯一喜歡的人,他不能讓就這麼離開!
宋詩言閉上了眼,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后驀然睜開眼,一把拉住霍銘莘抓著的那只手,舉過的肩膀,輕而易舉地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咚」的一聲,霍銘莘被宋詩言摔在了地上,但他的臉上卻并沒有一痛。
余允就在樓上,并沒有離開,聽見這巨大的聲響,他也顧不得霍銘莘對他說過的話,急忙朝書房走去。
才走到門口,便看見霍銘莘躺在地上,半晌也沒有起。而那始作俑者,卻面無表地拍了拍手,正要離開。
“景頌,你……”余允看著宋詩言,有些憤怒,直呼其名。
宋詩言看了余允一眼,冷哼一聲,正要離開。誰知,卻被余允一把拉住:“你現在不能走——你把爺都已經摔這樣,你這就想離開?不行!”
宋詩言正要手的時候,霍銘莘從地上爬起來,他來到宋詩言的面前,幽幽地開口喊道:“香菜,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霍銘莘,你當初要離開,你大可以告訴我,我是絕對會支持你的決定。可是,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不僅瞞著我,還聯合老爺子一起欺騙我。
就算你當初不辭而別,或者是讓我離開霍家,我都可以接——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欺騙,尤其是來我在意之人的欺騙!”宋詩言冷冷地說道。
聽到「在意之人」這四個字,霍銘莘的眼中升起了一道亮。
只是,下一秒,他的眼神又黯然幾分——他是在意的人,可是,那已經是曾經了。如今,在眼中,他只是一個及底線的騙子罷了。
“既然如此,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那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彌補我對你犯下的錯?”霍銘莘看著宋詩言,幽幽地問道。
“對我犯下的錯?”宋詩言冷冷地笑著說道,“霍銘莘,你著你的良心好好想想,你到底還做了些什麼?還是說,你已經完全忘了,你當初讓這個男人對林瑯和薛昭武做過的事?”
宋詩言指著站在一旁的余允,臉難看到了極點,語氣冰冷。
“我……”霍銘莘看著宋詩言,無言以對。
“林瑯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因為你,就不用和一個一開始就不喜歡的男人結婚,就不會遭遇那麼多的事,最后和薛昭武離婚。
活到現在,唯一不幸的事,就是和薛昭武的婚姻。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霍銘莘——林瑯的心死了,你覺得,你能彌補嗎?”宋詩言咬牙切齒地問道。
聞言,霍銘莘說不出話來。是啊,他又如何能彌補一個人的幸福呢?
“所以說,從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張令人生厭的臉!”宋詩言冷冷地說罷,轉便走。
余允還想攔住宋詩言,卻被霍銘莘給攔了下來。
“算了,隨去吧!”他看著宋詩言那決絕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看著霍銘莘這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余允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爺他平日里是多麼冷靜、英明的一個人啊。可是,只要一遇到和景頌有關的事,就會失去平日里的理智,連語言都組織不了。
當時,景頌還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又全副武裝,不讓宋詩言見到他的這張臉。
所以,那個時候,他還能鎮定自若地和說話。可是現在……唉!
啊,還真是個害人不淺的東西!余允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爺,景頌小姐都這麼說了——你是不是……”余允看著霍銘莘,雖說沒有把話說完,但霍銘莘卻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對不會放棄的!”霍銘莘一臉堅定之,鏗鏘有力地說道。
余允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繼而說道:“爺,當初我就勸過你,讓你被那麼做,你看現在……”
余允說到一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于是便訕訕地閉上了。
不過,霍銘莘倒是沒有和他見怪,而是說著其他的事:“景頌就這麼離開了,現在又在氣頭上,我擔心開車會不會出什麼事——你趕派個人跟著,要確保安全到家,才能復命。”
余允不聲地搖搖頭,說道:“是,爺!”
說罷,他便打算吩咐人去護送宋詩言霍家。只是,還沒來得及走出書房,便又聽得霍銘莘說道:“算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余允手攔住了霍銘莘,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
如今,霍銘莘的一顆心全都在宋詩言的上,見余允這麼說,他有些詫異地開口說道:“明白什麼?”
“你仔細想想,景頌小姐怎麼可能會忽然找到這里來?”余允攔著霍銘莘,幽幽地說道。
“你是說……”霍銘莘雖然擔心宋詩言,但他還是很快便想到了答案,他看著余允,話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不可能,爺爺他……”
他有些不相信地搖搖頭,否定道。當初,他假死之后,又開始后悔了,是爺爺不許他出現在景頌面前,甚至要求他必須藏得好好的,不許暴。
既然如此,他如今也不會把自己的行蹤給宋詩言啊——
可是,知道他還活著的人,寥寥無幾,知道他在這個地方的人,就只有他的幾個心腹和爺爺。
如今看來,說出自己下落的人,只能是爺爺——可是,為什麼,爺爺他會把自己的下落告訴宋詩言?霍銘莘想不通。
“爺,景頌小姐前腳才從霍家離開,后腳就到了這里。看來,從霍家離開之后,就直接到這里來了。
這說明,是霍家的人把你的下落給的。而整個霍家,知道你還活著的人,就只有老爺子和管家——你覺得,除了他們,還會有誰?”余允看著霍銘莘,見他一臉落寞,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
“不管是誰——我本就不在乎。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看著景頌安全地回到家。”霍銘莘說罷,便朝外面走去。
聞言,余允看著霍銘莘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嘆了一口氣,而后連忙跟了上去,對霍銘莘說道:“爺,既然你要出門,那就讓我跟著——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那就不好了!”
……
霍銘揚坐在客廳,看著他面前的那一束艷滴的紅玫瑰,整個人都有些無打采。
在宋詩言上那個訪談節目之前,圈子里就已經傳遍了,說宋詩言得到了宋氏集團。
一說起「景頌」的名字,圈子里的男人們便紛紛躍躍試,想要對獻殷勤。
霍銘揚前幾天見了好幾個投資商,還沒有得到結果。今天,他好不容易沒有行程,于是便來到宋詩言的家里,想要見一面。
只是可惜,他從下午一直等到天都快黑了,也不見宋詩言回家。
而宋詩言家里的傭人,見霍銘揚似乎是沒有離開的打算,都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主人不在家,他們這些當傭人的,也實在是沒有那個資格替宋詩言招呼客人。
正在傭人們打算下「逐客令」的時候,天葵回來了。在追蹤薔薇的下落,今天出門,就是去看看,之前追蹤到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薔薇。開車去了B市一趟,所以到現在才回來。
天葵一進屋,便看見霍銘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的那一束玫瑰已經有些蔫了。
見狀,天葵皺了皺眉,對邊的傭人問道::“這霍銘揚怎麼來了?”
對霍銘揚,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不過,如今見到霍銘揚一副幽怨的模樣,天葵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唉,如果這霍銘揚當初沒有害死霍銘莘。或許,他還有那麼一機會。
只是,害死了霍銘莘,便注定他和宋詩言之間,已經完全不可能了!
“Anna小姐,這霍二說是要來找景頌小姐,我們給你和景頌小姐打電話,可你們都沒有接。
無奈之下,我們就只能讓他進來等著。只是,景頌小姐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所以,霍二他也一直沒有離開。”傭人也苦著一張臉,對天葵說道。
聞言,天葵眉峰蹙,看著傭人,有些擔憂地問道:“你說什麼?景頌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
“是啊,自從小姐上午出門,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也沒打電話回來,我們也不知道究竟回不回家吃晚飯。”傭人無奈地說道。
天葵不由得想起宋詩言離開時,心里的擔憂,思及此,也顧不上還沒有了,急忙拿出手機,給宋詩言打電話。只是,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
還沒有正在無聊賴地等著宋詩言回家,正在這時,他看見了站在門口給宋詩言打電話的天葵。見狀,他站起來,緩緩朝天葵那兒走過去。
“Anna小姐,我想知道,景頌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你知道在哪兒嗎?”霍銘揚看著天葵,徐徐問道。
天葵白了霍銘揚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和他說話,電話里便傳來宋詩言那悉的聲音。
“喂,天葵?”宋詩言的聲音,有些含糊。
聞言,天葵急忙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有些擔憂地對宋詩言說道:“景頌,你在哪兒?你現在還好嗎?”
“不好,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好!”電話那頭,宋詩言的聲音中帶著一哭腔。
天葵更擔心了,還以為宋詩言是被老爺子的人怎麼了。不過,電話里那麼嘈雜,天葵便知道,宋詩言是安全的,只是現在,也許是喝醉了,所以才會說胡話。
“景頌,你現在在哪兒?我立刻就過來找你!”天葵拿著手機,一邊出了門,朝的車走去。
見狀,霍銘揚也顧不上他帶來的那束玫瑰了,他急忙跟在天葵的后。
……
天葵掛斷電話,便看見霍銘揚正站在自己后,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
“霍二?你干什麼?”天葵看著霍銘揚,裝作不明白他的意思,悠悠地開口問道。
“Anna,你是不是知道景頌的下落?你告訴我吧——我很擔心!”霍銘揚看著天葵,出一笑容,對說道。
天葵白了霍銘揚一眼——他還真把當那些花癡的人了,真以為自己很帥嗎?
“景頌的下落——無可奉告!”天葵冷冷地說罷,而后便要上車,卻被霍銘揚一把拉住車門。
“Anna,你就告訴我吧!”霍銘揚看著天葵,臉上帶著一懇求,說道。
天葵手想關車門,可這霍銘揚的手像是扎在上面似的,本就無法撼分毫。
見狀,天葵便只能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景頌的下落,那就等你開車追上我再說——如果你現在還不放手,要是景頌在外面出了什麼事,那就是你的責任!”
天葵拿宋詩言威脅霍銘揚的這一招倒是很好用,一聽宋詩言可能會有危險,霍銘揚他立刻就收回了手。而天葵也趁勢一把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發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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