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屋還有別的人在,但以莫求現今的修爲,一流以下幾乎可以無視。
即使是一流高手,能對他造困擾的,怕也不多。
“是你!”
邱引豁然回頭,瞠目怒瞪而來:
“我跟你拼了!”
因爲他的倏忽,把人引到駐地,更讓這裡損失慘重,不論結局如何,他都是必死無疑。
悲怒、不甘齊上心頭,讓他怒聲咆哮,不要命一般直撲莫求。
靈蛇鑽天掌!
掌勢一起,如千百毒蛇張開獠牙,嘶嘶作響從前方猛撲而來。
威勢不凡,更有一悲絕意味。
莫求瞇眼,形立於原地不,只是屈指輕點。
因修行功法之故,他的手指潔白如玉,勝似子,質更是完無瑕,宛如一件的藝品。
指尖所過,掌影繽紛飄散,無視諸多繁複變化,輕輕點在來人眉心。
“噠……”
空氣一震,邱引額頭陡然凹陷,雙眼充外凸,整個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並被巨力包裹著砸向後方的房屋。
莫求長袖揮,旁一面石磨當即騰空而起。
“彭!”
剛猛真勁落在石磨上,堅的山石瞬間四方五裂,隨即被黑袍一卷,化作十餘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好似勁弩,無序朝著房屋橫掃。
就如機關炮開火,猛轟庭院房屋。
這裡既然藏有那麼多人,屋裡定然機關重重,貿然闖極爲不智。
不如所幸毀去!
“轟隆隆……”
人、碎石急速掠過,巨力轟擊下,牆壁碎裂,房樑斷開,房屋轟然倒塌。
煙塵瀰漫中,數道人影飛速躍來。
“魚俱羅?”
“葛元!”
莫求雙眼閃,有驚訝,也有慨。
驚訝的是潛龍雛榜上的魚俱羅竟然在此,慨的是數年不見,是人非,當年的好友葛元也會參與到暗殺自己的行中。
“一起上!”
一人低喝,其中四人齊齊而,刀、劍、拳、爪看似無序,實則凌厲襲來。
魚俱羅和葛元沒有手,另有一人手上一晃,掌中多出個撥浪鼓。
鼓在手,輕輕一晃。
“卜鼕鼕……”
怪響如同一記記悶錘,悄然砸落莫求腦海,也讓他的作爲之一頓。
與此同時,四人攻勢已至。
長刀急斬、寶劍飛刺,拳、爪攻勢兇狠,凌厲勁氣籠罩四方。
“嘩啦啦……”
陡然。
莫求上黑袍震,如同活般無序展開,迎向來襲的攻勢。
“噗!”
刀劍斬在其上,但見黑袍輕晃,勁力沒其中,就如石沉大海再無反應。
四人一愣,還未回過神來,就覺一更加剛猛、狂暴的力道逆向衝來。
其力之強,瞬間撕裂他們的防,落在上。
“噗!”
鮮噴出,四人倒飛而回。
莫求輕抖長袍看向對面,面略顯凝重:
“迷神音!”
“你們是玄教的人?”
這等詭異法門,他早些年在一位子上見識過,來自玄教。
不過相對於那子,對面之人更強!
音波直攻心神,猝不及防之下,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會著道。
好在他因爲修行浮屠之故,神念強大,幾乎不影響,這才瞬間回神。
“你知道的太多了!”撥浪鼓握在一位老者手中,他側首看了眼魚俱羅:
“一起手,不能讓他離開。”
不僅是因爲這駐地被人發現,更因爲對方看到了兩人的真面目。
絕不能留!
說話間,老者形鬼魅閃爍,撥浪鼓聲波不休,從側面殺來。
“嗯。”
魚俱羅點頭,瞬間拔刀,人刀合一猛衝。
對面這人定然是位一流頂尖高手,但兩人聯手,依舊信心十足。
鼓聲時而急促,讓人控制不住熱沸騰,時而沉悶,聞之呼吸也爲之一滯。
更有那震心神之力,讓人防不勝防。
橫行刀同樣來勢驚人,刀一起,前方丈許空氣好似都被從中斬開。
“定!”
老者大喝,真氣狂涌撥浪鼓,鼓聲如,轟然落在莫求上。
眼可見的氣浪,籠罩丈許之地,好似憑空製造了一牢籠。
魚俱羅雙目一凝,刀再次一盛。
“當……”
金鐵撞聲響起,場中幾人雙眼一凝,忍不住面駭然之。
“刀法不錯。”莫求單手虛擡,五指扣住來襲刀刃,聲音毫無波:
“只可惜,力道太弱。”
他立於場中,任由音波轟擊,軀紋不,更以抗橫行刀不傷。
兩人的全力以赴,與他而言似乎就是玩笑。
幾人也於此時發現,好像自對方進庭院,就再未過,但一應攻勢,無不輕鬆化解,更殺人於無形。
葛元心頭狂跳,眼神閃了閃,猛然轉朝後逃去。
“你!”
魚俱羅張口言,拼命掙扎,卻見眼前刀亮起,一閃而逝。
“唰!”
刀落下,魚俱羅的被生生從中劈兩半。
一旁的老者瘋狂暴退,形電閃急掠,在半空,下半已是離飛出。
“噗通!”
半截砸碎水缸,腸肚自腹腔外流,與紅白濁混在一起。
這種況下,他竟然一時沒有死。
“你……你殺了魚俱羅,花……花前輩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
“哼!”莫求冷哼,沒有理會地上的,形一晃,追至葛元後。
“彭!”
長袖一揮,葛元就被飛出去,真氣潰散,不知多筋骨斷裂。
“我認識你。”莫求踱步踏來,道:
“原靈素派弟子葛元,好像與莫大夫關係不錯,爲何還要殺他?”
“說!”
他聲音冰冷,最後的質問更是帶著震人心的異力,讓葛元軀一。
對莫求來說,既然對方參與到暗殺自己的行列,往昔的,自是然無存。
“噗!”葛元口中嗆,興許是自知必死,聞言卻是連連冷笑:
“靈素派早就沒了,姓莫的也不是靈素派弟子,怪就怪姓他醫太好,礙事,還妄想解決瘟疫。”
“瘟疫?”莫求眉頭一挑:
“所以,瘟疫是玄教暗中做的手腳?”
難怪他一直覺不對,瘟疫發的太快,原來是有人刻意傳播。
這倒說的通了!
“是又如何。”葛元牙關咬:
“陸府殘忍暴戾,輒滅門屠派,爾等助紂爲,一樣不得好死。”
“所有人,都該死!”
說話之際,他面容猙獰,神癲狂,與莫求記憶中的那人截然不同。
也不知當年遭遇了什麼,讓一位瑾守醫者仁的大夫走向這等極端。
莫求搖頭,道:
“瘟疫只對普通人有用,不可能影響到陸府中人,而且擴散開來……”
“嗯?”
他眉頭一挑,猛然開口:
“既然你們能擴散瘟疫,應該對其瞭解很多,甚至瘟疫本就是玄教的手段,當有藥病理記載纔是,這些東西在哪裡?”
如若得到玄教的記載,對他研製大規模普及的解法大有裨益。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葛元冷笑:
“有件事我倒可以告訴你,魚俱羅的生父是位先天高手,你殺了他,那位不會放過你的。”
“這就不勞閣下心了。”莫求開口:
“讓人開口的藥,我這裡有不,說不得,只能招待閣下一番。”
葛元牙關咬,怒瞪而來。
他爲醫者,自然知曉這等藥的副作用,神志盡喪不過尋常。
當場死,再正常不過。
就在他拼盡全力,準備最後拼命之際,卻見莫求的作突然一頓,黑袍下眼神閃爍。
一冰冷刺骨的寒之意,不知何時出現,瀰漫全場,遮蔽月。
“噠噠……噠噠……”
葛元上下牙關,不控制來回撞。
“我兒,死了?”
低沉、抑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莫求緩緩轉,看向庭院中不知何時出現的一人,面肅然:
“先天!”
“是你殺了他?”來人擡頭,眼神複雜:
“老夫有不脈後人,但唯有一個,是我心所寄,甚至不願他與我扯上關係,就是怕有遭一日連累到他,耽誤了前程。”
“而今……”
“他死了!”
“不錯。”莫求點頭:
“他死了,我殺的,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