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講。如果海棠被人揭穿份，北齊人地謀就此破裂，應該是范閑和慶人最樂意看到的事。但不知為何，范閑相信海棠不會犯這種錯誤，或者說，那位已經死了的苦荷大師，不會沒有想到這最容易出問題地一環，所以他靜靜聽著海棠的解釋。

“你對喀爾納有什麼了解？”

“以前北方草原部落中的王庭部族，只是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被戰清風大帥掃干凈，從此以后，北方部落群龍無首，加之上杉虎鎮守北門天關，所以再也鬧不出什麼大事。”

海棠靜靜地看著他的雙眼，說道：“你以前最喜歡問我什麼？”

范閑的眉頭皺地極，不知道這兩個問題間有什麼關聯，但事關重大，他認真地想著，半晌后猶疑說道：“我最喜歡……問你究竟多歲了。”他笑著解釋道：“雖然我不介意姐弟，但也怕你四五十歲了，就靠著駐有，來欺騙我這個可憐人，老牛吃草，草何其無辜？”

海棠的臉上紅暈微現，一閃即逝，旋即笑著說道：“我一直沒有答你，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了。”

范閑默然，他知道海棠是位孤，自由苦荷大師細心照料，養長大人。

“我今年十九。”海棠忽然很認真地盯著他的雙眼說道：“我地母親，是當年喀爾納王庭逃出來的一位王。”

范閑有些沒聽清這句話，暗想十九？那自己在北海邊給下春藥的時候，才十四？自己算是調戲蘿莉還是毒害青年？這丫頭果然比自己小……慢著，王？母親？喀爾納王庭？

他霍然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海棠，海棠此時抱膝坐著，一臉恬靜地著湖上的水鴨子飛舞，似乎沒有意識到，剛剛才告訴了范閑一個怎樣驚天的。

“你……是……真是喀爾納族的王。”

范閑著聲音說道，關于草原上的這一切，他都能盤算的清清楚楚，并且針對苦荷留下的謀，布置下了所有的應對，甚至在合適的時機揭穿海棠的份，也是他的計中一環。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海棠能夠影響單于，能夠暗中幫助草原王庭建國，所依靠的本不是假份，本來就是……位王！

海棠抱著雙膝，將頭輕輕地擱在膝上，看著前的水泊金，雙眼中微現迷惘之，輕聲說道：“你果然比我鎮定，兩年前從師父口里聽到自己的世時，我的反應比你要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