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門口打架把鞋跟打斷,最大的好就是不需要走多步,便可以重新買到一雙新鞋,這種幸運基本上等同于在醫院里暈倒,直接被抬進急救室。韓述這樣想的時候,忽然覺得這種語態和思維邏輯和某個人特別的相似,他記得那個人說過,最幸運的事就是做噩夢,醒來后發現原來夢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那種慶幸的滿足簡直難以言喻。
韓述不知道今天的自己為什麼這麼容易想起以前的人和事,一個小小的細節都足以讓他聯想,莫非他三十歲生日還沒到來,就提前進了衰老期,人進老年的重要心理特征不就是太過于念舊嗎?
朱小北是打算直接朝CONVERSE的專柜奔去的,韓述制止了,他說:“朱小北,你穿著這,再套雙運鞋,就直接從我尸上踩過去得了。”朱小北聽他這麼說,只得老老實實從命。
出乎朱小北意外的是,韓述不但自己在著裝方面頗有心得,就連挑鞋也眼不錯,他為朱小北一眼相中的那雙平跟單鞋,讓一向對淑風頗不以為然的朱小北也覺得可以接。
“我說,你是不是經常送人鞋子啊?”朱小北彎腰試鞋的時候,故意瞪著眼問道。
韓述笑道,“哪能啊,挑鞋這種事只需要眼,不需要能生巧。這是我第一次陪孩子買鞋。”
“哈哈,說實話,我不怎麼信,不過這也不重要啦。”朱小北相當老實。
韓述雙手一攤,沒有再解釋,他自己知道,這其實是他第二次出現在鞋專賣的地方,至于上一次……時間太過久遠,不提也罷。
鞋子還沒上腳,朱小北忽然停下來把鞋子翻來覆去的看,“現在我有點相信你是第一次了。韓述,這本就不是我的碼數嘛。”
“怎麼,這就是6碼的啊。”韓述有些奇怪。
朱小北拎著鞋子在眼前晃了晃,“誰告訴你我穿6碼?姑我穿9碼……你這是什麼表,沒見過人大腳?還是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應該穿6碼?”
韓述被夸張的表弄得有些尷尬,了自己的臉,自我解嘲地發笑,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自然也不會有兩只相同的腳,他怎麼會這樣想當然,簡直是一個沒有常識的低級錯誤。
等到朱小北換上了新鞋,兩人一塊在樓上的家紡區逛了一,朱小北覺得什麼都好,韓述偏偏沒有看上合適的,于是抱怨,“沒見過你這麼挑剔的男人,比人還麻煩,不過是晚上上下的一塊布,至于費這麼大的心思嗎?”
韓述并不認同的觀點,“一個人一生之中大約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睡眠中度過的,合適的床品可以讓人休息質量更好,這很重要。”
“有機會我真要去你家見識見識。”
這句話朱小北不過是信口說說而已,韓述確當了真,他停下腳步,“也是,擇日不如撞日,要不逛完之后一起回我住的地方,我的西餐做得還可以下咽。”
朱小北不是笨蛋,知道韓述的這一次邀請意味著什麼,認識以來,雖說名義上是男朋友,但是他們最大的親程度也僅限于并肩而行時手牽著手,就連一個擁抱都還沒有。朱小北認為自己是一個純潔的人,正好遇上了另一個純潔的人,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的朋友鄭微卻斷言他們兩個中間必然有一個有病,而且,從鄭微的語氣中,似乎已經確定有病那個人絕對是朱小北,這讓自尊自的好青年朱小北未免有些氣餒。韓述的這個提議,說不定是他們之間進一步發展的某個契機。飲食男,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想到這里,朱小北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韓述在突如其來的嚴肅表中到有些莫名。
“沒看上合適的?我有一個朋友,在一個布藝店里上班,那店面好像就在這附近,聽說做出來的東西都是很不錯的,非常適合你這種小布爾喬亞調的腐敗分子,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韓述想想,今天有的是時間,看看也無妨,便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朱小北所謂“不遠”的概念跟韓述相差甚遠,他們上了韓述的車,過了五個路口,左拐右拐,終于才到了目的地。韓述停好了車,發現那間布藝店其實是一個開得大的連鎖店,貌似在剛才的商場隔壁就有更近的一家分店,當然,朱小北為朋友招攬生意,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態他完全可以理解,所以他也不說什麼,跟著朱小北走進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間店相對比較偏僻的緣故,雖然是周末,偌大的店面,客人也不是很多,好幾個穿著制服的店員都閑在那里,三三兩兩的閑聊。
既然來了,就要不虛此行,最好不要再次空手而歸。本著這個念頭,韓述挑選得相當仔細。朱小北似乎已經找到了的朋友,在另一邊的角落里熱烈地寒暄著,直到韓述已經把床單的圖冊翻了個遍,才聽到和的店員朋友走過來的腳步聲。
“怎麼樣?挑剔大王,看到您貴眼的寶貝沒有?”朱小北站在韓述的后笑著問。
韓述回頭,朱小北指著邊的人對韓述介紹道:“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
韓述朝那子禮貌一笑,繼續專注于他的床單挑選。他的手邊有不的樣布,白的,藍的,紫的,方格的,碎花的,刺繡的……太多了,太了,足足過了幾秒鐘,那些五六才在他反應有些滯后的心里轟然炸開,那絢爛的中央是刺眼的白。
“沒有合適的嗎,需不需要我向您推薦幾款?”
韓述轉很慢,他聽人說,做夢的時候,轉要輕一點,否則就會醒了,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還搞不清,這究竟是好夢還是噩夢。
是?不是?韓述愣愣地直視眼前那張面容,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一時之間難以斷定。十一年了,那一天之后,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韓述很讓自己想起,但是他知道到死他也不會忘記。只是想不到,他有一天會連站在面前的一個人都沒有辦法確認,甚至的聲音,他也在時間的長河里忘了。
那一頭長發不見了,眼前這個人不笑,韓述也不知道那個酒窩到底存不存在,穿著和其它店員完全一樣的橙馬甲的制服,看上去跟一個普通的布藝店員工沒有什麼不同。許多年前的那一天,那個人沒有看向韓述一眼,假如當時他們眼相遇,那個人的眼里想必是有恨意的,可是眼前這個子的一雙眼睛平靜無瀾。
“韓述……韓述,你搞什麼鬼?”
當韓述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失態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朱小北了他多聲。“沒事,我沒事。”他說給朱小北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那個子朝朱小北微微一笑,“那兩位就自己慢慢看吧,我們店里的款式還是很多的。”
“行,你忙你的。”朱小北點頭,目送朋友轉離開,韓述已經轉過去背對著,繼續翻著那一疊樣布。
“韓述。”
“嗯。”
“這一疊你剛才已經看過了。”
“哦,我想再看看,剛才有一款不錯,你看,就是這寬藍條紋的,怎麼樣,不錯吧?”
“床單是不錯,問題是你看上去不太好。喂,你手心都是汗。”
“……小北,我問你個事,你那個朋友……什麼名字?”
“你問啊,姓謝,你們認識……”
朱小北話還沒有說完,韓述就繞過朝那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那邊的角落里有幾個店員,這個不是,那個……那個也不是。
韓述抓著一個和穿著相同的橙馬甲的店員,就像抓到了一救命稻草,“呢?去哪了……謝桔年去哪了?”
被韓述抓著胳膊的店員顯然相當吃驚,連帶著也口吃了起來,“桔年啊……我,我們店長剛剛班,走了……從后門走的。”
“后門在哪里?”
“沙發那邊的走道過去就是了。”
韓述說“謝謝”的時候,人已經朝后門的方位跑了過去,穿過沙發后面的那個走道和那扇門,一條巷子就在他眼前。沒走多久,也絕對沒走多遠,這條巷子只有一個方向,只要他追出去,現在就追,一定趕得上。可是,韓述站在門邊,他忽然搬不他的腳。
要是他追上了,該說什麼,一句“對不起”?肯要嗎?說完了對不起,接下來他該怎麼辦才好?十一年了,韓述還是沒有想好,他是想見到謝桔年,還是害怕見到謝桔年。只要這些年里他肯花半天,也許更的時間去找,不愁找不到的下落,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在面前無地自容。
他們就生活在一個城市里,很多次,也許他的車在邊呼嘯而過,也許他們在超市里相鄰的兩個貨架肩而過,也許他們在同一個十字路口一個朝南走,一個朝北走,也許在一間不知名的小餐廳里,他做過的位置,才剛剛離開……可是四千多個日子,他們沒有遇見過,韓述該為這慶幸還是失呢?
有人在這個時候拍了他的肩膀,不用回頭,這是朱小北的招牌作,可是這一次的力道很輕。
“欠了你的錢?”朱小北笑著問,“要是真欠了你的錢,盡管追,不要給我面子。”
韓述退了一步,關上了通向小巷的那扇門,再了自己的臉,有些赧然地笑,“還以為是一個舊朋友,好像是認錯了,真丟臉。”
朱小北習以為常地勾著他的肩膀,“有啥丟臉的,認錯了人,又跟你的那個朋友同名同姓,這事不多見。對了,那床單我讓人開單了,再挑下去我要翻臉了。”
韓述把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了下來,笑道,“等我一會,我去付錢。”
兩人回到車上,韓述發車子,“我送你回去?”
朱小北了自己的,“再不回去我的腳就要斷了。”
韓述一直把送到G大的教工單宿舍樓下,道別之后,韓述忽然對著已經一只腳踏出車門的朱小北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小北。”
朱小北下車關上車門,“知道不好意思,下次打球讓我一局。”
離開了G大,韓述并沒有回家,他沿著江邊繞了一個圈,然后給院檔案室的檔案員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后,他回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因為是周末,辦公樓上下空的,但是盡職盡責的小檔案員已經在那里等著他。
“小汪,今天子的很漂亮,很襯你的頭發。抱歉啊,沒有打擾你跟小男朋友約會吧?”
上至八十歲老太,下至8個月嬰,韓述夸贊的口吻一如既往地誠懇,這也是他在單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吃得開的原因之一。
檔案員小汪眉開眼笑,“我最多也是跟周公約會。韓科長,周末還不忘記工作?”
“有點小問題需要找出以前的宗卷來查證一下,我要找的檔案年代有些久遠,可能要麻煩你一下。”
小姑娘打開檔案室的門,韓述并不怎麼拿架子,院里的大姐小妹都跟他說得上話,但是他要求辦的事有個原則,那就是“快”。沒有重要的事,他是不會周末來查檔案的,小汪也不敢耽擱,“這有什麼辛苦的,有多久遠?”
韓述說:“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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