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瑜的麻煩遠沒有結束,一次劇團排練,到最後去收拾演出服,等到將演出服都歸類放到道室的時候,門外響起幾聲當啷的鐵鏈撞聲。李小瑜警惕地放下服去看,可是已經晚了,推不開門,大聲喊的時候,更是聽到門外那個人利落的上鎖聲,讓李小瑜渾都冷了。
雖然平時和其他演員不合,但是幾句口角之爭,哪裡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可是仔細想下來,也不曾惹怒什麼人,就算是那個剛和男朋友分手的姑娘,也已經去向那姑娘說清楚了呀……
李小瑜正想著,卻聽到旁邊房間的櫃子裡響起幾聲敲打的悶響,被嚇了一跳,但還是著頭皮過去看了一眼。打開櫃子,裡面竟然塞著一個大男人,而且手腳被捆綁了,裡也被塞了一團布,正嗚嗚地著向求援。
李小瑜認出這人是方承,就是前段時間向自己寫信示好的那個男演員,見方承這般模樣,一時慌了手腳,忙給他松綁了,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誰把你綁這樣的?方大哥,你沒事兒吧?”
方承被捆了多時,這會兒早就手腳麻木了,一被松開就跌坐在了地上。他了口氣,虛弱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今天不太舒服,原本想提前回家去休息的,可是半路上被人在腦袋上敲了一下,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在櫃子裡了。小瑜,這是咱們劇團的道室吧?”
李小瑜臉蒼白的點了點頭,就算腦子再不靈活,這會兒也明白過來是有人要整治。之前那封信會被出來,恐怕也是那個人做的,只是這次下手更狠,把和方承一起鎖在了道室裡——只要他們倆在道室過夜,即便什麼也沒做,但是被救出去以後的名聲也毀了。
李小瑜急得團團轉,可是他們是被反鎖住的,本沒有辦法可解。道室的窗戶年初的時候被風吹壞了,直接釘了幾鐵條封了木板的,就算拆了木板,也無法從那幾鐵條的隙裡鑽過去啊!
李小瑜臉灰白的坐在地上,抱住膝蓋,忽然就不再去試圖出去了。發現自己本就是一只任人在掌心的小玩意兒,自認已經努力了很多,但是別人一手指頭過來,就被堵死了一切出路。這樣的認知,讓到心灰意冷。
甚至開始想,第二天一早被人從道室救出去的時候,大家會用怎樣鄙夷和奚落的眼神打量。恐怕到那個時候,就算再不願意,也只剩下嫁給方承一條路可走……
方承在一旁也是鬱悶的很,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演員,平時也沒有得罪過誰,可今天莫名其妙的就在路上被人敲了悶,還被捆著帶到了這裡。不過說實話,他在看到是和李小瑜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還是有幾分高興的,如果真能因為這樣就和李小瑜在一起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方承看了李小瑜一眼,小心的靠近幾步,立刻就瞧見李小瑜警惕的看著他。方承適時停了下來,坐在那裡,遠遠看著道:“小瑜,我知道你還在因為那封信的事到委屈,但是你也要明白我的心呀,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你……”
李小瑜咬著不說話,只默默看著自己團坐起來的腳尖。
方承大了膽子,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其他的,他大度的將之前李小瑜丟了信的錯也歸到自己上——如果他不寫,李小瑜就不會收到,又怎麼會丟呢?他說完這些,又向李小瑜詳細的講了自己的家庭和目前的收,方承來劇團的時間不短,還算能排得上前幾位的,工資也比別人多幾塊錢。
他帶著點的笑,道:“小瑜,我願意在以後的生活中來照顧你。”
李小瑜地盯著自己面前的那一小片地面,環抱著膝蓋的手臂都勒地痛了,不願意,一點都不願意!方承能給什麼?就算是蔣宏首長那樣的,也是不願意的呀!年輕漂亮,就算要找,也要找一個同樣年輕有能力的男人,即便沒有蔣宏首長那樣的職,總歸也要是同樣出的呀。
李小瑜這麼想著,從裡說出的卻是另一句話:“方大哥,你再讓我好好想想。”
這話說的聲音很小且虛弱,倒是更顯出幾分無助。方承一時也不敢再追問,這樣反倒了他在迫一個好姑娘強行接他的一樣,只連聲應了道:“好好,我等你的消息。”
兩個人被鎖到半夜,忽然聽到外頭傳來砰砰的聲音,接著聽見一個人在問:“有人嗎?喂,裡面有人嗎?”
李小瑜猛地站起來,跑到門邊去使勁拍了幾下,喊道:“有人,有人!我是話劇團的李小瑜,麻煩你開門救我出去!”
外面的人似乎在向另外一個同來的匯報,李小瑜聽著他們說話,約聽到又多了一個腳步聲過來,還有一聲嬉罵,“,還真給鎖裡面了?我就知道他能幹出這一手來……”
李小瑜心急如焚,生怕外面的人不救自己了,又在門上拍了好幾下。回應的卻是哐啷一聲響,門上像是被用鐵使勁兒頂了一下,連都開了些。方承連忙過來扶住,關切道:“小瑜,你沒事吧?”
李小瑜搖了搖頭,退開了幾步盯著門口看,殷切盼著門口的人把鐵鎖打開放出去。
“王小虎你怎麼學的?撬門都不會啊,你跟那破鎖頭較什麼勁,在那鐵鏈子上纏幾圈,繃直了子一下就開了。”
“啊?啊,好好。主要是我們平時沒練習過這個……”
“沒練習過?回頭好好練練,也找夏教你開鎖,嘖,那可真是夏的絕活兒。”來人似乎心不錯,話裡都帶了點笑意。正說著,就聽砰地一聲鐵鏈擰斷的脆響,門上纏繞多時的鐵鏈子稀裡嘩啦地掉了下來。
王小虎推門進來,看到有兩個人倒是嚇了一跳,不過接著就把視線移到唯一的同志上,道:“李小瑜同志,門已經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會有新的海報拍攝工作。”
李小瑜滿心激地道了聲謝,抬步出去,可是在看到那邊站著的高個子年輕人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跟蔣東升接的最早,也知道這位是蔣宏的兒子,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蔣東升讓保不說出他們私下聯絡的事,也就是這樣,讓李小瑜對他多了一份說不出的信任。像是兩個人有了共同的小,只是蔣東升知道的顯然更多,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巧大半夜的來救。
李小瑜看了蔣東升,小聲道:“謝謝你特意來幫我。”
蔣東升站在那正好落在月之下,銀亮的襯在他臉上更顯出幾分清傲,一如四九城裡屈指可數的那幾位主兒,帶著不同於他們年齡的,更像是一位聰明帥氣的年輕男人。只是這位小爺明顯不是好相的,冷眉薄的,說出的話也帶著點輕佻的諷刺味道,“哦?你謝我做什麼,撬門的是王小虎,你要謝去謝他就是了。”
李小瑜被他這種冷淡的態度弄得有幾分尷尬,王小虎只不過是個警衛員,剛才謝過了,自然是不會去多同一個警衛員往來的。心裡暗暗覺得有幾分可惜,蔣東升是見過條件最好的年人,而且家世也好,本事也大,要不是他們之間相差了三歲,還真有點想試試看。
方承被救出來之後,站在門口也不肯走,他看著李小瑜同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說話,心裡憑空升起一醋意。他只瞧見蔣東升個子高大,完全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忍不住在心裡把他當了爭搶李小瑜的對手,幾步走過去道:“謝謝你們今天晚上救了我和小瑜,我……”他本想上前站在李小瑜旁邊,卻被李小瑜不聲的躲開了幾步,一時有點失落。“我今天,也是因為出了些意外才這樣的。”
蔣東升看了他道:“我希你把今天晚上的事忘掉,最好一個字兒也別往外說。”
方承臉發白,強自鎮定了附和道:“那是當然,這事關小瑜的清白,我一定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會說出去的!”他看著對方年輕,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一個比自己年小的人面前忍不住弱了氣勢。“小瑜,天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你送也不安全。”蔣東升打斷他,看了李小瑜道:“我讓小虎去送你,這幾天事兒多,你自己也注意一點。”
李小瑜連忙點了點頭,一點也不覺得蔣東升這樣霸道,反而覺得這個年輕人有本事,又。心裡忍不住又怦怦跳了兩下,多了幾分不該有的心思,小聲向他道別,跟著王小虎走了。
蔣東升只是想著電影開拍在即,不想出一點岔子,好歹這也讓他和夏付出了不心,宣傳都弄出去了,到最後別讓蔣易安給弄的竹籃打水一場空。
蔣東升每回讓他那個兄弟吃個啞虧,心裡就格外的舒坦,這次也不例外。等到回了四合院心還是不錯,只是推門進去的時候,特意放輕了腳步,一路索著上了床。
夏睡的迷糊,被他重新摟在懷裡的時候,才察覺出一點,唔了聲道:“回來了……”邊說邊自己調整了位置,在蔣東升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地方睡下。
蔣東升被他這小作弄得心澎拜,簡直要狼沸騰了,他這邊溫一點點升高,夏那邊也覺察出來了,熱的有點難皺著眉頭就要翻離開。
蔣東升不肯,他吃不著,總歸是要喝幾口湯安一下的。幹脆抱著夏輕吻細咬,從一直啃到了口,夏徹底醒了,手去推他,還帶著點未散去的濃重鼻音,道:“蔣東升,別鬧,我明天還要早起。”
蔣東升趴在他口哼了一聲,嘬出一個印子來,含糊道:“我都跟津市那邊打好招呼了,你讓顧白蕊直接過去就,不就是送樣板圖過去嗎,這麼點兒事都做不好,工錢就白拿了……”
夏還有點遲疑,雖然他也信任顧白蕊的能力,但是總覺得一個孩子第一次出遠門,人生地不的,還是親自送過去比較好。他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蔣東升已經把手進他服裡去,在腰側著,弄得他都了。
夏了幾聲,眼角帶了潤,看著蔣東升趴在自己上作。雖然瞧著急切,但是真正落在他上的力道都減輕了幾分,只不過是嚇唬他的罷了。只是這家夥行為也太惡劣,抵著他大蹭還不算,竟然把手都進他子裡來……
“夏,我上次瞧見你早起來洗子了……呵呵。”蔣東升了角,照著夏的又親了一下。
夏尷尬起來,側過頭小聲辯解了幾句,蔣東升沒聽清,近了正想再聽幾句,卻是被門外的聲音打斷了。
王小虎在外面敲了敲窗戶,小聲了幾句問他睡下了沒。蔣東升這會兒都快憋出火來了,擰著眉頭也回了一句,“睡了!有事兒明天說。”
王小虎是個呆的,聽見他回話就多嘟囔了幾句,“哦,也沒什麼,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把李小瑜送回去了!”
蔣東升心道壞了,果然,聽見這話原本在他懷裡還有點反抗的夏小頓時就不彈了。蔣東升怕夏這樣,比起夏帶著幾分惱怒的推卻,這樣的冷漠理更讓他心慌,他總有點不清楚夏的心意,夏一不回應他,就下意識想道歉。
“你大半夜出去找李小瑜了?”
“是……不是!夏,你別誤會,我就是怕蔣易安找麻煩,電影不是馬上就開拍了嗎,我找霍明他們幾個弄了那麼多錢,咱們自己也扔進去不,總不能虧本啊。”蔣東升心慌的厲害,生怕夏誤會,小聲的給他解釋了下。“要不我讓王小虎進來說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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