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國在熱帶, 常年高溫, 房屋的造型為了通風大多都有巨大的窗戶。
下午兩點多, 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兩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 長得一模一樣, 穿著黃和藍的T恤, 從大窗戶外爬到屋里,一頭一臉的汗。
藍T恤的是哥哥喻常安, 黃T恤的是弟弟喻常平。
“媽媽媽媽媽媽。”常平進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找媽媽,昂著頭閉著眼睛一疊聲的。
孔安槐幫喻潤冰敷手的作停了一下, 抬頭, 手放在邊噓了一聲。
剛才走路都要用跳的兩個孩子瞬間安靜下來, 常平手腳并用的爬上床, 探頭探腦的看了眼趴在孔安槐上閉著眼睛的喻潤, 小小聲的問:“爸爸又手痛了麼?”
“嗯。”孔安槐低頭,看著兩個娃臟兮兮的腳掌, 皺眉, “都先去洗澡換服。”
“媽媽不幫我們洗麼?”一直站著沒的常安有點不滿。
“我們說好了滿五歲以后就要自己洗澡的。”孔安槐覺懷里喻潤了下,知道他醒了,不再低聲音, “都去洗澡,十分鐘干干凈凈出來的人有冰淇淋吃。”
“可是爸爸那麼大了,為什麼你要幫他洗澡?”常安還是不,皺著和喻潤一模一樣的眉眼, 倔脾氣也傳了十十。
“……”孔安槐本來臉沒紅,但是懷里喻潤一聲輕笑弄得臉瞬間紅了,好煩,這人老是在教育孩子的時候讓破功。
“而且爸爸做壞事的時候你也不罵他。”常安開始羅列喻潤的罪狀,“上次弟弟吃糖,媽媽罰他抄了半小時的詩詞,爸爸昨天晚上吃了一包糖,你還親他了。”
“……”常安最近似乎到了人生第一個叛逆期,最不滿的就是孔安槐對喻潤的差別對待,之前哄了幾次哄過去了,今天看起來卻有點不依不饒。
“常平,你哥哥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孔安槐決定冷理,轉頭去問還在床上趴著的常平,常平個和更像,撒容易心。
“我們在外面看到了和團團一模一樣的貓,哥哥想去,被主人罵了,罵得話我們也聽不懂。”常平語速很慢,一五一十的說完后發現喻潤已經醒了,就順手爬到了喻潤的上,蹭得喻潤也一灰。
團團是常安常平三歲的時候外面撿的流浪貓,養了有兩年了,喻潤常年四奔波,帶著兩個孩子可以,不可能還帶著貓。
“常安,想家了?”孔安槐語氣和,手讓還在原地鬧別扭的常安過來。
常安噘著想了一下,終究還是無法抗拒媽媽懷里的味道,眼睛紅紅的走過來,抱住媽媽的脖子嗚咽了一聲:“我想外公外婆和團團了。”
“再等兩天媽媽帶你們回去好不好?”孔安槐也有些心疼。
兩個孩子在異國語言不通,民宿這邊有幾個中國人還能陪著他們玩一會,其他時間他們兩個都只能待在周圍,時間長了難免會想家。
每次喻潤出國,孔安槐都會把孩子待在邊半個月,然后送回國讓父母看半個月。
慢慢的,也都五歲了。
等再大一點,讀書了會更好一些。
“那爸爸呢?”常安很容易哄,抱了兩下想起剛才還在手痛的喻潤。
“讓爸爸一個人待幾天好不好?”孔安槐笑著掉兒子頭上的汗。
“不好。”仍然膩在懷里的喻潤終于不再裝睡,把蹭在自己上的灰重新到常平上。
“先去洗澡,洗完澡回來跟爸爸討價還價。”孔安槐終于看不下去這一屋子大汗淋漓帶著灰的男人了,拍了拍兩個孩子的屁讓他們先走,自己站起來走了兩步又被喻潤拉住。
“你不是說不幫他們洗澡的麼?”喻潤皺眉,他盼這天好久了,好不容易五周歲了。
“我們心不好,需要媽媽哄。”常安回頭,勝利的臉。
“媽媽哄。”跟屁蟲常平在常安屁后面很快樂的重復。
“這兩個兔崽子靠著裝可憐已經功的忽悠你那麼多次了,你怎麼還能信?”喻潤是真的相信這個世界有天道好回的,自己仗著孔安槐心博得關注的技能兩個兒子全都無師自通的點滿了。
打死他,他都不信自家兩個皮猴子會被鄰居罵。
更何況他中午回來的時候明明就看到這兩貨正在逗弄鄰居的貓,手里的冰還是鄰居給他們的,他下車的時候還和鄰居打了招呼。
今天的裝可憐估計是不爽他大白天的占用了他們的媽媽。
只是這小小年紀撒謊的病真的要不得。
“鄰居罵了你們還給你們冰吃麼?”懶洋洋的口吻,喻潤都懶得從床上爬起來。
“……”被直接破的常安常平都不敢說話了。
“……”孔安槐也有些無語,沒想到他們居然為了這個撒謊。
“誰出的主意?”孔安槐皺著眉頭問。
“我。”常安迅速的承認,然后把常平拉到后護好。
“為什麼要撒謊?”孔安槐繼續問,五本來就長得嚴肅,這樣皺著眉頭很輕易的就變得不怒而威。
“我們吃冰的時候不小心把油滴到貓上了,鄰居叔叔就大聲的說了我們兩句,也確實是聽不懂。”常安歪著頭先解釋了下當時的場景,然后條理清晰的繼續,“而且我們也確實是想家了,一進來看到媽媽只抱著爸爸讓我們自己去洗澡,就有點生氣。”
……所以是吃醋了順便借題發揮。
五歲的孩子邏輯這樣清晰真的可以麼……
孔安槐頭好痛,心里第一萬次的想念的媽媽,媽媽能養大真的不容易。
“你們吃了人家的冰還回來說自己被欺負了,這件事,用英語完整的表達,洗完澡后去跟人家道歉,道完歉我會去問。”孔安槐想了一下,又繼續,“記不記得狼來了的故事?”
“記得。”常平在常安后面怯生生的回答。
“道完歉回來之后,兩個人都寫一篇檢查,想想我為什麼要提狼來了,不會的字用拼音代替。”仍然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那我們去洗澡。”不蝕把米的兄弟兩怏怏的走了。
孔安槐嘆了口氣。
“我不會教孩子……”委屈的聲音,低頭看著喻潤的手,“他們說什麼我都會忍不住信。”
“還有我。”喻潤笑著拍了拍的臉,“他們撒謊,只是因為你不理他們生氣了而已,并沒想到后果。”
兩個孩子心不壞,只是最近越來越喜歡跟他搶孔安槐的注意力。
“過兩天回國一趟吧,他們也確實是想家了。”喻潤坐起來,摟住還在自責的孔安槐,“我這次慷慨一點,給你五天時間?”
“……我爸媽為什麼就能把我教的那麼好。”孔安槐還在難過。
“因為你比他們乖太多了。”喻潤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順便郁悶了一把,“智商好像也是他們高一點。”
“我去陪他們洗澡。”終于還是不忍心老婆郁悶的樣子,喻潤從床上爬起來起往浴室走。
其實好解決的,這兩娃就是不爽他了。
昨天了他們的糖,前天趁著孔安槐不注意吃了他們兩個蛋,大前天常平抱住孔安槐不讓他親,他來氣了打了常平屁。
就這麼點屁事,兩小兔崽子記仇的要死。
男人的事就靠武力鎮就行。
結果這個澡洗了一個小時,浴室里面七八糟,兩兄弟從一開始苦著臉到后來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汗比進去洗澡更多。
……
…………
孔安槐忍了忍,拉著三個男人重新進去沖澡。
晚上哄他們睡覺的時候,常安抱著孔安槐呢喃了好幾句對不起,今天的冷臉還是起了作用。
當然不知道父子三人私下里那些事,但是不得不承認,兒子還是得要爹來管,打一架看起來比教育一下午還有用。
爬上床的時候很舍不得的又幫喻潤冰敷了半天,他最近工作量超標,天氣太熱,很多事都放到了太下山后做,結果做了幾天手就又腫了。
“沒那麼痛了。”喻潤笑笑的安。
“有點腫了。”心疼的要死。
“腫了就是快好了。”喻潤又開始胡說八道。
孔安槐瞪他一眼,頭埋進他懷里抱的很。
“喻潤……”迷迷糊糊的聲音。
“嗯?”喻潤在黑暗中的語氣溫無比。
“還是幸福……”嘆息一般的語氣,帶著綿綿的困意。
生活真的,不是一帆風順的,以為能把孩子教的很好很好,但是兩個孩子仍然會有缺點,以為有在,喻潤的手就不會再痛,但是喻潤其實偶爾還是會復發,失眠也仍然存在。
但是仍然覺得幸福。
因為不再孤單。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番外一則~
正式結束了~
舍不得大家。。麼麼啾
然后滾去做新文大綱了。。。。。
楚青青眨巴眨巴眼睛,說好的殘廢呢,說好的不喜歡女人呢?他現在在干嘛?江城轉身勾住她的下巴:“上次誰說我是殘廢?”“emm……幻聽”“上次誰說我長得丑?”“emmmm……幻覺”“那上次,是誰說我屬性受喜好男?”“emmmm……錯覺!”江城又笑…
六年前,她被人拐到偏遠鄉村,六年后,她險些被迫婚嫁。臨危之際,她冒著喪命的風險,從鄉下逃回城里。可面對她的,卻是當年親手把她送走的冷血父母,以及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養女妹妹。面對六年被囚禁之痛,以及親生父母的舍棄,她憑一己之力奪回本屬于她的一切,她似壞非壞,一路向前,只為當初救她一命的那束光。他如光,她似火。
懷胎八月,他們第二次見面。 她以為他至少會關心關心孩子,卻沒想到他竟然要離婚,只因他們是商業聯姻,他對她毫無感情。 她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上,至少等他們平安出生,可他卻無情的說:“你不要妄想我會接納他,他就不該來到這個是世上。” 四年后,她帶著天才兒子歸來,卻發現當年沒帶走的女兒,如今不但身患重病,還被渣男賤女一起虐待到自閉。 她憤怒的和他對峙,誓要搶回女兒。 他緊緊的抱住她,“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
【原名《漸起私欲》】【雙潔+先婚后愛+救贖】【孤僻厭世小說家&克已復禮斯文敗類】 初次見面,舒挽寧作為父親還不起賭債的犧牲品被帶到溫鈺辭面前,溫鈺辭嗤笑一聲說著:我可沒有替別人養女兒的想法。 第二次見面,他在大雨中將人救起,卻沒想到那在沉默中偏移的傘一偏就是一生。 因奶奶催婚,因外人虎視眈眈,一紙契約,他以利相誘將人留在身邊陪自己演戲,卻沒想到先入戲的是自己,情動直至情深的也是自己。 婚前的溫鈺辭不提也罷,婚后的溫鈺辭甘愿跟在溫太太身后當個守妻奴,聽聞那次他做錯了事,一向目空一切的太子爺在房門外跪著鍵盤剝了一整盤葡萄。 溫鈺辭迷惑行為大賞: ‘老婆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可以勾引她。’ ‘老婆打是親罵是愛,不理我也是在乎我。’ ‘被老婆趕出房門,深夜爬窗求原諒’ ‘你覺得這領帶好看?這是我太太給我系的。袖扣?我太太給我買的。’ ‘我太太不喜歡說話?是的我太太只喜歡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