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相1
男人的手摟的很用力,彷彿害怕失去些什麼,枕在肩頭的臉上帶著恬淡的微笑,皺的眉頭早已舒展開來,看上去竟顯得有些稚氣,有些脆弱。這絕對不是自己曾經識的那個帝王!
孟桑榆屏住呼吸,仔細觀察男人的俊,視線在他下顎,耳後不停流連,試圖找出易容的痕跡。雖然理智告訴,這人是真的,然而在這人時不時的風行爲下,又不得不去懷疑對方的真假。
緩緩的,小心的出手,在男人下上索。新長出的鬍渣有些扎手,細的掌心麻麻的,覺十分微妙。沒有易容的痕跡,戴了面更不可能長出鬍鬚。吐出一口氣,想要收手。
不巧,男人就在這個時候甦醒過來,一雙漆黑的眼眸定定看向,其間沒有半點剛睡醒的惺忪迷糊。他的警覺非常高,很容易驚醒,然而桑榆於他而言是最特別的存在,他的自然而然就接納了的靠近。但臉頰不停被索,再犯困也不得不清醒過來。
看見人近在咫尺的俏臉,彷彿又回到了兩人朝夕相,形影不離的那段時,他眸子頃刻間閃耀出懾人的彩,如以前的每一個早晨那般,捧住的臉頰吻。從的脣瓣到雪白的貝齒,撬開貝齒迫不及待的勾住香的小舌,周武帝滿足的喟嘆,這無疑是回魂後最妙的一個清晨。
“皇上,您肩上還帶著傷,臣妾的也未痊癒!”好不容易擺他狂熱的吻,孟桑榆著氣提醒。能覺到男人-大的-在間跳躍,因著清白的子,可以想見未來一段時間的專寵。心中沒有任何屈辱的覺,反而有些慶幸。父親若是出事了,的得寵還可讓母親與哥哥好過一點,讓孟家不至於沒落。等價換,如此而已。
“朕的傷無礙,你什麼時候能好?”不捨的在人緋紅人的脣瓣上啄吻,周武帝啞聲問道。
“杜太醫說再喝幾帖藥就能好。”孟桑榆偏頭躲避,男人的脣落在了白的耳垂上。男人十分知機,用牙齒輕輕的碾磨那一粒耳珠,表沉迷。
“再喝幾帖藥是多久?”擒住的下顎,讓面對自己,周武帝鍥而不捨的追問。
“大概七八天吧。”孟桑榆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眸,對上他眼中深沉難測的,忽然覺得有些心驚。
“七八天,朕的肩傷也該痊癒了,正好。”周武帝深吸口氣,用力抱了抱懷裡馨香迷人的-軀,好半晌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皇上該起牀了,臣妾幫您更。”見他終於消停了,孟桑榆微不可見的吁了口氣,從龍榻上飛快的爬起來。
“嗯。”男人低應著,嗓音聽起來十分愉悅,見襟有些微的褶皺,自發自覺的將之平,順帶在臉頰印上一個親吻。這景多麼像現代夫妻的相模式,親暱中著平等,讓孟桑榆有一瞬間的失神。
在失神的片刻,周武帝已淺笑著從手裡拿過衫,自己換上。孟桑榆眨了眨眼,連忙擰了一條帕子給他淨臉淨手。
“皇上,還要臣妾喂您嗎?”走到熱氣騰騰的早膳前,孟桑榆遲疑的問。
“坐下吧,陪朕一塊兒吃。”周武帝微笑,將拉坐到自己邊,兩人的位置捱得的,可以覺到彼此的溫。這讓他的心更加愉悅。
“都是你最吃的,多吃點。這幾天你瘦了很多。”他一邊給桑榆佈菜,一邊心疼的審視略微消瘦的臉頰。
五個月沒見,你怎麼知道我最近瘦了?甜言語果然都是渣男的天賦技能!孟桑榆心裡腹誹,面上卻不勝,對男人道了謝便專心用膳。打眼一看才發覺,桌上的每一樣食竟然都是平日最吃的。
“吃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周武帝微笑,又給夾了一塊糕點,自己卻沒吃幾口,一雙幽深的眸子幾乎黏在人上拔不下來。他太想念這種平淡又溫馨的日子了。
孟桑榆已經找到了與風帝的相模式,那就是‘他任他,清風拂山崗,他瘋任他瘋,明月照大江’,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好,不一會兒他自己會恢復正常。
果然,用完早膳,周武帝便開始批閱奏摺。坐在桌後的男人濃眉皺,表專注,赫然就是一名勤勤懇懇的有爲君主,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兒長。他回來不過三日,朝堂上已經出了好幾件大事,一是甘肅提督謝正豪被暗殺,大周軍隊臨陣換將,直攻蠻人皇廷;二是林軍、龍衛的統領和九門提督相繼被貶,換上了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三是朝廷將要組建新的衙門,名喚錦衛,其職權躍居六部之上,由皇上直接統領,大大集中了皇權;四是沈太師負責主持的秋闈出了泄題的醜聞,此次秋闈績作廢,待來年開春與春闈同時進行。
接連幾個大作下來,假皇帝之前昏聵無能、沉迷-的負面影響被清除的一乾二淨,朝臣們再次看見了以往那個英明神武,運籌帷幄的帝王。忠於皇家的大臣們額手稱慶,渾水魚,汲汲營營的佞臣則開始惶恐不安。
孟桑榆端坐在下首,思量著周武帝近來的幾番作,不得不承認,大周若是沒有這個男人掌舵,必將陷一片混。見男人專心理政,站起,屈膝告辭,“皇上忙於政務,臣妾就先告退了,還請皇上多顧著點,每隔半時辰休息一下。”
“桑榆別走,留下來陪朕。”已經習慣了與桑榆共一室,周武帝這才發現此是乾清宮,若自己忙於政務,桑榆無事可做會顯得多麼尷尬。
“你幫朕整理奏摺吧。”見桑榆盈盈看來,眼裡滿是詢問,他拍拍手邊的一沓奏摺說道。
“奏摺哪裡是臣妾能看的,臣妾不敢。”孟桑榆連忙推拒。政權差點被一個人奪走,就不相信這個男人半點心理影也沒有。若了這些摺子,日後這人心不好想起來,不得又是一番猜忌。
周武帝怔楞了一瞬,立即明白了的顧慮,扶額無奈的低笑。他的桑榆總是這樣謹小慎微,走一步看百步。沒錯,他確實對子干政有了忌諱,但這並不包括桑榆,他相信桑榆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罷了,那你就幫朕修剪這座盆栽吧。”不想讓桑榆爲難,他指了指案幾上的一座小小盆栽。
“是。”孟桑榆應諾,拿起盆栽左右打量,忽然間就想起了以前與阿寶在一起的景。他們一個修剪,一個拾掇,配合的多麼默契,那是進宮以來最充實快樂的日子。
周武帝瞇眼,顯然也被勾起了某些回憶。他立即拿走盆栽,低聲道,“這盆栽等朕有空了陪你一起修剪吧。你……”他頓了頓,眼睛微亮,“你就幫朕個香囊吧,你上次可是應了朕。”
“可是臣妾沒有工啊。”孟桑榆攤手。對男人風的行爲已經免疫了。
“常喜,去碧霄宮把娘娘的針線盒拿來。”周武帝看向佇立在角落的常喜。
針線盒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孟桑榆手裡,男人在盒中挑挑揀揀,沒有選中一塊兒合意的布料,又常喜去自己的私庫尋了一匹明黃錦緞。
“就用這匹布吧,做兩個一模一樣的,你一個朕一個。”男人用手比劃著香囊的大小和形狀,興致的建議。
“皇上,”孟桑榆嗔,上挑的目勾的人心發慌,“這緞子是明黃的,皇上是要害臣妾逾制嗎?”這男人又來了,又想把推到風口浪尖上。
“怎麼會?”周武帝嗓音沙啞,裡發苦。一國之後也是有資格用明黃的,但是他說出來,桑榆會信嗎?太聰明瞭,正因爲聰明過人,所以凡事都會往復雜的方面去想。他乍然之間轉變的態度,說不定在眼裡就是不懷好意吧!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一點一點慢慢的磨,一點一點讓桑榆看清他的心意。
“是朕疏忽了,那就用這塊深紫的吧,做兩個一樣的。”將明黃錦緞扔到一邊,周武帝的笑容著苦。
“好,香味也要一樣嗎?”孟桑榆滿意了,微笑詢問。
“一樣,不要龍涎香,就要你平時最薰的花香。”強打起神,周武帝了笑意盈盈的臉龐。罷了,只要你在朕邊就好,朕有一輩子的時間打開你的心防。
“挨著朕坐吧,這樣暖和。”他將人拉到自己邊的空位。以往他都是直接窩在桑榆的懷裡,早已習慣了彼此間零距離的相,見桑榆坐的那樣遠還真有些不習慣。若不是懷裡摟著個人不便於寫字,他恨不能時時刻刻將桑榆抱著。
“會不會打攪皇上批摺子?”部在男人強健的大邊,灼熱的溫過布料源源不斷的傳來,孟桑榆不自在的了。發現風帝很喜歡粘著自己,像得了皮飢癥一樣。
“不會。”男人微笑,俯的脣瓣,這纔開始批閱奏摺。
孟桑榆對男人的突襲已經相當淡定了,優雅的抹去脣上的濡溼,低下頭專心製香囊。大殿裡一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濃濃的溫馨氣息縈繞在兩人周圍。
角落中的常喜眼打量專心致志的兩人,心中暗暗忖道:皇上和德妃娘娘是真的好,這樣子,跟民間的老夫老妻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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