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樣!”絕讓我破罐子破摔了,大吼了起來:“你這算什麼!做鬼了不起啊!就你這樣只會欺負人的,在鬼里面肯定也是個猥瑣的,又丑又矮又的鬼!本就不像個男人!不,男鬼!連太監都不如!連豬狗都……”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狠狠掐住了脖子,板著我的臉看向他:“我不是男人?很快我就會讓你好好嘗嘗,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正面,我還以為會是一灘模糊,眼珠掉了半顆出來,張著傾盆大口,牙齒很尖的一張臉,卻出乎意料,這男鬼眼眉深邃,廓致,五完的無法形容,就算是如今的明星也不及他英俊,如果不看他那雙閃著綠的眼睛,倒本不會有人把他和鬼聯想在一起。
我心中的恐懼降了些,但還是有些的問他:“你為什麼要纏著我?我這一生什麼壞事都沒做過,更別說殺人了,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他定定看了我好久,把我看的頭皮都發麻了,才說:“本來你就是我的人。”
納尼?我沒聽懂:“麻煩您老人家……說清楚點。”
他沒有回答我,忽然手在我左上抓了一下,好疼,覺半邊都麻木了,我低呼了一聲,他說:“留個印記,待會兒見。”
話完,一陣冷風吹過,他不見了。
沒了那只男鬼的迫,我總算是松了口氣,房間太黑,我不知道他所謂留下的印記到底是什麼,也不明白他說的那句‘你本來就是我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前世今生?我和他前世是"qing ren",這一世他找我索命來了?
不要啊,我才19歲,還想活著再看看這個世界啊!
房間歸于了平靜,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和鬼談過了所以才不害怕,還是什麼其他原因,總之現在的我,面對詭異布置的房間和床上的死人,倒也沒之前害怕了。
就在今天之前,我還是個無神論者,恐怖小說恐怖電影我也看,但只是當作消遣,曾經看報道說有些人撞鬼,遇到鬼,各種詭異的事,我甚至還嘲笑過這是無稽之談,卻沒想到今天,我不僅撞了鬼,看到了鬼,和鬼對話,還……還被這男鬼兩次親了個遍,這些話本沒法對其他人說,難以啟齒,也沒人會相信。
那只男鬼說他待會兒還要來,他還要來做什麼?
待會兒……難道他指的是凌晨零點,冥婚的時候?
我就這樣毫無頭緒的猜測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聽到開門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我這才猛地驚醒了過來,我竟然在這種恐怖的房間里睡著了!
“檢查。”王母啪的按開了燈。
有了亮,我下意識的低頭看向左,左上有一個的五指印,剛才那麼疼我以為肯定皮破了,但是卻并沒有,也沒傷口,這五指印就像個胎記似的。
兩個傭也發現了,這太明顯了,報告王母:“夫人,上有手指印!”
王母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的,眼睛里有些恐懼,旋即又快速的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來了好多腳步聲,我聽到先生在房間外說:“先給那娃穿上嫁。”
嫁?
傭給我套了件紅白相間的,紙糊著的嫁。
隨后先生,王傻子父母,我的父母幾個人走進來,王母把剛才看到我上印的事對先生說了,先生說:“大概是你兒子的靈魂回來了,驗了貨,對冥婚很高興。”
什麼驗貨?我是人不是品!還有,你兒子回來個線,來的是另外一只鬼!
王母把先生完全當作神一樣無條件相信,連連笑著:“時間馬上就到了,先生,我們是不是……”
“嗯,準備舉行婚禮。”先生大手一揮,然后對我說:“記住,只要為王家了了冥婚這個心愿,他們就會放過你,所以,想活著離開,就乖乖配合。”
也許我和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
我想起了那只詭異的男鬼,對先生點點頭,算是默認答應他們的話。
先生讓手下解開了我的雙手雙腳,被捆了五個小時,我手腳都快要麻木了,只能慢慢活著。
“上床去。”先生指著床:“躺在王家兒子旁。”
我看了一眼床,床上死了的王傻子眼睛依舊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我不抖了一下,兩個傭強拽著我到了床邊,我不想做無謂的掙扎了,一咬牙,慢慢躺到了王傻子旁邊。
死人冰冷的氣息就在畔,我看著頭頂天花板上的燈,一晃,一滅,一晃,一閃,總覺得那燈罩上似乎多了幾頭發,再一眨眼,又沒了。
是錯覺吧,是因為害怕,所以產生錯覺了吧。
先生拿了跟綢緞過來,紅這端讓我握著,白那端扳開王傻子僵的手指,讓他握著。
先生開始念詞了,先念了王傻子的生辰八字,念到我生辰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瞳,生于XX年農歷,7月15日。”
農歷7月15,鬼門關開,人們把這一天定為,鬼節。
我出生于鬼節。
先生結尾的時候說:“今王澤,與瞳,兩相悅,人鬼愿意相,特結冥婚,互不相離。”
互不相離。
這四個字,出異常森冷的氣息,我覺到房間里的氣溫又開始降低了,我已經經歷過三次了,每次氣溫降低的時候,就是那只男鬼來的時候。
我無意間偏了下頭,看到窗戶外的鈴鐺靜止了,完全不,但是,不遠院子里的樹上,樹葉卻被風吹著不停晃。窗戶依舊鎖的很牢,等等!符紙的數量是不是不對?我記得當時我想逃走,特別注意了窗戶,在窗戶鎖的地方之前是有符紙的,然而現在……符紙呢?
房間里的人似乎什麼都沒覺察到,先生依舊在念著一連串繁復的話語,我覺頭有些沉,意識也恍惚了起來,只是恍惚間,聽到先生說:“現在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夫妻對拜的時候,我穿著的紙嫁,忽然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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