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其實也沒有在生夜冥的氣,還沒那麼矯,只是純粹的在浴室里發呆,發了一個小時呆,水涼了,才怔怔回過神來,從浴缸中離開。
等從浴室出去,發現夜冥坐在浴室外地上,正在打瞌睡,聽見靜了立馬彈跳起來,特別乖的立正站好看著。
不有些好笑:“你站在這里做什麼?”
“等你。”男人一臉委屈。
“你等我做什麼?”
“等你原諒我啊!”夜冥癟:“你不原諒我,我哪里敢離開。”
流月更好笑了,小孩子一樣:“我哪里有說我在生你的氣?我只不過在浴室里睡著了而已,沒聽見你我,你干杵著干嘛。”
“你竟然睡著了!你竟然沒聽見我你!你竟然無視我的!你竟然讓我白白在外面守了你幾個小時!”夜小冥同學怒了,抓肩膀:“我在外面擔驚怕想盡辦法,你在里面給老子睡覺!!!”
“行了行了我這不是出來了嗎?”流月淡定的摳摳耳朵:“現在不沒什麼事了嗎?天晚了,睡覺吧。”
沒想到流月竟然就這樣原諒自己了,夜冥郁悶的不行,那他之前想好的各種話豈不是白費力氣?但都這樣說了,他又能怎麼辦,只得悻悻的跟著回去,倒在大床上。
拿了毯子鋪在沙發上,又拿了一套新的枕頭被子,在沙發上睡下,夜冥有些不好意思,別別扭扭的說:“要不你來睡床我來睡沙發?讓一個人睡沙發我總是過意不去。”
“得了吧你。”流月翻個,面對沙發背,背對著夜冥,笑兩聲:“別折騰了你,先把你的傷養好了再來過意不去吧,到那時候你想睡地板還是沙發都隨你喜歡,反正那時候你也不和我一起住了。”
夜冥:“……”
這死人難道一丁點都沒看出來他是在關心嗎?!
夜冥氣呼呼的隨手關上了燈。
夜很安靜,今天又是在朱峰山戰斗了一天,按理說兩個人都很累了,很好睡覺的,然而夜冥和流月兩個人都睡不著。
夜冥平躺在床上著天花板,就沒有和人獨一室的激和**,別說是**了,他現在張的不得了,只要一想到流月就睡著他不遠的地方,呼吸著和他一樣的空氣,穿著很薄很薄的吊帶睡,他就張的手心全是汗,毫不夸張,真的是張,張的連大氣不敢一下,翻都不敢翻,生怕驚了沙發上的人。
真不明白為什麼冷陌和瞳獨一室的時候就能大發,而到了他這里就變張了?
這個時候的流月與夜冥一樣,側背對著夜冥,子蜷在一起,僵無比,之前大言不慚說的那些只是純粹的醫生和病人躺在一起睡覺的話,真正面對了,簡直可笑,哪有不張的,可是第一次和一個才接了幾天的男人睡在一間屋子里啊!
“流月,你睡了嗎?”夜冥突然開口道。
流月一怔,沒敢吭聲。
“我知道你沒睡。”黑暗里,男人又說。
流月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更張了。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我也睡不著,我們聊聊天吧?”
流月沉默一會兒,才說:“別鬧了,今天我們都累一天了,快睡吧。”
其實是不知道該和他聊什麼,生怕越聊他越來勁,到時候發生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可就……
“哦,好吧,那睡吧。”男生聲音沮喪的回。
過了一會兒,他又突然說:“那什麼,你可得記得調鬧鈴哦,不然半夜我流一床單的第二天服務員以為我來大姨媽了可怎麼辦?”
“噗。”流月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夜冥也跟著笑起來。
一句玩笑話緩和了兩個人之間莫名張的氣氛。
流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為自己產生的這些念頭而到好笑,到底是在張個什麼勁啊,雖然和夜冥只認識了幾天算不上很,但這個男人的格一目了然,直率孩子氣,本藏不住心事,想想之前自己給他膛他都臉紅脖子的單純樣子,還怕他半夜把怎麼了不?
況且也有防狼的技能在上,不是嗎?
自己真是想太多,倒把自己弄的不自在了。
想到這里,流月自己笑了笑,閉眼安心睡了過去。
聽著流月平穩的呼吸,夜冥這也才跟著睡著了。
半夜。
流月的鬧鈴還沒響,但夜冥卻醒了,輕手輕腳的下床,走到流月跟前,看了一會兒,然后弓下腰,手朝抱過去。
只是還沒抱住,流月突然反把防狼電擊棒到了夜冥腰上。
夜冥被電擊的跳起來:“死人你干嘛啊!”
“是你干嘛!”流月眼睛瞪大大的,麻利爬起來,裹好服,開燈。
“我說你為什麼會帶著這種玩意兒?!”夜冥捂著腰看手上的防狼棒:“特麼的,防狼棒!防狼!防狼!老子看上去就那麼的像狼嗎?!”
“像。”流月說。
夜冥氣噎住:“老子又不是冷陌那貨,把禽兩個字寫在臉上,老子單純的很,還怕你非禮我呢!”
“哦,那你解釋解釋你剛才要干嘛。”流月毫不為所。
夜冥這氣,不打一來:“我是看床實在很大,我一個人睡太浪費資源,想著沙發總不如床舒服,總覺我虧待你似的,想把你抱床上去睡,沒想怎麼你,倒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夜冥應該不會真的圖謀不軌,但流月上還是說:“誰信。”
“不信算了!你這死人!好心沒好報!氣死我了!你睡哪兒睡哪兒去!老子再也不想關心你的了!”夜冥氣的不行,大步走到床上,倒上床。
流月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點,頓了頓,把防狼棒收起來:“好了,剛和你開玩笑的,別當真。”
夜冥不理。
流月嘆氣:“你真生氣真不理我了?”
夜冥把腦袋大力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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