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讓踩滅煙頭, 不知道在吩咐誰:“去看看外面有人沒。”
屈大壯立刻沖出去,很快又沖回來:“沒有!一個人都沒有!絕對沒有人發現我們在這里煙!”
季讓這才揮手:“那走吧。”
一群人淚眼朦朧地走出廁所。
季讓走在最后,出去一看,樓道果然已經空了。他沉默著走出校門, 長一坐上自己的山地托,屈大壯急忙喊:“讓哥你去哪啊?約架的地方不在那邊啊!”
季讓語氣淡淡:“不想打了,散了吧。”
屈大壯:“?”
這他媽還能散?
季讓發托車,轟一聲飆沒影了。
后來周圍幾個學校的人都聽說,海一校霸季讓放了一群社會哥鴿子,許多同學都看到一群赤橙紅綠青藍紫年拎著子在瑟瑟冷風中從白天等到了黑夜,后來被圍觀的熱心群眾報警抓走了。
眾人:!
牛批啊大佬, 假他人之手,不費一兵一卒,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暴戾的海一校霸又多了一個新的標簽:險。
此刻, 險的大佬端坐在教室里,任憑眾人如何催促,不為所。
屈大壯急得要哭了:“快走啊讓哥!還有三分鐘就上課了,老劉來了我們肯定走不了!到時候六中那群人肯定會說我們認慫!”
他們跟六中的人約了競技賽, 勢要在游戲里一爭輸贏。說好了一起逃課去網吧,結果季讓走到門口又竄回去, 死活不了。
季讓拿出他包里唯一一本數學書:“我不想逃課, 我要學習。”
屈大壯崩潰了:“下節是英語課啊大哥!”
季讓面不改:“英語課怎麼了?英語課就不能學數學嗎?數學書上也有英語單詞啊。”
他翻開cos/sin/tan那一頁, 指給屈大壯看。
眾人:“…………”
上課鈴拉響,徘徊在走廊外的那抹清瘦影不得不回教室上課, 季讓余瞟到離開,松了口氣。
劉堯出現在教室后門,拍了拍門板:“上課鈴響了聽不到嗎?都給我坐好!屈鵬!說的就是你!”
屈大壯第一次生出篡位的想法。
真的太可恨了!
剛才還說要好好學習的大佬已經懨懨趴在課桌上開始睡覺。
接下來幾天,戚映沒有再來找過他。
學校這麼大,只要不故意,基本很難偶遇。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卻并不怎麼開心,反而很暴躁,看誰都不順眼。
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人家追著你你不開心,人家不追著你了你他媽也不開心。
季讓煩躁地蹬了一腳桌子。
屈大壯嚇得一抖,立刻大聲說:“讓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一直在走神并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的季讓面無表:“那你們什麼意思?”
屈大壯義正言辭:“我們也覺得戚映應該拿第一!在為打抱不平!”
季讓:“?”
都他媽什玩意兒。
他一把搶過屈大壯的手機,低頭翻了兩下,終于明白了。
海一吧搞了個校花評比投票,戚映上榜了。第一是薛曼青,第二是二班的文藝委員趙都南,第三就是戚映。
不知道是誰拍的的照片,坐在教室里,穿著平淡無奇的校服,支著下認真地“聽“旁邊的同學說話,側臉顯得睫尤為長,一縷頭發垂落下來,襯得下頜格外俏麗。
是所有男生初的模樣。
樓下回復的帖子里有人發:說個笑話,聾啞人也能當校花。
就是這個回復引發了全樓撕。
其中撕的最為活躍的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ID,大概是戚映的忠實,跳著腳跟全樓嘲諷戚映的人對罵。
季讓問屈大壯:“你也投了?”
屈大壯:“我……我沒有……”
劉海洋:“他投給了趙都南。”
屈大壯:“?”
兄弟沒得做了!
季讓語氣沉:“你們幾個,多去注冊點賬號。”
屈大壯立刻將功補過道:“明白!我們一定把戚映投到第一去!”
被季讓踹了一腳:“投你媽的第一,把第三后面的人全部投上去,把下去。”他森的聲音從齒中出來,“明天別讓老子看見的照片出現在首頁榜上。”
眾人巍巍應了,當天晚上連夜注冊賬號,瘋狂投票。
熬夜打游戲是常有的事,熬夜投票還真他媽新奇。
搞得跟追星似的。
但關鍵人家追星,都是投給自己喜歡的豆,他們這一晚上都他媽在干嘛啊?
接近凌晨,戚映的名字才終于降到最末尾,那張清麗的側照也終于從榜單上消失,眾人齊刷刷松了口氣,總算能安心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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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戚映變了第一。
屈大壯仰天長嘯:“這他媽誰干的!”
另一邊,一整夜沒睡覺的俞濯雙眼通紅盯著電腦,發出了不屑的冷笑:“刷票誰不會啊,跟我斗。”
清晨的太漸漸頭,上學路上的海一學子們都驚嘆地看著飄在首頁第一的帖子。
一晚上時間,票數居然增加了這麼多?名次的變化居然這麼大?
看來大家做完作業都很閑啊。
這麼大的陣仗,不僅是海一,連隔壁二三四五六中的人都來圍觀。觀著觀著,發現帖子消失,再一刷新,顯示已刪除。
不僅這個帖子,所有討論校花的帖子一時之間全部消失。
眾吃瓜路人紛紛呼喊吧主,斥責他為何刪帖。
學校天臺,吧主被高高瘦瘦的年拎著領口按在欄桿上,聽見年冷的聲音:“都刪干凈了嗎?”
吧主哆哆嗦嗦地點頭。
季讓撣撣手,一腳把他蹬開,吧主連滾帶爬跑了。
他低罵:“非他媽要老子手。”
看了眼旁邊瑟瑟發抖的屈大壯幾個人,淡聲說:“剛才他說的那些,你們都記住了嗎?”
生怕因辦事不利而挨打的屈大壯連連點頭:“記住了記住了!放學回去我們就和他進行吧主接儀式,今后一定把海一吧牢牢握在手中!掌握了網絡,就掌握了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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